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唯一紧张的是怕罗孟出事。
居富正欲解说罗孟的病情,这时门外那名干警领着居祥乐走了进来。
“伏队,居祥乐带来了。”
伏良立即转身朝居祥乐看了过去,上下打量一眼,便问道:“你就是居祥乐”
“我就是。”居祥乐点头。
“那好,我问你几个问题,这对我们的侦察工作很重要,你一定要老实回答,可以吗。”伏良态度很严肃,居祥乐老实结巴,看到对方那神情,还真怕把自己给牵连进去,只得再次点头。
“你别紧张,我们这是例行询问,你只要老实回答就没事了。”伏良问道:“你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个人的,是怎么发现的,发现的时候,他身边和四周都有些什么,例如手枪,子弹和其它人之类的东西。”
“大概十一点左右吧,我去杉木林边的菜地里弄白菜,刚到那就发现他了。当时我看到他满头白发浑身是血还以为大白天见鬼了呢,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他是受了伤昏迷了过去。至于有没有什么东西。”
居祥乐想了想道:“应该没有吧”
见他犹豫,伏良正色道,“你好好回忆一下,是有还是没有,这个很重要。”
“没有。”居祥乐肯定道,“人是肯定没有的,因为我当时就观察了四周,手枪和子弹也没有,他当时就爬在地上,我是把他身子翻过来的,看他还有气,我想救人要紧,所以就抱起他往诊所跑了”
居祥乐把事情的前后经过都仔细的讲述了一遍,伏良这才满意点头,“嗯,你做得很好,尽到了一个做公民的责任,我想等罗孟醒后,他会好好感谢你的。”
“什么感谢不感谢的,见死不救我心里会不安。”居祥乐听说对方要感谢还有些不好意思,于是问道,“哎,我说警察同志,这个小伙子到底是什么人啊,你们这么在呼他,他不会是什么犯人吧”
伏良一怔,不知该怎么回答。罗孟杀了这么多人,又何止是犯人那么简单,按照法律正常程序来办的话,他死一百次都有了。不过当伏良收了火鸡的钱,当局里得到省厅下来的秘密公文后,他也就明白,罗孟的身份非同小可,是不能用犯人来形容的。
“大叔,这些事情你就别问了,该知道的,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旁边的干警忙不迭地的道,“走吧,跟我去录份口供,接下来也就没你什么事了。”
“这不都说了,还录什么口供。”居祥乐不依不侥的跟着那名干警走了出去。
伏良又看向居富,“富医生,你接着说,罗孟的病情到底怎样。”
“没多大事,死是肯定死不了的。”居富说道:“他身体素质很好,不是一般的好,恢复的很快,刚才我听了他的脉搏,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气血流动已经恢复正常了,如果不出意外,估计在天黑前能够醒来。”
“那就好,真是麻烦富医生了。”伏良说道:“对了富医生,既然他病情稳定下来了,你看,我们能把他转回市医院去了吗”
“还不行。”居富直接说道:“病情虽稳定了,但他身体伤势太严重,右胸前后都有子弹孔,这都是重要部位,且被烈火烧伤,尽管经过了处理包扎,但一移动就有可能使它恶化,我看还是等他醒来再转移也不迟,如果能多休养几天那会更好。”
“那好,就按富医生的意思吧。我还有事要处理,这里就麻烦富医生了。”伏良也明白一个乡村医生的敛财之心,招呼一番,便走了出去。
下午二点过后,等师范大学的学生全部去上课以后,伏良这才通知罗孟的家属,北大南山娱乐城的人。
当阮中接到电话的时候,立即就和罗玲带着二百名小弟过来了,同时跟来的还有刘丹。南山娱乐城那边武警还没完全散去,火鸡也被公安局放了回来,所以防守绝对没有问题。
随着南山娱乐城马仔的到来,中岗村一下就热闹起来了。一名名马仔三米一个的把小小的中岗村各街道围堵起来,像站哨岗一般的一次排开站着,特别是一些路口的地方,人员密度明显要大上许多。这让中岗村的一些村民都是难以理解,同时心中还有着一丝恐慌和抱怨。警察到来在情理之中,可社会马仔的到来,让他们很是不满。
商业街上,好些铺面都直接关门了。一些村民聚在一起,三三两两的议论着。一些不怕死的则是直接骂了起来。
“这些土匪,强盗,来我们村干什么,这么站着我们还怎么做事,还怎么做生意,学生还哪个敢来。”
“警察都是干饭吃的,怎么这事都不管,这样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啊”
“就是啊,全是因老富诊所里的那个白头仔而起,如果不是他的到来,怎么会有这档子事。”
骂人说事的都是一些妇女和老太太,男人见到这阵势不敢当冲头,不过有警察在,那些女人不怕这些凶神恶煞的马仔打。还有一名走路都走不太稳的老太太更是撑着拐仗对一染着红色头发的马仔破口大破,“天杀的,看门狗,从小不学好,哪天要遭雷打啊”
“老太婆,看你七老八十的,牙齿都掉光了,怎么还不死啊,再罗嗦,小心我拿了你的棍子,摔死你”那红头发马仔忍不住回嘴骂,顿时引得其它人一阵大笑。
一戴着墨镜穿着黑色风衣的高大马仔从街头走来,对着一次排开的小弟朗声喊道,“好了,孟哥还没死,大家别搞得这么隆重,都散了,分二十人一组去村外的各路口守着,别吓着老百姓和学生,街道上就不要站了,还有,大家要遵守帮规,不要祸害中岗村的一草一木,违令者,吃我一记旋风掌。”
“是,八哥。”
气势如虹,小弟们顿时整齐的散去。临时组成二十人一组,立即去封锁中岗村的四面出口,剩下的人则留守在老富诊所外的街两头。
“小孟,你怎么了,快醒醒,你可别吓姑姑啊”老富诊所里,罗玲坐在床头,对沉睡着的罗孟呼唤着。床头另一边刘丹紧紧握着罗孟的手在默默祈祷,毕竟是女生,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没有正式身份的她还不好意思哭喊不出来。只管在那一个劲的流眼泪。
阮中在跟居富交谈着,询问着一些事情。伏良一旁时而搭上两句,把事情的经过都跟在坐的几人讲了。听说是村民居祥乐救了自己的侄子,罗玲立即就让罗八把居祥乐叫了过来,说是要答谢。
出手就是十万现金,还真把居祥乐这个老实农民吓得不轻。
他哪敢要
最后在伏良和居富的劝说下,他这才颤颤的伸出双手接过
下午五点三十分,师范大学的学生又到吃饭的时间了。消息传出,这回中岗村里聚集了大量前来看热闹的学生。幸好有警察和罗八带来的一百多名马仔镇住,不然真的要乱套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刘丹一直在诊所里守着罗孟,寸步未离,罗玲劝说她先去吃饭都不肯,可想其痴情之深,眼睛哭红了的她,在接近天黑的时候竟然爬在床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