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瑶一笑:“免礼,请起。”
张文起身,气道:“我,我是替教主你脸红,当着公主面开这种玩笑。”
芙瑶微笑摆摆手:“你们谈正事,我回避吧。”
帅望拉住她手:“别,啥正事也不用瞒你,好容易见面,我没把他打出去就算客气了。在这儿陪我。”
张文瞪他一眼,再向芙瑶陪笑:“没什么要紧的。我不过是报告一声冷家人快到了。那些狗找到毒箭树了。孔明灯也做好了,因为个头太大,有一只灯直接把大树拔起来飘走了。”
芙瑶一笑。
韦帅望直接给他脑门弹了个大包。
张文痛叫:“开玩笑不用这么用力吧”
帅望道:“再把冷家人和那些狗连一起说,我让你尝尝更痛的”
张文惨叫:“我又不是说他们,那些狗不是,你派出去找毒箭木的会咬人的动物确实找到毒箭木了,哎呀,你气死我了”
帅望笑道:“死了就地埋。”回头深情款款地:“咱们出去走走如何我有好玩的东西给你看。”
芙瑶问:“这么多事,你不用处理吗”
帅望道:“咱们边走边处理。”一边叫张文:“把毒箭木两米之内的草都拔出来,分门别类让老扁去试。”
一拉芙瑶手:“看,处理完了。”
张文急了:“冷家人呢”
帅望道:“不是快到了”
张文气:“怎么办啊”
帅望道:“备下羊羔美酒,犒赏他的三军呗。”
张文依依不舍地:“你不是说真的吧”
韦帅望道:“给我师父他们准好帐子粮草,我师父要是不满意,我就砍你的头”
张文肚子里骂一声,嘴里不得不答应:“是”你个狗娘养的
韦帅望领着芙瑶站在巨形孔明灯下,帅望问:“听说把树都拔走了”
廖陈擦汗:“是,所以,我重设了一下油壶的喷火口,弄成可调的了。”
帅望问:“载上两个人没问题吧”
廖陈看着远在天边的一个黑点:“应该是没问题,那只灯拉着棵大树,已经飘了半个时辰了。”
帅望道:“那弄个大筐,备好能飞两个时辰的油。”
廖陈答应一声,自去准备。
芙瑶瞪着韦帅望:“不不会吧”
帅望笑眯眯地:“咱们天上聊天去,就没人打扰咱们了。”
芙瑶骇笑:“怎么下来啊难道飞下来”
帅望道:“你没听喷火口可调吗”
芙瑶问:“你确信不会摔下来”
帅望想了想:“应该不会吧”
芙瑶无奈:“好吧,摔下来,我摔在你身上。”
韦帅望大笑:“不知道在半空中来不来得及把衣服脱了。”
芙瑶抬手,看看左右人,又把手放下了。
帅望笑道:“你这习惯可不好。”
芙瑶轻轻捏他手臂上一点肉皮:“我改。”
帅望呲牙咧嘴:“哎哟,不用改了,有点不完美才动人呢。你改得痛死我了。”
芙瑶忍着笑,好想把头放到他肩膀上去,唉
廖陈过来:“教主,准备好了。”
韦帅望打横抱起芙瑶,就跳到筐里去了,廖陈顿时吓得:“教主,这个不行,还没试验过呢。”
帅望道:“我替你试好了。”这边点火,那边一抖绳子就断了,大筐摇晃两下,慢慢离地。芙瑶紧抓着韦帅望的手臂:“小子,你要害死我,我可跟你没完。”
帅望抱着她:“是是,三生石上早注定,你同我要生生世世。”
芙瑶微笑,巨大惊恐中,轻声:“真的”
帅望点点头:“真的。我喜欢一个人,就希望永永远远,永生永世同那个人纠缠,再好的人也不要,因为,我认识的是你,留在我记忆里的是你。”
芙瑶慢慢把头放在他肩上,微笑,是吧,她没看错,小韦就是这种人,看当年他同他师父死打烂缠的劲,就知道这小子是个纠缠不清的人。别的人可能会害怕这种偏执小子,她却一直希望有一个人,永永远远,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她。她就喜欢韦帅望的这点儿坏脾气,这点儿软弱。
她用力抓紧他,就把自己刻到他心里去了。
想要的东西绝不放手,是一种病态吧,有些成就却只有这种病态才能达到,有些爱情却只有这种病态才能成就。
谁知道什么才是正态呢
大牛皮灯笼,慢慢飘到半空中,月明星稀,风清云淡。
忽然间只听下面一声惨叫:“我的天哪韦帅望”
然后大灯笼猛地摇晃一下,韦帅望低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他们俩那个超级大灯泡弟弟,正抓住绳子想阻止他们呢。这可真是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升,老子都被你逼到天上来了,你还追着我不放当即抽刀就要砍绳子,芙瑶急道:“别这么高,太危险”
韦帅望怒吼:“滚下去,不然老子把你从半空中扔下去”
冬晨又气又急又怕:“姓韦的你给我停下来”你这狗东西胆子太大了我一眨眼的工夫,你居然就飞到天上去了,还带着公主,还坐个破灯笼,你怎么不挂风筝上啊
帅望眼看着离地越来越远,冬晨已经不可能活着跳下去了,他总不能给他干娘送一大号肉月饼回去,只得无比痛恨地:“筐里没地方了,你就挂绳子上吧。”
冬晨怒吼:“你给我停下来”
帅望气笑:“你等着,我跟你姐姐聊完天就停下。”
冬晨低头一看,已经一览众山小,下是下不去了,只得努力向上了。大灯笼摇摇晃晃的,他也不敢太用力,慢慢地交替双手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