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预计要走远路,留着给他侧侧身用的。
韦帅望尽力侧身,左手在铁铐里卡得剧痛,牙齿终于碰到右手,用力咬下去,只听“咔嚓”一声铁镣断开。四肢无力,可是牙齿上却有力气。帅望一笑,运力顶出银针,银针一跳,顿时一阵酸麻难当的剧痛从手腕上传来,韦帅望惨叫一声,半边身子麻木,一动不能动。然后静静地感觉到手腕上出血了。
53,成事
不能动,右手就象成千上万的钢针在刺一样,不知道什么地方受伤,可是能感觉到手腕有东西流出来。帅望苦笑,他妈的,天注定,就是要毁这个只手。
小韦当然不是要自杀,虽然疲惫得要命,也终于掩不住满腔的怨恨,可是在内心深处,很深很深的地方,依旧明白师父是不会杀掉自己的。他只是同师父师爷捣乱,反正已经被抓到了,破罐破摔,出出气。
结果却很有趣。
帅望疼痛稍缓,微微动下手,剧痛再一次让他僵住。
手臂上痒痒的,有什么东西,还在流。
还在流血吗怎么可能
我还以为他们只是用了有倒刺的银针来封穴,难道不是我还在流血
手腕慢慢放在床上,湿冷。
帅望呆呆地,伸手摸,湿的,粘稠的液体,一大片
这是什么我的手腕真的断了
受了很多苦才修好的,费了多时间练回来的功夫。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我还当你们不过是做个大公无私的样子给外人看。
我怕你心痛,一直微笑。
你真的
真的假的,我都不在乎了,我只要离开,我只想离开
不要关住我我厌恶束缚
这窄小的空间让我窒息,让我窒息
一声惨叫:“这是谁干的”
冷森一探头,我的妈啊,一床血这小子不是把骨头弄断了才从铐子里出来的吧,立刻一连声:“来人,去叫掌门,快,报警”
我可不上前,谁爱去谁去吧,这小子被人捆上,我就没靠前过,现在他手都出来了,我才不靠近呢。
桑成痛叫着:“来人,叫大夫谁把他放笼子里的快打开”
韦帅望听着桑成一声声痛叫,只觉刺耳刺心,叹气:“大哥,别吵,冷静点,帮我看看,我的手怎么了。”
桑成见他瞪着眼睛呆望半空,再次呆住:“你的眼睛”
帅望道:“点瞎了。”
桑成呆了一下,低头看韦帅望的伤口:“我看不懂,有根针”
韦帅望道:“别动。”
桑成手僵在半空,呃,我刚想给你拨出来。
帅望忍不住好笑:“那针是封穴位的。有什么古怪吗”
桑成道:“连着一根金丝,金丝连在肉里,好象是金丝把手腕切开两个口子,血还在流,我怎么办”
帅望苦笑,还真是,还真是被你们料到了,如果不是我心灰意冷,逃命都逃得懒懒的,刚才劲用大点
帅望道:“找东西,扎住伤口上方,止血。”
桑成声音已经沙哑:“这是,怎么回事谁点你穴,谁弄得这个奇怪的,这床”他们居然把你关在笼子里吗
帅望微笑:“师兄,你别再过来了,你在这儿,我没法逃。”
桑成一时找不到东西,撕下条布条,扎在手臂上,血仍慢慢滴。轻声:“好,你”你快点逃吧,我看不下去了。
韩青冲进来:“怎么了”这样也能出事这么快就能出事
桑成默默退开:“我给他止血了。”
韩青过去看一眼,血已止,金丝却还纠缠在肉里,抬头看着冷秋。
冷秋道:“不这样的后果就是他已经跑了。这样的后果就是,他会受伤。”
韩青目光清冷且空洞:“会危及他生命。”
冷秋苦笑:“韩青,他干过的事任何一件,都比这个更危及生命。”
韩青看他一会儿,问:“怎么弄的”
冷秋道:“金丝在里面缠过筋脉搏,可能他用功夫硬顶时伤到了血管。”
韩青去查看韦帅望的手腕,微微用上内力,让金丝受力,慢慢按下银针,金丝松开,帅望顿觉得痛麻停止,动了动手指,天保佑,居然还能动。但是血又流出来,韩青道:“这个地方最好不要再动刀子了。桑成拿块干净手巾给我。”上止血药,白手巾递过来,压在伤口上,扎紧,扣上镣铐。
韩青问:“你非找不自在吗”
韦帅望忍不住大笑起来,还能更不自在,你表演一下给我看看。
韩青把四条铁链都拉紧扣紧,小韦帅望苦笑,惨,果然更不自在了,这下子想侧侧身也不成了。
韩青回身吩咐桑成:“在这儿看着,如果继续出血,再找我。”气得头痛,在干什么你们爷孙俩斗法玩呢非把老子整疯
韩青转身就走,一双眼睛不知在冒寒光还是在喷火。
冷秋瞪着韦帅望,臭小子,你怎么不暴怒以你的功力不是能立刻把银针喷到屋顶上去吗你个当断不断的混蛋。
韦帅望忍不住再笑,嗯,因为老子想死,所以,没力气生气,也没勇气接受更大的疼楚,所以,浅尝辄止了,可怜啊,你又失败了,还阴谋败露。赔了夫人又折兵。
啧,你徒弟给你后脑勺看了。
冷秋气恼,这死小孩儿,还敢笑,我快控制不住,要下杀手了
冷秋寂寞独行,发现弟子的背影还真难看,无限怨念地想,喂,小子,百善孝为先啊,你小子先是有了媳妇忘了爹,然后又为儿子给爹个背影看
片刻,韩青过来:“有人见过刘香与杨云鹤被丐帮的人带走。”
冷秋长叹一声:“让冷森的手下追察吧,咱们还是先把韦帅望运回冷家山去。”免得你被他整疯了。
韩青道:“是。”转身要走。
冷秋万般无奈地:“如果我想他死,直接就缠在血管上,他就死定了,我也不必这么急派桑成过去。”解释解释,老子这辈子还为谁的事解释过可是韩青这小子就是这样,你要宰了他,他也不过转身就没事了,你要碰他老婆孩子,后果就不好说了。
韩青站了一会儿,转回身:“弟子一时心烦意乱,有怠慢的地方,师父尽管责罚。”
冷秋微微松口气,过关。挥挥手,去吧去吧,你沉着个脸,谁敢责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