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醒来的彝族人还有些迷茫,先是失声的看了看韩心等人,然后视若罔闻地独自垂泪,流露出绝望和愤恨的神色,看着那一片废墟,默默发呆。
韩心不懂彝族语言,也怕惊吓到这才经历了一番生死的彝族汉子,没有妄自开口,他示意向面带忧色的陈志喜看去,怕是家就在这里的他心里也是十分着急的。
陈志喜向韩心投去一个感激的神色,然后小心的彝族汉子用韩心等人完全领悟不了的彝族语言沟通起来。
起初,这汉子很平淡,随后看向陈志喜的神色又变得激动起来,甚至是拉住了陈志喜的手,倒是反过来抱了抱陈志喜,倒像是在安慰陈志喜一般。
韩心心想不妙,果然见到陈志喜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几乎是颤抖着跌坐在地上。
发红的眼睛,颓然的神色,许久没有开口。
“志喜同志,这是怎么了”
“白军,白军来了,烧毁了西街和鱼市街,抓走了这里的汉人和彝族人我,我的小女儿也被他们抓走了”陈志喜无力的解释道。
“这些狗娘养的,尽会迫害百姓,韩哥,他们是丧心病狂了,打仗就打仗呗,咋还放火抓人起来了”二牛不解,十分痛恨。
韩心沉思了片刻,再次看向了陈志喜,“志喜同志,先不要伤心,人只是被抓走了,我向你保证,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救回女儿,还有那位彝族同胞也是一样,我们会帮助他救回他的族人,请志喜同志告诉他。”
韩心的话让陈志喜恢复了心神,当即大喜,先是向韩心表达了谢意,然后向着那彝族汉子翻译起来,彝族汉子很激动,甚至立马就拿下头上的帕子要向韩心叩拜起来。
眼疾手快的韩心拉起了这彝族汉子,告诉他不必这样,并再次承诺一定会救回那些被抓走的彝族同胞们。
陈志喜接着解释,原来这是彝族百姓表达谢意和尊敬的最高理礼节,彝族汉子还说,先前看到韩心等人穿着军服拿着手枪他十分害怕,以为又是白军的其他部队,没想到是一支完全不同于可恶白军的部队。
接着韩心与这彝族汉子、陈志喜谈了很多,了解到这彝族人并不是很团结:整个彝族分为多支,平日里大家各自为主,并不是经常往来,而其中最大的两支彝族分支是沽基家和罗洪家,枪支最多,人数最众。
用彝族人的话说就是最“关火”的两个分支。
更令韩心有些意外惊喜的是,这被他们救下的汉子就是罗洪家人,叫罗洪作一,是罗洪家家主的侄子。
对于彝族的风俗特点,韩心后世有所了解,但是了解不多,后来和陈志喜沟通过后也证实了后世的一些记忆,这彝族人很讲义气,也很单纯,若是你能做到和他们喝血酒交朋友,便能得到他们的真心相待。
韩心记住了这点,当天就在罗洪左一的帮助下从俄瓦垭口经过一碗水、彝家海子,到达了喇嘛房。
彝族人居住的地方很偏僻,四面环山,青山绿水,风景确实很好,没有遭到半分战火的“洗礼”,有些地方很陡峭险要,或是独木桥,或是悬崖小路,不熟悉道路的韩心等人走的并不轻松。
彝族人大体上是不团结的,但分支内部却是很和睦,有罗洪作一在前方带路,一路上遇到的彝族哨兵,皆是没有任何的查问便直接放行。
当然,韩心知道,也是因为自己人马很少,并不会对对方造成任何威胁的缘故。
一番赶路,韩心等人终于见到真人,罗洪家现任家主,罗洪单烈。
罗洪单烈正值中年,人长得并不是十分高大,却显得很有威严,作为一家之主,他可不像传闻中的单纯彝族汉子那样,很睿智。
“你们让我这侄儿将你们领到这里来有何贵干”罗洪单烈开门见山,出乎韩心的意料,居然讲的一口流利的汉语,而且从他的谈吐来看,对于汉族文化还是颇有研究。
“罗洪家主你好,我是红军特遣队队长韩心,路上见罗洪作一朋友昏迷,便出手救了他,然后听说他是罗洪家主你的侄子,而我们红军也正准备和彝族同胞们接触,所以便顺便来拜访你。”
韩心的不卑不亢和直白让罗洪单烈的脸色稍微的缓和了些,他有些欣赏的看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一眼,汉族人果然有智慧,随便一个队长便有这般谈吐,着实难得。
“首先,对于贵军救下我的侄儿,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我很感激,作为报答,我会无偿给贵军一批物资至于其它的事情,年轻人,你瞧我们这彝族小寨可还看的,大可欣赏尽兴,我会在之后派人送你们离开。”
“老狐狸”
韩心心中暗骂一声,谁说这彝族人就没有狡猾的,上位者果然个个都是深藏不漏,幸亏自己是个还算温和的性格,若是来个直性子的,说不得一把掏出手枪就架在对方头上了。
韩心笑了笑,对于对方含蓄的逐客令不予理会,笑道:“多谢罗洪家主盛情,彝族风景优美,人文朴素,早有心欣赏。
只是,欣赏之前,还有一事想要如实相告。”
“何事”
“请问家主可知,就在不久之前,白军放火烧毁俄瓦垭口的西街和鱼市街,并且将目睹此事的汉人和彝族人一并抓走,若不是您的侄子罗洪作一朋友侥幸逃脱,家主怕是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吧”
“什么他们敢”罗洪单烈一直从容的神色终于首次起了变化,猛地从竹椅子上站起,目中带着凶狠之色,就这么盯着韩心,等他的下文。
罗洪单烈的气场很强,在他这强势的气场下若是心性稍有不足,恐怕便会贻笑大方,而接下来的谈话怕是也要落了下乘。
但韩心是谁,三世记忆,经历了无数的战火,宝剑锋从磨砺出,他早已经是一把久经磨练的绝世宝剑,只待开鞘,便会锋芒毕露,纵横捭阖,摧枯拉朽。
当即面不改色,声不改音,道:“看来罗洪家长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了,这倒也简单,将罗洪作一朋友叫来一问便知。”
“不用问了,你既然敢这样说,我也便信了,你可知道这白军为何做出这等卑劣的事情来”罗洪单烈显然还陷在烧夺俄瓦垭口的愤怒之中,杀气腾腾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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