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几日羁绊一朝脱困,南珪道长扬动着手中残破锯齿剑蠢蠢欲动,竟然还要出去厮杀。
一个人的气质其实是最难改变的,可恰恰南珪道长这几天的经历可以说是他前半生从来没有过的,积蓄几十年的郁闷一朝爆发,前所未有的扬眉吐气,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好一番厮杀,倒在他剑下的人几乎超越他前半生杀戮的总和,如此经历任他是石人不改变也得改变。
幸好,幸好南珪道长最近十年听从了沈襄的话,一直都在修持道心,否则怕不是要变成一个嗜血恶魔。
所以现在,即使南珪道长叫嚣着还要出去厮杀,那双小眼还是那么澄明。
沈襄笑着伸手夺下南珪道长那柄锯齿长剑:“好了师兄,敌人都差不多了,还去厮杀谁去。”
“有的。”南珪道长手上一空,随即就发现那本锯齿破剑已然落在沈襄手中,顿时不干了,这剑虽然是普通长剑,而且已经残破不堪大用了,但这柄剑可是见证了,也记载了他南珪道人是如何大发神威,血戮群雄的,如果被沈襄当破裂扔掉还不伤心死他。
“有的,有的,前几日太越山被围杀已经无法居住,我们通知山上让他们迁居到汾州府这个大院里,现在应该在路上呢吧。我要去迎迎他们,可别被劫杀了。”
一边说着南珪道长一边伸手去夺沈襄手中那柄破剑。
沈襄笑着躲着:“好了,好了,师兄我去,我去不成吗,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正该好好休养,稳固根基的。”
“给我,给我,咦,我竟然夺不下。”
南珪道长左扑,沈襄左闪,南珪道长右扑,沈襄右闪。就在方寸之地沈襄轻盈的如同落叶一般随风飘动,任凭南珪道长上抓下抓飞一样的缠绕,却怎么也夺不下沈襄手中的剑,不由得站在那里怔住了。
这段时间南珪道长自我感觉良好,对于自己身手大涨而沾沾自喜,毕竟他的身手是经过杀戮群雄而得到验证的,面对一群穷凶极恶的邪魔众人南珪道长却是如同杀鸡宰羊一般的轻松。
而此时他又刚从重伤中恢复过来,正是气血极为旺盛,精力极为充沛的时候,可就这样他却是拿这个小师弟一点办法都没有,看着沈襄挥洒自如飘逸如仙的样子,刚刚升起的那一点点自傲、自大瞬间崩塌。
颓然的一笑,南珪道长自嘲的道:“我这脑袋,我和你比什么,我哪有一点能比的地方。好了,你去吧,我在这养伤,哦对了,我这把剑你可不许给我扔了,那可是我的宝贝。”
看着南珪道长颓然的样子,沈襄略略有些心痛的拍了拍师兄的肩膀笑道:“知道,知道了,不会给你扔掉的,我比你还宝贝他呢,他可是我师兄英勇英姿的见证啊。”
“哦,对,我可是你师兄。”
听到沈襄一句我师兄,南珪道长颓然丧气的样子瞬间消失,仰着小脑袋猥琐的笑了起来,是啊,就算我什么都不是,可我是从上界而来的沈襄的师弟,哈,哈哈。
在大院内问过太越山来回的路线,裴述此时牵着马车缓慢的向城外驶去。
沈襄看着凌乱的街道,看着大街两旁百姓慌乱的脸,心中一股怒气渐生:“太越山,恐怕此去要杀人了。”
第三十八章逃难、逃难
更新时间201111218:19:54字数:3032
这里是狐踪口,一个十分隐秘很少有人知道的地方,他绝对不是太越山下山的最佳道路,细小的羊肠狭道,崎岖蜿蜒,曲折难行,但他绝对是躲避追杀最好的道路,道路两旁的大树参天,丛林中草木密集,只要你不发出太大的声音的话,在草丛行走绝对很难被人发现。
太越山十四友里石基、左战、邸星、霍宫、雍戬还有项净这六家都在山上居住,数天里没有一家没有受到邪魔道的荼毒,早已经不知道被杀了多少家人、族人,剩下这几十人经过几天的逃难,终于在狐踪口集合到了一起。
多年的惊吓折磨每个人都已经不知道了害怕,甚至有些人连忿恨都忘却了,在他们的心中只有逃命,逃命。
太越山十四友因为有君氏兄弟,久氏兄弟的存在实际上一共有十二家,有的是像石基、君氏兄弟、邸星家里这样的大家族,也有如牟攻、邴士、久氏兄弟这样出身官宦家庭的中等人家,也有如左战、许时、邢军这样的大豪,自然也有霍宫、雍戬这样的子系淡薄的寻常人家,当然还有项净这般幽居山谷专研医术的密门子弟。
如果整合齐这些人家,那绝对是一股不亚于中等门派的力量。
可惜,自从传来白绸十三士血溅龙山尾的消息之后,十四家就已经排出一股人马出去寻找,那些人几乎就是这十四家最强的力量,可从他们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一个人。
在传来项净被整个江湖人追捕的消息之后,十四家再度派出人马,然后再度派出人马。就这么一股又一股的人手派人手出动,却没有几个能逃的回来的。
几年过去了,原本强大的十四家一点一点的衰弱下来,毕竟再强大的力量也架不住小刀片这么削呀,最近这几年他们已经再也不敢派出一个人了,唯有苦苦的等待项净的消息。
项净一直都没有回来过,也没有和他们联系过,不过十四家没有任何怨言,他们知道,项净是不敢,是害怕。从项净身负秘藏的消息被鬼虞候传出之后,谁都不知道项净的身后有多少人再窥伺着他,觊觎项净身上的重宝。
即使项净如何恚恨都无济于事,觊觎他身上重宝的人不会可怜他一点,如果抓到他绝对会将他扒的连底裤都不给他留。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人的贪婪是说不出道理的,是天底下最不讲理的罪恶。如果想要避开这种贪婪,那唯有以最最强横的武力来震慑,要比贪婪还要不讲理才行。
项净恰恰是没有维护自己的武力,太越山这十四家同样也将这种武力一点一点的消耗殆尽。
当没有武力加持的时候,贪婪就会发挥出他本质的罪恶。
其实要说项净身负重宝既不全对,也不全错。
不对的是,项净身负的不过是太越十四友一身所学和一身所用,说他是重宝也行,毕竟数位天级高手的一身所学不能说不是重宝,那里每一样拿出来都是技压江湖的绝学,让人窥视的神兵宝贝。但要说他是重宝,这份重宝却又很难让真正的高人动心,毕竟谁都不会承认自己所学的比他们的要差。
之所以项净能让整个江湖贪婪的人围追堵截,一是因为那件能够名列武林十大神器之一的百宝囊,二来,百宝囊里的东西实在是够多,太越十四友每一个都不是寻常人,不说天级高手一身所学让人觊觎,就连差一点的地级巅峰这些人都不过是因为年龄太小,不过二十多岁,进入天级都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你说十四个几乎全部都能进入天级高手的存在,把他们的一身所学汇集在一起就绝对不是能让人小觑的,不说别的,单说谁要是把它得到,开一门派绝对不成问题。
如此招风,项净怎么敢将这个祸端带回太越山,刚一开始也许还有这个心里,等到追杀他的人已成大势的时候,项净就连联系都不敢了,唯有带着这批人疯了一般的在江湖飘荡,这一飘荡就是十年光景。
“唉,项净这孩子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罪啊。”
项净的母亲,一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