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跑。你在那里埋伏下弓箭手接应我们,并为我们准备七匹快马。”
魏建功惊讶地说:“敢问阁下可是七杀门的人”
黑衣人不置可否,用幽冷的眼神看了魏建功一眼,转身就从窗户跳了出去,那身形快得如同鬼魅一般。
魏建功将头伸出窗外看了看,又听了听,确认那个黑衣人已经走远,这才把门窗关紧,然后重新取出那封巴特隆的密令来,翻到背面。他又从抽屉里取出一小瓶药水,用棉絮粘上药水涂抹在信的背面。这时,信的背面显现出四个小字:“杀人灭口”。魏建功认识这四个字的笔迹,这是丞相伏生写的。
魏建功将密信放到灯罩里烧了,同时嘴角浮现出阴险的笑容。
第十一章水淹大帐
第十一章水淹大帐
午夜时分,星月帝国远征军大本营里十分寂静。许多营帐里的灯都熄灭了,忙碌了一天的将士们早早就休息了,他们要养精蓄锐,好在第二天进行更残酷的战斗。
尹川王乌海图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他站在帐篷的窗前静默着。他可能是远征军里最悠闲的人了。他一天到晚无事可干,白天一不小心就睡多了,晚上当然就睡不着了。
他将胖胖的手臂平直地伸展开来,然后睁着眼睛望着窗外那黑咕隆咚的一片,认真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他先是深深吸气,然后再慢慢地吐出来,吐的时候,手臂自然下垂,吸的时候手臂再慢慢地抬起来。早先,乌海图有个心悸的毛病,后来跟一个尹川的神医学了这套吐纳导引之术,病就渐渐好了,他也就没有坚持练下去。这些天不知怎么了,他这老毛病又犯了,所以才在这深夜里练功。
乌海图的病也曾惊动了羽林大将军吴曙天,自从派蓝玉的左路军驻守安平镇之后,吴曙天对乌海图的态度变得异常亲切和关爱。当吴曙天得知他犯了这病,连忙派随军的大夫来给乌海图医治。
大夫问:“王爷这些天是不是常常饮酒”
乌海图点点头说:“是的。”
“王爷的房事是不是比平时多了些”
乌海图皱着眉头问:“这你都能看出来”
“请王爷告诉我是不是”
乌海图点头道:“是。”
“王爷最近的睡眠不深,常常夜醒,醒了就睡不着对不对”
“对。请问大夫,可有药医治吗”
大夫笑道:“我给王爷开两副药吃吃吧。但是这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啊。王爷这病乃是心情愁闷所致,若是王爷凡事能放宽心些,这病自然就好了。此外,王爷年纪大了,这饮酒和房事还是应该节制一些才对啊。”
乌海图苦笑着对大夫表示了谢意。从此乌海图遵从医嘱开始吃药,同时独睡禁酒。没想到这药还真挺灵验,乌海图这心悸的毛病有所减轻了。
自远征以来,吴曙天对乌海图虽然暗地里有所防范,但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可是这两天,吴曙天对乌海图却突然变得严厉起来。他先是把乌海图的营帐搬到自已的营帐旁边,说是有事商量起来方便。可一连好几天,吴曙天连一个照面都不打,更不必提商量事情了。此外,吴曙天还派羽林军在乌海图的营帐外面设了两道岗,说是为了副帅的安全。可是连乌海图的内侍都无法自由出入,乌海图当然就更不行了。乌海图心里明白,蓝玉那边肯定出事了,吴曙天怕他逃跑才把他软禁起来的。至于蓝玉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当然不清楚,他越不清楚,心里就越着急,越担心,这心悸的毛病也就越厉害。为了缓解病痛,他只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门心思地练这吐纳导引的功夫了。
乌海图练了一半,突然听到屋里响起了轻微的鼾声。他不由得好笑,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站在自己床前的侍卫在打盹。乌海图被软禁起来之后,他的老管家乌大担心王爷的安全,特意在乌海图的床前加了一个岗。
乌海图走到那名侍卫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睡了,小心着凉。”
“啊王爷,属下该死,属下睡着了。”侍卫醒过来,连忙惶恐地就要跪下。
“没事,没事。”乌海图用那双温暖的胖手将侍卫扶住了,亲切地,如话家常地问道,“你多大啦”
侍卫感激地站起来说:“启禀王爷,我二十一岁了。”
“老家哪里”
“启禀王爷,我是东川府龙山镇人。”
“家里还有几口人啊”
“启禀王爷,家里还有五口。除了妈妈之外,还有一个奶奶,两个妹妹,一个弟弟,父亲前两年得病死了。”
“噢,家里的负担还挺重的啊。”
“是的”侍卫的眼眶有些温润,他腼腆而又小心地问道,“王爷,我想等打完仗就回家去看看,不知王爷可否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