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耸耸肩膀说道:“还不能,苦根那案子真凶还没抓住”
柳飞儿奇道:“这么个案子有什么打紧拖些日子也无妨的。”
云霄摇头道:“没那么简单。我担心的不是苦根受多少冤枉,我担心的是苦根这个案子背后的那股势力,若是不将他一下子拔掉,恐怕我们三个北上之后,会出乱子。根据苦慧大师给的情报,咱们在调查些个日子,应该就不难找到是哪一家。只是咱们手上没有直接证据,总不能强闯进去搜捕抓人吧对方是地方豪强,在河南路的关系必定盘根错节,若是处置失当,恐怕乱子更大。”
室内的气氛有些压抑,蓝翎有些犹豫道:“我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
云霄高兴道:“呵呵,我可不知道行不行,我只知道翎儿出点子的次数不多,但是每一次都是金点子这次不妨说来听听”
蓝翎笑嘻嘻道:“下毒”
柳飞儿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下毒那乱子不是更大么”
蓝翎掰着指头分析道:“云哥说过,对方来阴的,咱们何必讲那么多规矩阴他们一下也无所谓嘛咱们下的毒不是那种毒死人的毒药,而是让人全身酸软,上吐下泻还带着发点烧的毒,毒不死人,但是中毒的人就跟得了疫病一样,别想好过了去。前些日子公文上不是让各县注意防治开春之后的疫病么咱们就在对方府上下点毒,等事情闹大了,就说有疫病,把他们那儿先封锁起来,这总挑不出毛病来吧然后咱们再以治病为藉口,进去查找证据。”
云霄笑道:“时隔这么久,若是查不到证据呢”
蓝翎笑嘻嘻地说道:“云哥前些日子刚刚判了那胡途与邹氏成婚,我想真凶必定派人盯着这对儿苦命鸳鸯呢等到咱们实在查不出证据,就抓住那盯梢的人,到时候就说这人是从疫病区逃出来的,责他们家主的看管不严之罪,正大光明地进去问罪。地图这么大的事儿我想那主谋未必放心别人,搞不好还是自己亲自来的呢,到时候问罪就更有理由了。单就传播疫病这一条,就足够百姓们将他骂死,就算他有些势力不小的亲戚,谁不怕疫病谁来说情好了等到问了罪,藉口彻查人口,防止其余杂役丫鬟逃脱,咱们就狠狠查他府上的下人名册,到时候人口莫名其妙失踪,他还怎么赖咱们就有足够理由抄家搜人了。”
柳飞儿赞道:“妙哉,妙哉这真凶嫁祸苦根,这回也让他尝尝被人嫁祸的味道”
云霄呵呵笑道:“那就这么办吧胡途的婚事也就在这几天了,看来咱们坐等收网便可。”
柳飞儿转而问道:“案子的事儿好办了,老朱的事儿怎么办”
云霄淡然解释道:“关中一带本来就不是扩阔和孛罗帖木儿地盘,他们的注意力暂时还没到那块地方去,所以咱们只要稍微配合配合就行。孛罗帖木儿不是正在整军备战么趁着他主力偷偷调到扩阔那头去的功夫,咱们让英儿他们过河,不抢地盘,专抢钱粮人口,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但是又不抄光他的老底,争取做到让他有能力和扩阔拼一把,但是没能力扩大战果,然后再让扩阔跟他死磕”
柳飞儿笑道:“听你这意思,好像是要让英儿他们做流寇”
云霄正色道:“有打着义军旗号的流寇么有抢钱抢粮还抢人的流寇么这叫战术为的就是让扩阔和孛罗帖木儿把注意力投到咱们这边来”
柳飞儿刚准备说些什么,外面就有人通报了:秦素月求见。
云霄和柳飞儿对视一眼,没猜出什么门道,只得微微点了点头,让门子请秦素月进门。秦素月这次倒是排场,带着儿子女儿一块儿过来了。
云霄看看天色,笑道:“秦当家今儿怎么放下聚福楼的大把生意不做,到我这儿来了难不成是生意做不下去了,找刘某讨债了”
秦素月微微笑道:“讨债倒是不敢,只是奴与儿子照着大帅给的法子做出了几款新菜式,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学到大帅三分手段,所以只好带过来请大帅指点。”
云霄三人相视一笑:有人送上门的请吃菜,好事儿啊当下客气一番,赶忙命人收拾好桌子,秦素月这才亲手将做好的菜式一一摆上。秦素月母子到底都是普通人,不论刀功还是火候都完全没能达到云霄那种地步,所以柳飞儿和蓝翎在初尝的时候也根本没有把这些菜放到云霄这种层面上来考量。所以柳飞儿和蓝翎尝菜的时候,都是连声叫好。
云霄每样浅尝了几口边便放下了筷子坐在一边沉思。
“敢问大帅,难道是这菜有什么不妥”秦素月看到云霄的脸色,心中有些惴惴地问道。
云霄猛然回过神,笑道:“失态失态本来我还以为没几个月功夫拿不下这些菜式呢,没想到才几天功夫就能做到如此,这已经非常难得了我所想的不过是其他的东西罢了。”
林渺予撅撅嘴道:“你个当大帅的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诚心掉人胃口是不是”
云霄连连摇头道:“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突然想到,酒楼招揽人气,自然要从口味下手,也求的是一个快字,可上次我所说的到底疏忽了一些。酒楼的菜式要因人而设,因地而设。常年行脚的客商们自然是要上菜快一些好方便赶路,可更重要的还是便宜。当家的送来的几道菜固然是上品,价钱也不是甚贵,可到底舍得吃的还是少了。别看这一盘儿糖醋里脊,寻常的百姓断然舍不得吃的。看来还是要在素菜上花些功夫,好在水席就是以素菜做底子,萝卜、山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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