他恨不得插双翅膀飞出去,找父亲来将这些败类统统杀光
心中有劲脚上生力,杜飞突然攀上了窗沿他打开了天窗,露出头看看外边没人,正想溜之大吉却被一只粗壮的手抓住左脚,一把拉了下来掼在地上。
“哈哈,幸亏老子口渴了想回来偷喝口酒不然真让你这个小杂种跑了哈哈哈。”两个山贼笑骂着杜飞又扔进了大牢。
“杜飞你没事吧”母亲见杜飞没能跑出去心头一紧。
杜飞强忍着被毒打的剧痛,“没事可惜啊,差点就跑出去了这帮猪头,刚才居然把我牢门的用钥匙插在上边忘拔了,要不是运气太差现在父亲就把他们全干掉了,娘亲放心,现在他把咱们关在一起了,我一定在想办法跟你一块逃出去”
杜飞的母亲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流着泪把他抱在怀里,帮他擦去嘴角和鼻子不住往外流的鲜血。
“哈哈啊哈哈小娘子你丈夫杀了我大哥,你该怎么补偿我那”匪首石蟹醉醺醺的推门而进,烂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杜飞的母亲,说话就要扑过来。杜飞不知从角落里钻出,突然伸出小手一拳打中石蟹的命根,石蟹又痛又恼,一掌将杜飞扇倒,随后拔出匕首,“小兔崽子,你爹跟我作对,你也敢动我死去吧”只见寒光一闪,
杜飞眼前一红,刀子深深地插在母亲的背上
母亲临死前紧紧握住杜飞的手“别怨你父亲。”
这是母亲最后的话。
“一不做二不休,把你个小杂种也宰了”石蟹挥刀欲再度砍来,那曾想一把银枪凌空穿喉,这也成了他最后的话。
浑身是血,目光呆滞的父亲站在他面前。
“老爷老爷”突然有人大声在耳边喊叫,浑身是血的母亲和目光呆滞的父亲一闪都不见了。
他费力的睁开眼
原来是火统队长,他想去拿火龙须时被压在马车下昏了过去,反而逃过一劫,“怀恩老爷,你没事吧”
“咳,对我不是杜飞了,我是怀恩。”吐出一口血痰后,他觉得舒服了很多。“那位小姐那”
“怀恩老爷,那位小姐也受了重伤,看样子她是想背你走,但还没上马就也晕倒了。我是在她背上发现您的。”火统队张嘴角扬起微笑,让怀恩很不适应。他觉得再问有些不妥,但还是憋不住说:“她没事吧”
“没事没事,只是受得内伤不轻。只要调养些时日,应该没有大碍。”
“恩,损失如何”怀恩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人都完了,不过东西损失不多,大漠里人本来就少,昨天那场大战打的那么惨烈,没人敢靠近。货和兄弟们的尸体都拉回来了。”
“厚葬,妥善安置后事。”怀恩突然想起了什么,“那怪物的尸体怎么处理的。”
“回老爷,也一块拉回来了,想着给您解气使。一红一黑都在密室里。”
“好,传我令,严密看守任何人不得入内”怀恩的口气突然变得很凶
当夜,怀恩辗转反侧,心想自己苦心经营,竟不敌那匪夷所思之秘术。自以为通读心学,沐英随笔便可掌握全局,哎还是见识太少
浩浩神州,有多少能人异士有多少名师泰斗地藏教这样高手如云的大教派都被朝廷的一纸空文所钳制,他们这些高手区区几人便整队整队的消灭自己的手下。更别说汪直和他的众多高手和数万人的西厂锦衣卫了。自己的努力有意义吗难道没有武功,就不能达成复仇大计韩影小姐现在还没醒她真的没事吗她若有事,我又能做些什么那
怀恩越想越气恼,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一下子坐了起来。
好久没有这种混乱不安的心情了,他拿起心学,突然童心大发的翻过自己家的墙没带一个卫兵就溜出去了。
这天晚上的月光分外妖异,怀恩随便的走进了路边一个小酒店。
这家的老板是一个约三十多岁,粗粗看来有几分姿色的妇人。她穿着皂色罗裙,腰部紧束,更彰显出她的上围骄人。略黑的脸,粗粗的眉毛显得她有些巾帼不让须眉之气;面孔虽不很漂亮但看起来很舒服养眼。眼睛长且细,看人招呼客人都自然的带着一股亲切的笑意。
“客官,来点什么本店的招牌菜有”
“拣好的上,来两壶酒。”怀恩找了一个靠窗子的座位。
不一会,酒菜齐备,心情烦闷的他胡乱的塞进点酒菜,然后不由自主瞟两眼老板娘的胸部,一会又拿起心学看几页,依然是百无聊赖。自己好像又回到了若干年前那个只会埋头睡觉,只会逃避的那种状态。郁闷难当之际,他愤愤的把书一丢去他的心学屁用没有
对面桌坐着一个跟他年龄相仿,衣着邋遢,穿着书生袍却头戴香叶冠的年轻人。他一直都在一边喝酒一边跟老板娘调笑。老板娘被他的荤段子哄得小脸黑里透红,狠狠地用粉嫩的小手捏了他一下。他一边讪笑一边弯下腰去把书捡起来,
“兄弟,你的书掉了。”
怀恩没好气的对他说:“那烂书我不要了屁用没有”
那个年轻人本是满脸笑意,一看书名,突然沉默了。“此言当真”说完默默地回到座位上,把一大杯酒一饮而尽:“再来一坛”
老板娘脸上乐开了花:要这么喝下去店里滞销的过期变味的水酒就快卖完了。
店小二心里苦到了家:爷爷们,别喝了,我等着打烊那我累了一天明还得早起
第十五章最接近神的男人
已经半醉的怀恩眼睛扫过一脸坏笑的老板娘和苦瓜一样的店小二,停留在了那个豪饮的年轻人身上。
他的长相算不上俊秀,但显得清朗洒脱。破旧肮脏的衣着,掩不住他矫健挺拔的身材,一双手手背白嫩如闺中佳丽,手心却布满了老茧。他桌前摆着几个东倒西歪的大坛子,里面滴酒不剩他却只是微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