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就差那么一点了”韦林懊恼着说道。
水瀛一挥手,将血饮刀收进了纳戒之中:“韦兄不必自责,蕫逸进了天罪森林的外圈,那是必死无疑”
韦林点点头,他一个魂皇都不敢深入天罪森林,更何况蕫逸一个魂侯呢死在天罪森林是毫无疑问的事情。
韦林走后,水瀛闭上了眼睛。许久,他才睁开了那双眼睛,起身朝内殿走去。
内殿一座花园般的小屋中,典雅的水凝柔正在那里看着书。清晨明媚的阳光照射在水凝柔那完美的脸上,让她宛如堕落在人间的仙子,是那样的出尘。
小屋外,十几名衣着洁白的侍女在看守着水凝柔。她们是水瀛特意找来服侍水凝柔的,说是服侍,其实却是监视。
水凝柔自从蕫逸离开太阴城后,就一直住在了这里。她被水瀛限制了自由,只能在内殿走动。
看了一会儿,水凝柔好像有些累了。伸了一个懒腰,慵懒的表情让其身边的侍女都直了眼睛。
水凝柔站了起来,右手轻轻抚摸在微微隆起的腹部,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小家伙啊”
“殿主好”
“你们都退下吧”
“是”
水瀛走了进来,正好看到水凝柔手抚摸腹部的幸福表情,不由得怒从心来:“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你忍心让他来到世上吗”
水凝柔没有转身,她沉浸在腹部小生命所带给她的幸福感觉:“父亲,他有父亲。”
“有蕫逸已经死了”水瀛的话宛如晴天霹雳,将原本一脸幸福的水凝柔震得花容失色
“不,蕫逸不会死的。”水凝柔没有尖叫,也没有特别的激动,她要保持心情的稳定。因为听人说,母亲的心情不稳定的话,对小孩子的影响是很大的。
水瀛无奈地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儿,感叹着造化弄人,谁也未曾想到蕫逸和水凝柔的一番云雨居然让水凝柔怀上了孩子。
水瀛不止一次想结束这个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小生命,因为他不想很多年后,有个人找他报仇。
但是水凝柔的态度十分的坚决,她拼命反抗,几次以自己的生命相威胁才勉强保住了这个小蕫逸。
水瀛很无奈,真的很无奈,他不可能杀死自己的女儿,他知道水凝柔的脾气,要是真的将她腹中的小生命杀死,她一定会跟着死的。
所以水瀛也就放任水凝柔的做法,只是在殿中下达了有个命令:凡是谈论蕫逸的人,一律处死
“不,这次他真的死了”水瀛摇着头,告诉了水凝柔这个惊天的消息。
“父亲,你就别骗我了,我是不会让你动他的。”水凝柔抚摸着腹部,根本不相信水瀛的话。
“哼,你看这是什么”水瀛冷哼一声,将血饮刀一抛。
“哐当”一声,沉重的血饮刀重重落在了地上。
沉重的声音重重地敲击在水凝柔的心上,她的面色顿时惨白起来,双手捂嘴,连连摇头:“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哼,你认为一位魂皇的出手,蕫逸还有生还的机会吗”
水瀛的话顿时将水凝柔心中最后一丝坚强给击垮。颤抖着双手,水凝柔慢慢蹲下了身子,抚摸着熟悉的血饮刀。
血饮刀暗淡无光,完全没有了在蕫逸手上的神采。失去主人的神兵,也不过是一柄悲哀的普通兵器而已。
感受着血饮刀上隐隐约约的杀气,水凝柔似乎看到了蕫逸绝望死去时的模样。
泪水滑落,水凝柔抚摸着血饮刀抽泣着,声音哀绝小屋。
水瀛不忍闭上了眼睛,他也不希望看到水凝柔如此悲痛的表情。但是他必须这么做,为了水凝柔的幸福,他必须捏造一个蕫逸已经身死的谎言。
“柔儿,既然蕫逸已经死了,那我们就将他的孩子打掉,我给你找一个乘龙快婿怎么样”水瀛尝试着,他不希望水凝柔活在悲痛之中。
水凝柔哭泣着,双肩抖动,无声的哭泣让水瀛的心如刀割。
好久,水凝柔才抬起了头:“父亲,你在骗我对不对蕫逸没有死对不对”
“你为什么还不死心你跟蕫逸又有什么感情为什么要对他如此死心塌地”水瀛猛地站起,大声怒喝。
水凝柔也不明白,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蕫逸这样。说真的,蕫逸和她的确没有什么感情,在发生那件事情之前,她一直将蕫逸当做弟弟看待。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自己在那件事之后就让蕫逸彻底占据了心房
水凝柔不知道,女人对于占有自己第一次的男人都有着一种特殊的情节。就算那个男人十恶不赦,也不会忘记他的。
也许是传统思想,也许是第一次所带来的痛苦是那么的深切那么的刻骨铭心,才会让天下间的女人对于占有自己第一次的男人念念不忘。
“不知道,我不知道。父亲,请你告诉我蕫逸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水凝柔哭泣着,完全没有了平日女神的典雅。现在的她,也不过是一个失去最爱男人的普通女人而已。
水瀛闭起了眼睛,叹息一声,缓缓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当水凝柔听到并没有见到蕫逸的尸体的时候,眼里顿时出现了一抹希望。
水瀛暗暗摇头,他当然看出了水凝柔眼中的希望。但是忍不住打击到:“柔儿,你就别奢望了天罪森林是什么地方就是为父也不敢进去而现在蕫逸进了天罪森林的外圈,只有死路一条说不定现在的他已经是某个魂兽口中的美餐了”
“不,父亲,你不明白。”水凝柔将血饮刀收进了纳戒之中,抬起头来:“父亲,蕫逸不会死的。”
“唉”水瀛仰天长叹:“不管了,反正蕫逸是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了”说罢,转身离开了小屋子。
屋外,传来水瀛冰冷的声音:“看好小姐,要是她出现了什么意外,你们通通都得陪葬”
“是”
水凝柔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看着慢慢升起的三轮红日,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蕫逸,你是初生的太阳,你是不会死的对不对”
一只手抚摸着隆起的腹部,水凝柔的脸色满是母爱的光辉:“蕫逸,你没有想到吧,你就要做爸爸了不知道小家伙是男是女,该叫什么名字呢”
侍女们早就习惯了水凝柔的自言自语,小心翼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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