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天虽然看到朱光满含鼓励与希冀的目光,但他却不得不说道:“朱伯伯,你的话笑天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十天前,南宫伯父发觉笑天好像已经修习了某种武功心法,而且已有了根基,所以就不能传授笑天心梦心法了。那种武功心法是笑天在一个小册子上偶然所得。他说一个人同时修习两种以上的武功心法,对自己的修为极为不利,除非那人具有大智慧大毅力,否则,不但很难把几种武功心法都学会,就算其中的一种也会因为分心而难以成功”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当然,笑天既然已经习练了某派武功心法,就算已有师门之人,今后也不敢轻易再去拜师学艺。”
朱光听后,神色大变,一阵惊愕,他一点也看不出李笑天早具内功的迹象。突然抓住李笑天的左手,轻探脉门,片刻后,表情怪异地道:“笑天,家主说得不错,你体内确实存在数股真气,而且好像是经过十多年的积累而成。”
语声一顿,话锋突转,轻摇了下头,继续道:“笑天所言差矣,虽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一个人一旦加入某个门派,就要一生遵循门规,维护师门利益,绝不能轻易再投他派,但你却是个特别,你现在还不知所习内功心法属于何门何派。而你修习它也未经过师尊传授,因此,也并不算某个门派弟子。你完全可以拜师习武,加入一个门派,即使将来知道所习武功心法属于某个江湖门派,你也不用担心别人说你背师弃祖,或是说你窃取他的门派的武功,因为你所习练的武功心法是你机缘所得,本是无主之物。不过,要是邪派武功,那又当别说了。”
李笑天对朱光之言,先是感觉到颇有道理,他所习练的武功心法出自一切在我那本小册子,而那本小册子又是他从一个山洞中偶然得到。这好像根本与什么门派无关,就算他所习练的武功心法属于别派,但自己得来非偷非抢,也未拜那派中人为师,可说得之适当
不过,他转念一想,他对自身武功心法的习练已有五年多,五年多的修习,已使他感觉到自己一直坚持习练的武功心法妙处很多,每次静心运气几遍之后,他都会感觉到身体的各种器官尤其是感官,都有些许变化。可以说到现在,他已经喜欢上这种武功心法的修习,他也很难离开它了,它已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因此,当他知道自己所习练的“健身之法”是武功心法之后,虽然南宫端平告诉他不能传授其“心梦心法”,但他却是没有多大失望,尽管“心梦心法”是当今江湖上最绝妙最让人推崇的几种武功心法之一。
他坚信只要一直坚持修习一切在我中的武功心法,只要再学会高明的武功招式,他终将会有一日成为武林高手。
可是十多天的练武,已让他沮丧灰心不已,而此时又听到朱光之言,他的心志确实有些动摇,不过瞬间之后,他却咬了咬牙,郑重地说道:“朱伯伯,笑天习武绝不是想哪日会成为江湖大侠,也不想习成高绝武功去仗恃凌人,只是因为笑天有几桩心事未了,而要了却心事,就必须具备一身武功。不过,笑天对自己的武功心法有信心,也不想再投他派。笑天不喜欢那种束手束脚的生活,只是习练武功招式却是没有门路。然而现在笑天连最基本的练武基本功都学不会,可能是笑天确实没有武学天赋的缘故还望朱伯伯听了,不要见笑。”
朱光一听,虽然略感失望,但对李笑天的言行却是肃然起敬:“笑天,习武之人习练武功的目的不外乎两种,一种是防身,一种是攻击,当然还有一种是防身与攻击兼具。不过,不论为了哪种目的,只要我们身具武功,就要行武人之事,就要具备武士的品格侠义道之人,以行侠仗义、锄强扶弱为己任。你若学会了一身武功,该行侠义之举时,就要义无返顾。
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但不能浪费了一身本事。不管你是为了了却心事才学武,还是为了别的目的,你对自己的武功心法的坚持是对的伯伯已是年近六旬之人,看的事情多了。天下武功心法虽然多如牛毛,且层次不一,但只要能从中择一,心无旁骛,坚持修习,终有一日会大功告成,出人头地,成为武林高手。你既然对自己的武功心法有信心,伯伯也希望你能一直坚持下去”
李笑天听后,一阵惭愧,要不是朱光恰于此时点醒他,他真可能因为被十多日练武的感受而产生的压抑、沮丧所征服,而放弃了以前在“怡香楼”的张雨芝居处所立下的豪言壮志。
那惊天立志又闪现脑中:
“父母生我之躯,我必将发挥其用。你们对我之爱,我必将永恒珍守、培育、爱惜、呵护
在不久的将来,你们的托心之人,必将出人头地。终有一天,我将站在高山之颠,与苍穹对话,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是我的生命与力量之源,是我必将登上人生之颠的最厚实积淀
虽然我摘不到苍穹中的太阳与月亮,但我要摘下坠落人间的最美丽的星星,插在你们的发髻上,与笑天一起,翱翔四海,笑傲苍穹”
对他怎么能因为一时的气馁而选择毫无光泽的生命呢,不管为了什么,他都要让自己的生命出彩,用一生去实现他心中的抱负
一旁的朱光见李笑天脸色忽变,一会惭愧自责,一会又豪气冲天,而眼中更是频射“少年壮志破云天”的神采,心中不由大感惊奇,他想不到自己的一番话竟能使李笑天发生如此变化。
半刻工夫,李笑天才从神游中回到眼前,朗声道:“多谢朱伯伯一番发人深省之言,笑天受教了。”
朱光一听,心中越发惊奇,暗道,难说是因为李笑天所修习的武功心法的缘故,才让他片刻之间,前后判若两人
心里这样怀疑,不禁出口问道:“笑天,不知你修习那武功心法已有多少时日”
略一沉思,猛然又道:“难道你以前吃过什么圣药仙品”
李笑天摇头道:“笑天出身医儒之家,家人都不懂武功。笑天虽然身材偏弱,但几乎从未生过大病,因此也从未吃过任何稀世灵丹妙药”
朱光捋了一下颔下灰白的三寸短须,沉吟片刻,微微笑道:“若是这样,那就说明你的武功心法应该是一种上佳武学了。若如此,你就不要担心学不到上好武功之事了。不过,只有武功心法,没有好的武功招式配合也不成”
李笑天闻言,先喜后忧,尽管他一向不在乎得失,但此时也感觉到心中无主,不知如何是好。
朱光见李笑天脸色难看,情绪又变得低落,心中也不知如何安慰他。突然,他心中一动,说道:“笑天,不知你可否愿学伯伯的一招半式”
李笑天一听,惊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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