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莽愚蠢我们是虎牙营还是胡族的对手大丈夫真君子,退一步海阔天空,这叫能屈能伸,懂吗”
“爷爷,雀儿好怕”金雀儿忍受不住,自己的亲族看向自己的眼神。一头埋进金文博的胸口,身子颤颤发抖。
“好孩子,不用怕。还有爷爷在呢”从死境中挣扎过来,金文博已经再非先前的金文博。也许先前的金文博,还会在自己孙女的幸福,和整个族群的生存之间,难以取舍,犹豫不决。
但是现在,对于这位老族长而言,虎牙营不可怕,胡族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失去抗争的勇气。
“如果要是牺牲金雀儿,这个建议我绝不认同”金文博开口,一字一句地展现着非同一般的坚定。
金恨长老顿时疯狂大笑:“大家看出来了吧这就是你们老族长的真面目,为了一己私利,弃大家的安危于不顾这样的人,我们还能让他继续领导我们么不能”
人群看待金文博的目光,也明显发生了变化。从先前的怀疑,难以置信,转变到了否定和远离。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振臂一呼:“请老族长退位,推选新族长。”
随后这个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齐,许多摇摆不定的人,也开始呼喝起来。
“请老族长退位,推选新族长。”
“请老族长退位,推选新族长。”
在这样的声浪冲击下,金文博抱着自己的孙女,好像是独自一人陷入到重重包围之中,苦涩的笑容爬上脸庞。
金雀儿即使闭上眼睛,都能感受到周围那虎视眈眈的视线,集中在她的脸上,她的手臂上,她的后背上,她的腿脚上,她的全身上下。
头一次,她察觉到往日里爷爷宽大的胸膛,是如此的单薄。仅仅的余温,反而刚让她感受到来自外界的严寒酷冷。
她悄悄把目光瞄向平日里的要好玩伴,对她疼爱有加的长辈。有一些愤愤不平,有一些沉默不语,更多的是齐声大喝“请老族长退位,推选新族长”
“老家伙,岁月不饶人呐,哈哈哈。”金恨长老在心中狂笑着,看着面前一对互相拥抱的爷孙,他的眼角微微翘起,嘴唇紧紧抿着,但是一股难以掩盖的狂喜还是流露出来。
“胜利了我赢了族长这个位置,多少年的期盼如今近在咫尺了”他想狂笑,想癫狂地去伸展双臂,去欢呼,去发泄
这一刻他几乎忍受不住这种冲动。但是最终,他咬紧牙关,还是按捺下来。
“现在还不是庆功的时候,该是去发出致命一击,去采摘胜利的果实”
他向人群中的下属,用了暗号。这个时机,喊出推举金恨长老为族长的口号,刚刚好
“一旦喊出来,形成一片大势族长就是我的囊中之物。到了那个时候,再举族投奔虎牙营,荣华富贵一切可期至于金雀儿,哪里还能便宜了那胡匪老儿。自己享用不是更好么”他在心中狂笑着。
恰在这个时候,异变突生。忽然一股强烈的杀气,铺天盖地而来。没有任何的征兆,立即充斥广场的每个角落
广场上的众人,刚刚还在攀谈、大喊。一瞬间,就好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群,叫声戛然而止。人们各个瞪大双眼,眼神中全是骇然之色。
这股杀气如此之浓郁,好像是粘稠的液体,牢牢地包裹住在场的众人。让人不由自主地颤抖战栗
咔哒、咔哒
赤天狗机关兽的独特脚步声,在寂静的广场上回响。人群慢慢地转过僵硬的头颅,目光先是在这机关兽上稍稍停顿,随即如数停注在一位年轻道人的身上。
这个少年,不过是十四、十五岁的样子,五官普通,挂着淡淡的微笑。他身穿着又宽又大的道袍,与众不同的是,道袍的前襟还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
但是谁也不敢,去嘲笑他的衣着。去轻视他的力量。
少年缓步行来,衣摆无风自动,黑色的瞳孔有一种无情,叫做冷漠
不是胡天,又是何人
随着他的走近,周围人群不由自主地朝后纷退。好像是潮水退去一般,胡天的周围形成一圈无人空地。
他身上的杀气如此浓密,充满着巨大的压迫性人群中无人胆敢盯着他的眼眸,没有人怀疑他的危险。
如此强烈的杀气,得屠杀多少生灵才能拥有
一万人十万人百万人千万人
巨大的恐惧感,牢牢占据他们的心田。胡天走上高台,金恨长老更是连退十多步,口中结结巴巴,望着胡天的眼神充满惊骇,就像看待一头绝世凶兽:“你,你是何方神圣”
金文博张口欲言,却被胡天伸出手掌所阻。
他走上高台,环视一周,望着自己脚下一群弱小的,瑟瑟发抖的,好像鹌鹑一般的人物,轻轻一笑。
心中则同时感慨一声:“七杀剑碑中的杀意无穷无尽,用来吓唬人镇场子,的确不错。”
第63节:只有自己救自己
他这一笑好像春回大地,冰川消融。那无边无尽,无孔不入的杀意,忽然间消失无踪。空气中的压力,那浓稠的感觉顿时消失,仿佛刚刚是一场噩梦。
人们顿时齐齐喘气,无不满头大汗。更有甚者浑身湿漉漉的,好像是从水里打捞上来的一般。
“诸位。”胡天缓缓开口。
他一说话,周围顿时又变得静悄悄的,就是连呼吸喘气,都下意识地被减缓到最轻的程度。
人们不敢正视胡天,只敢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瞄着这位少年。心中无不惊惧地想着:这个新人,究竟杀了多少人这样的杀神被万兽宗关入此地,付出了多少的代价
胡天继续道:“修炼君子剑的诸位,想要躲在女人的护翼下,苟且偷生么难道这就是君子剑的奥义活着,比死亡需要更大的勇气。我站在这里担保,你们的老族长,没有比这一刻,更具有领导你们的资格。”
他顿了一顿,再次继续道:“我擅长杀人,从不擅长救人。救下金老不过是兴趣忽起。不过真正救了这位金文博老人的,却不是我,而另有他人。”
底下的人群在互相交换着眼神,金雀儿一眨不眨地盯着胡天猛瞧。就连金文博也奇怪:明明是恩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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