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如今南宫寒眼中的景象,却令这位阅历无数的执法堂堂主都觉得匪夷所思了。
在他的记忆中,凭借这三条缚魔索的威能,即便是灵敛期大圆满的修行者也难以挣扎,怎么这看起来也就灵化水准的毛头小子,反倒轻而易举的解除了禁制
如果他是利用取巧的法子来逃脱这三件宝贝,倒也不是不可能,可偏偏南宫寒亲眼所见,那三条缚魔索被那少年利用未知的技法,给化成了飞灰
这种技法,已然超出了他的学识范围。
哪怕是正门六派和邪魔三教的大能,也顶多是依靠自身浩然滂湃的灵气,来撑爆罢了,或者凭借神通绝技来毁掉缚魔索加工时增加的依附之能,令这缚魔索无法再紧紧缠绕自己。
但化成飞灰这种情况,南宫寒别说见过了,连听都没听过。
“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人的徒子徒孙”
心中尽是说不出的滋味,南宫堂主嘴角泛起了一丝苦涩,硬生生把那窜到脑门的火气给按捺了下去。
可他因为害怕而有所顾忌,展飞鸿却没那么多的想法。
自打这股黑色雾气从体内飘散而出,他便知晓,千载难逢的机会到了。
虽然他不清楚为何造化明明感受到了自己的心意,仍旧愣头愣脑地跑了过来,可作为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他绝不会浪费掉任何一个反扑的可能。
紫肿的嘴角浮起了冷笑,展飞鸿眼中炽光大作,蛟龙双瞳的神通顿时施展到了极致
停顿了十分之一个刹那,他的手心朝地面射出了一条幽碧长丝,整个人随着拉扯的劲道向地面趴了上去。
一道寒芒从腰间闪至胸前,少年掏出了那把从南宫彬手中夺来的玉柄匕首
对于比自己强大了不知多少个境界的存在,他毫不犹豫地放弃了最为拿手的灵武战技千钧拳,铤而走险地选择了这把武器。
他曾经研究过这把短匕,没猜错的话,这看起来十分精致的把玩之物,实则是南宫家住留给南宫彬用来护身的极品灵兵
倘若南宫彬没有小看少年,从一开始便施展此物,两人之间的生死胜负很可能就不是现在这个状况了。
第53卷第423节:缚魔索7
只可惜,这南宫世家的家传宝贝,如今却成了对付南宫堂主的一大利器
直到少年双脚落地,南宫寒和其余两名长老才从震惊之中缓醒过来,随即,他们的嘴巴又忍不住张了开来。
这小子怎么能快到这般水准
这种速度,足以和老夫媲美了啊
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光彩,南宫寒不禁对这少年再度增添了一分谨慎
“裂”
正在南宫寒心慌的短暂过程中,一声爆喝从展飞鸿的嘴里响起,不知为何,他并没有选择直接施展缩地之术挥匕刺破对方的心房,而是把身形藏在了地底之下。
“愚蠢”果不其然,身为敌人的南宫寒与其余两位长老对少年这怪异的举动十分失望,按道理来讲,经历过与南宫彬殊死血战的他,应该十分清楚无影蜇皇那控百丈的探知神通。
而南宫寒所施展的控百丈尚未收招,只要你在这神通的范围之内,无论藏到什么地方,都逃不出人家的感知。
“真是可惜了这出其不意的极致身法”
可等到下一刻,南宫寒便收回了自己的判断。
因为他赫然发现,自己在那地下所感知到的存在,竟然一分为二了
“怎么可能”南宫寒脑中顿时产生了空白,由于肉眼不到对方,他根本无法判断这两个感觉都很虚无缥缈的存在,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展飞鸿。
不等他思考出应对之法,那两道藏于裂缝内的光影,一左一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南宫寒脚下遁了过去
这下可难为了南宫堂主,也不知是该往左躲,还是该往右躲,他只得向后退去,同时施展无形触手朝地面砸了上去。
但凭他两条肉腿的速度,又怎么能够快过地仙鼠的本命神通
没等无形触手垂落在地,两只手掌已经凭空出现,一把抓住了南宫寒的脚掌。
“给我下来”
泥土之下传出隐隐约约的呼喊,南宫寒只觉得脚下一紧,半个身子便莫名其妙地嵌进了泥土之中。
这时,他的那对无形触手才刚刚砸中地面,飞溅起的土渣溅了自己一身。
“呸”南宫寒只气得胡子都快要翘起来了,困在土中的手掌猛地用力,丈余之内的土壤被滔天般的蔚蓝色光芒朝外炸飞了出去,重新露出自己被埋在下面的两条腿。
可就在这时,少年的双手再次抓住了南宫寒的脚踝,将他的半截身子陷入了这丈余大坑的坑底
南宫寒正扬着胳膊扫视四方,没想到对方故技重施,连忙顺势朝下一拍,坑底的泥土也炸飞了出去
第一百三十三章屠魔刃
接连两次拍开土壤逃离地缚之势,南宫寒的心中猛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轮不到他去细细琢磨,那如同鬼魅般的双手第三次抓住了自己的脚踝。
不得已,他只能故技重施,继续挥动两只手掌翻拍不停。
第53卷第424节:缚魔索8
很快,南宫寒的身形已然步入了地下十余丈的深度,而这过程中所消耗的时间,才不过短短两个呼吸而已。
所以他根本没有考虑的空间,俨然被展飞鸿养成了一种习惯性的出手。
“小子,你有完没完”
眼瞅着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暗,阳光早在几个刹那前便已照射不到他的身躯,南宫寒久久忍住不发的怒火终于喷了出来
身为南宫世家的长老,他何曾受过一名后生晚辈的委屈
即便这少年的背后可能是那超越世俗的存在,也不至于让他白白忍受一个毛头小子把他当成猴耍的侮辱
手掌最后一次拍向土壤,南宫寒终于展露出真本事,二十多条无形触手轰然插入了泥土之中,对准少年隐藏在土下的位置就扑了过去
gu903();可惜,他光顾着发火,却没有抬头去看看头顶上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