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都有丢掉性命的可能。在绝对强大的力量面前,他们没得选择,互相对望了一眼,齐齐做了一个决定。几人倏然发力,数道纯净的光明之力激射出来,目标正是那个修魔者。
“米粒之光,亦敢与皓月争辉”修魔者目光一寒,阴晦的气息顿时迷漫开来,“咔吧”一声脆响,巨大无比的力道瞬间击中几个红衣主教,红衣主教们只觉得周身一阵钻心彻骨的疼痛,不自觉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而那由红衣主教们施展出的光明之力,修魔者选择了无视,仰面直视,任其打在身上。
“嘭嘭嘭”响声过后,修魔者龇牙咧嘴,不痛不痒地用手挠了挠,嘴中吐出几字:“缺乏力度,就和挠痒似的,再重点就舒服了。”
约瑟夫彼得十六世看着眼睛一瞪,浑身颤动,他实在太生气了,想他堂堂教廷的红衣主教居然在人家手中如此不堪一击,这脸面如何让他放得下。
“还给你们。”修魔者一声喝,大力一挥,几名红衣主教顷刻间被抛了出去,被几名教徒接在手中。然后修魔者犹如一台收割教廷生命的机器,兀自穿梭于人群。
白眉道人等人看着那修魔者如此威武,势有以一敌万的气魄,顿时瞪得眼睛浑圆,那本事实在令人羡慕啊
清虚看在眼中,眯起眼,捻须微笑,说道:“乌魔那老鬼,老是这样莽撞,不过实力倒有些许进步。”然后转头看向白眉道人:“人人都像他这般,贫道却也白来了,兀自得了个清闲,在一旁看戏也好。”
清虚这边清闲得很,修真者们却有的忙,这回前来的修真者实力都不弱,况且人数也众人,教廷之人平摊到他们头上,也剩不了几人,于是争先恐后,一个个都拿出了看家的本领,希望有一个好的战果。
约瑟夫彼得十六世看众修真者如此强势,能力这样强悍,不由心中愤恨起来,捏着权杖的手也泛出一丝青色。教廷之人接连溃败,身殒大海,但愤恨之余,他并不担忧,毕竟他手中还有王牌。
“喀拉”一阵清脆的骨裂声,一名年轻的修真者被击中了,杀敌正杀得尽兴,心中颇有为国争光的荣誉,骤然轻敌,被突兀冒出的一人击中,他愤怒地看向来袭者。只见那人宽松长袍,长袍却是青灰色,一脸老态,神色却是有种说不出的威严。
年轻的修真者名为谷超行,已是元婴期境界,他不敢大意,从种种迹象表明,眼前这个老者并不是一般人。
“东方的异教徒,我乃教廷枢密大主教,你将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老者,应该是教廷的枢密大主教,教廷的领导阶层有最上面的教皇,下面的红衣主教和白衣主教,其实世人不知道,在教皇和红衣主教之间,还有两类特殊的存在,他们不干涉教廷的日常事务,却在关键时刻能够命令除教皇外的所有教廷教徒,他们便是:枢密大主教、枢机大主教。
枢密大主教和枢机大主教人数并不多,也就寥寥数人罢了,但他们所具备的战斗力却不弱,更是领导着教廷的一大绝密势力:教廷最高宗教裁判所
在西方文化发展过程中,宗教裁判所的兴起与衰落,是文明与野蛮博斗的历史。宗教裁判所无疑是人类历史上最卑鄙、最丑恶的一幕。为了维护神权的尊严,多少先驱惨死在宗教裁判所的爪牙中。随着历史的发展,宗教裁判所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并不意味着宗教裁判所就此解散了,相反,它成了教廷阴暗势力的存在,而领导宗教裁判所的,就是教廷的枢密大主教以及枢机大主教。
这名枢密大主教实力不弱,片刻之暇就与谷超行互相打斗,纠缠在了一起。一方代表的是东方修真新锐,另一方则是西方教廷的实权人物。两者截然不同的打斗方式,东方仙术的缤纷绚丽,花样众多,一下子让这位枢密大主教有些吃紧。
“临”谷超行一声九字真言中的“临字诀”,起伏跌宕,真元全速调转起来,喝声过后,一股强悍的力量向着枢密大主教而去。
“叮”急忙中,大主教一面圣光结界铺展开来,架住了临字诀的威力。
谷超行并不气馁,他拜师于玉虚宫门下,所特选的修炼功法正是奇门遁甲,现在才不过九字真言的起始第一字诀罢了,后面还有诸多字诀,看那枢密大主教如何招架。
“兵”第二字诀喝声而出,谷超行戏虐地观察着对方的神色,居然只是微微动容,很快就又平定下去了。一时心中暗乐起来,慢慢来,厉害的伙食在后面呢,慢慢让你品尝。
两记一起发出,击在圣光结界上,结界微微产生一阵颤动。“皆”枢密大主教居然只有防守的份,顿时,他愤怒了,尽其可能调动周围不多的光明之力,圣光结界扩大了几分。
“算你行。”谷超行眼睛一瞪,吐出几字,接着双手快速翻转,看得人眼花缭乱,随着手印一个接着一个完成,枢密大主教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是参加过上次东征的,也见识过东方修真者们用这样的方法释放出破坏力惊人的招数,心底丝毫不敢怠慢,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准备应敌。
眼睛一扫,谷超行手中的结印完成了,倏然眼睑一睁,手中强悍无比的能量释放了出去。白色的光线,足有百道之多,向着前方四散的光线倏忽间合并成一道,以势如破竹之势,快速向那枢密大主教打去。
那枢密大主教虽然早有防备,却无法与元婴期,并且是擅长奇门遁甲的修真者比奇招,只是一个照面之下,光线穿透了圣光结界,紧接着击中枢密大主教,鲜红的血液如注般一涌而出,但见左肩靠近心脏处赫然出现一个直径寸许的窟窿,透过血红但又些发焦的肉,可以看见里边森森白骨。
“喀拉”一阵清脆的骨裂声中,那名大主教只觉得胸口如同被巨杵擂中,剧烈的疼痛瞬间铺盖了他,眼前被黑暗掩盖,竟然被以极快之速而至的谷超行一脚踹飞,然后陷入昏迷。
谷超行拍了拍手,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别看他做得十分轻松,但其中真元的消耗是极其巨大的,若不是他有着元婴期的修为,能否完成这一些列动作还是问题呢。
约瑟夫彼得十六世脸色骤然转变,周际类似的事情正在不断发生,看在他的眼里,就犹如当面给了他,给了教廷一记响亮亮的巴掌,如何让他不动容
穷则思变,富则思源。约瑟夫彼得十六世身居教皇高位已久,自然懂得其中的道理,这回东征教廷可谓损失惨重,现在正是思索改变的时候。他不认为这次的东征会失败,他认为这是不可能的,手中捏有一张撼人的王牌,就算教廷的战斗人员如何伤亡,大局也不会改变。
不过对于教廷枝叶的不断削弱,约瑟夫彼得十六世高兴不起来,终归他们都是教廷的血肉,基于这个原因,约瑟夫彼得十六世最终做出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也许应该早点做出,只是他想通过教廷自身的实力,赢得东征的胜利,向远在天堂的上帝证明:由他领导下的教廷,比之前几代教廷没有变弱,依旧强盛。
只是为了一雪圣战失败所造成的负面影响,证明他这个教皇还是有能力的。
可惜,时不与他,不断昌盛的教廷输掉了圣战,然后在东征中又出现了不利的局面。约瑟夫彼得十六世恍惚之间,有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颓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