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还礼:“您是”
三残道:“小可三残。教主还好吗”
南朝笑道:“他应该还好。”
三残道:“冷平的事,经手过一个纸条,是苏西楼写的,据说,他当时在发信,那张纸,是他撕毁扔掉的,不久前,我刚提出这种收集情报的方式,李唐让我先试试,如果确实有效,再做为常规方式交给许堂主去做。”
南朝问:“这个消息,交给谁”
三残道:“副舵主以上的,不论写的是什么,直接交给大堂主处理,副舵主以下的,由我分类整理,形成一个简捷的报告,一份给许堂主,一份给梁堂主备案,一份给大堂主。”
南朝搔搔头:“大堂主不是光管他自己堂的事”
三残道:“虽然说是三位堂主共同处理,但也只是大事才会一起讨论,日常事务还是李堂主,张堂主主管后勤方面的事,韩堂主主管财务方面的事。”
南朝问:“你觉得”
三残道:“李堂主做事很认真,我很尊敬这样的人。但是我不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
南朝笑笑:“你救了教主。虽然韦帅望看起来是个混人,对他的救命恩人说的不是谢谢,而是踢一脚,但是,我知道他会感激你的。很多人都会感激你。”
三残欠身:“他给我新生,这只是我应该为他做的。他是一个好人,虽然,有时候看起来不象。”
南朝笑:“啊,你也这么觉得,他看起来最象混蛋。”
三残微微弯起嘴角:“光听他的事迹,很难想象他是这样一个人。”
南朝笑道:“他帮过我们家很大一个忙,不过我二哥死也不肯说他为什么会帮,然后,我二哥每次见到他,都露出一副想揍他的样子。后来我就理解这种感觉了。”
三残笑笑:“我还事,不能多聊。不管你有什么需要,我会尽力帮忙。”
南朝点头。
没多久,几位堂主一起出来了,原来剑拔弩张的架式忽然不见了,南朝就知道这几位堂主一定是被李唐搞定了。他笑道:“我是不是只要带封信回去就好”
韩宇道:“我们商量过,给你派个人一起去京城,不要对那个人谈论任何关于你的任务的事,他只知道要陪你进京城。”
南朝瞪眼:“为什么”
韩宇道:“信的内容会刺在他头皮上,剃掉头发就可以看到。我猜你不愿意剃光头。”
南朝一脸黑线:“多谢您体谅下情。”
韩宇道:“如果遇到伏击,你最好闭嘴。”
南朝点头。
帅望在床上睡着了。再刻苦也有睡着时。
他梦见自己睡着了,梦中苦笑,啧,累成我这样的人也少见了。
苦笑,那个苦笑开了头,忽然间好象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悲哀的味道。有人走过来,睡梦中莫名其妙地知道那个人是很亲很亲的人,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么悲哀。
帅望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好象在梦里想紧紧抓住,紧紧抓住一只抓不住的手。
那只手放在他脸颊上,他微笑,呵,真好。
温暖,安宁,恬静,呵,不知道是谁,也不想看是谁,只是想享受这短暂的温暖与温柔。
然后那只手卡住他的脖子。
帅望没有挣扎,梦里的他没有记忆没有逻辑,只是重复曾经的感觉,不是伤痛,不是难过,不是恐惧,只是窒息的感觉,从身体到灵魂感受到的都是窒息。
窒息,无比痛苦却又无力挣扎。眼睁睁看着自己慢慢死去,静静感受生命流失。
帅望身体一挣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的手放在脖子上,脖子上的伤口隐隐做痛。想是睡梦中感到痛了,手就放到脖子上了,再睡着,就是被人卡住脖子的梦了。
帅望慢慢放下手,没头没尾,连个人影都没有的梦,被人扼住喉咙的感觉却那样真实。
帅望呆呆看着黑暗中放着微光的珠子,没有表情,不动。他也不愿再思考,思维却自动飘浮,一遍一遍轻声地说:“我梦到的,是他。”
门开了,有人轻轻地走进来。一只手拂上帅望的脸,韦帅望一惊,猛地推开那只手,然后听到一声惊叫,芙瑶摔倒在地。韦帅望这才惊醒,坐起来:“芙瑶”忽然心口剧痛,一口血喷了出来。
芙瑶回过头来,呆住。
帅望挣扎起身,芙瑶起来按住他:“别动,你怎么样”
帅望苦笑,无声地抱住芙瑶。
芙瑶看着自己身上和小韦身上的鲜血,那触目惊心的红,一时呆住了。
帅望轻声:“没什么事,没事。吐出来点,活血化淤。吓到你了吗”
芙瑶沉默地搂住小韦的头,吓死我了。
帅望微笑,拍拍她,丫头,闭关的人是不能这样轻易接近的,还好我控制力超强。不过,别告诉小丫头了,她该以为是她把我吓吐血了。我吐血是因为极度平静之后,情绪忽然剧烈波动。
虽然忽然间看到有人进来吓我一跳,但不是主要原因。我真的不能再梦到让我激动的人了。
芙瑶推开他,仔细看他的表情:“真没事是不是我不该进来”
帅望笑笑:“只是不巧,我刚做了个噩梦。”
芙瑶轻声:“梦到”
帅望扭开头:“既然你来了,坐下,抱抱。”
芙瑶无声地坐下,那个人还是不能提,看起来小韦要关闭一部分功能了。如果你的脚痛,你却痛到不能治疗,结果当然是变成瘸子。希望小韦关闭的,不是爱的能力。
她伸手轻轻抚摸帅望的头。
帅望不动,芙瑶轻声:“小家伙,好孩子,喂,小东西。”
帅望笑了,慢慢松驰下来。
芙瑶微笑:“过来,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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