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画工很是自豪的道;“大人,您拿得是毛大人的画作,不是我胡吹,毛大人真是奇才也,只要有好的题材,以后一定能够留名画史”
“是吗”张敬心中不以为然,青史留名,何其难也古往今来多少豪杰,同一时代中最璀璨,做出超凡事业的那位,才有可能在千百年后依然被人记得,其他人等也只有被淹没的分。
画工首领毛延寿的画作是不错,自己远远比不上,但要说名留青史,哪怕只是画史却也是不可能。
那老画工见到张敬摇头,知道他不信,脸色不禁涨得通红,嘴唇动了几下,却不敢强辩,走到一门前叫道;“毛大人,皇上派一位黄门郎大人来要秀女图册了。”
张敬就听到里面的人突然嘀嘀咕咕道;“怎么又来,不是刚催过吗”不由一笑,幸好没撞上,不然自己假公济私就要被人识破了,挥挥手让那位老画工退下去,他要和毛延寿单独的好好谈谈。
这之前,先变回本来面目
不一会,门被打开,画工首领毛延寿抱着一大堆的画稿出来,边走边抱怨道:“我的大人哦,您跟皇上好好说说,数千名秀女要全部画下来,实在不是一时半会能办成的事情啊”
张敬好笑的看着他,法力被自己毁掉以后,身体明显消瘦了很多,但有心情抱怨,想来情况还不是很差,说道:“毛大人,别来无恙”
毛延寿从画稿后面终于看到了张敬的真面目,惊得目瞪口呆,骇然色变,要不是作为曾经练气士的定力还在,恐怕早就把手中画稿直接抛掉,大吼大叫起来了。饶是如此,他面对毁去他法力的大魔头,还是有些结结巴巴:“你,你,你想、什么,我已、经没有在打扰了王姑娘了,你不要赶尽杀绝”
张敬道:“你放心吧,我只是来找属于王嫱姑娘的那副画像。想必你也知道皇上这次让你把所有秀女画上图像的意图,不仅是供他遴选,还打算从中挑选一位宫女,嫁给匈奴呼韩邪单于,作为和亲的对象。”
“什么,有这事”毛延寿的反应,出乎张敬的预料,他的显得十分惊讶,似乎不知道有这回事。
“不对啊,以前和亲的对象虽然不是真正的公主,却也是宗室子弟的女子,封号公主,这回怎么会选宫女”
张敬听着皱眉不已,突然发觉水火定慧珠给出的消息有点不对,那里面说画工首领毛延寿是因为索贿不成,才把绝世美女王昭君画成一个丑女。
而自己了解的情况是,毛延寿疯狂爱上他画中的那个王昭君,为此甚至不惜使用邪法想把美人的香魂艳魄给钩到画中,永恒禁锢起来,最后被自己废掉修为,这样子的他怎么可能索贿
张敬心头不解,径自道:“你准备把王嫱姑娘的什么画像送上去,让我看看。”
“就是王姑娘自己画的那幅。”毛延寿说着,把手中的画稿全都在架子上放好,从最上面抽出一幅,看也不看的交给张敬。
张敬展开一眼,确实是那天王嫱姑娘自己画的给毛延寿交差的自画像,十分美丽只有三分,虽然如此也算一个美人,绝对说不上丑。
只是如果毛延寿画其他的秀女都跟刚才看到的那副一样,极尽绘画技巧之能事,忽视缺点,或者蜻蜓点水的画上一小笔,而把优点放大十二分的美丽仕女图,比较之下,王嫱姑娘的这副画像就无疑显得丑了许多。
张敬想着,打开另一幅秀女图,一看果然画得栩栩如生,妖艳无比。
如果汉元帝真跟水火定慧珠所说的:“只是有一名叫王嫱的宫女,她就是昭君,不愿送钱给画工,于是画工故意丑化了她。等到匈奴来了和亲的人,元帝翻看画册,挑了个最丑的送出去,画上是丑,人一站出来,且有涵养、有文化,这时已来不及了。元帝气不打一处来,把宫廷画工都拉出去杀了。”
无疑,王嫱姑娘的这副画像就是所有秀女图画中最丑的那副,岂不就要被送出去和亲张敬还是选择相信通灵级法宝水火定慧珠,那里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看着毛延寿,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说道:“毛大人,你看这里这么多秀女图画,多一幅少一幅,谁也看不出来,我就把王嫱姑娘的画像拿走,反正你也不想看见她被皇上占用,或者被选中送出去和亲吧”
毛延寿确实是不想,他爱上的虽然是他所画的那个王姑娘,却也不想真人给人占有。只是他法力没了,不想连命也丢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鬼哭狼嚎道:“大人饶命啊,所有秀女都有一个名册,分三份。我这里一份,地方一份,公公那里一份,每三年都要核对一次,放出年老色衰的秀女。今年恰好是这个时候,加上皇上新丧了一位爱妃,正是心灵空虚的事情,要遴选美人。
卫公公那边把这个当头等大事来抓,为的就是取悦皇上、固宠,丝毫也不会马虎,我这里少一幅,他明天就会发觉,派人来拿我。
我死了不要紧,只是这样,王姑娘必然引起卫公公的注意,只要一打听,或召见,以王姑娘的绝色容颜绝对就被他看中,献给皇上,还不如把这副丑化的送上去,在一众美女图像的掩盖下,绝对没有被选中的可能。”
张敬听到最后那句,不由一脸冷笑,你说的不可能,在我的预言中却变成了真实自己不可能冒这个险,但毛延寿前面说的也有道理,所有秀女的画像全都具备,而独缺王嫱姑娘的那份,确实引人注意。
交,或者不交,到底要怎么办
张敬脑海中做着痛苦的挣扎,突然灵光一闪,撸起袖子道:“笔墨纸砚伺候”
毛延寿一听,只得爬起来做起画工学徒的伙计,在桌子上铺好宣纸,把毛笔墨汁舔得饱饱的,交给张敬。
张敬手持毛笔,凝神思索片刻,下笔如有神,刹那间一个不算绝美也不算丑的中等美人赫然在纸上浮现,活灵活现,栩栩如生,最后在空白处写下王嫱两个蝇头小字。
毛延寿诧异的看他一眼,似乎是惊讶张敬的画工之差,却依然哭丧着脸:“大人,这,这不像王嫱姑娘的样子啊”
张敬放下笔,端详了一下,跟毛延寿画的那些秀女差不多漂亮,既不出众也不逊色,总之不可能把这副画从其他画中一眼挑出来,满意的点点头,好笑道:“这个美人为什么不能是王嫱姑娘,我说是就是,你就把这幅画交上去。”
“”毛延寿。
张敬不在理他,带着王嫱姑娘的那副自画像转身出了画工坊,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也就没有再去见王嫱妹妹,而是出了皇宫,谁知道刚出去就被王凤给一把抓住。
第二十六回此昭君不是彼昭君第一更送上求收藏哈
“接着”王凤笑着扔过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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