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有主帅军令,若全军受挫危难,不可让你玉石俱焚,速退”被马踢开的小校,却在这个时候又爬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纸,急声对马道。
“我非是玉石俱焚,乃是杀敌,张颌将军军令与我无用滚开”马浑然不顾,操起长枪,一跃马便率先杀将了出去。
那校尉看着马着三十来兵绝尘而去,陷入了呆愕,半晌便疯狂的奔走到营内对着已经开始军心溃散的兵马厉声做吼道,“将军身先士卒,尔等还在这畏畏怯怯,可还有何面目再见我河东父老有壮士,敢与我尾随将军杀敌否”
“退,则遗臭万年,进,或可拼命
纵是战死沙场,也胜过返乡受人唾骂,懦夫”见的准备逃命,那校尉一时热血上涌,猛然抓住一个准备逃窜地士兵,长刀挥舞便将那首级斩下,凄厉大声吼叫道,“将军若战死,而尔等退去,就算芶且逃生,又岂不受军法若战死沙场,也总算能够萌荫家里”
“吼”见有人被斩,又听那校尉叫到实处,上百来人终于开始缓缓聚在一起,终于开始有了拼死的决议。
“随我来”那校尉身先开道,看着马冲杀出去的背影,不禁心中长叹一声,很快心中也没了对死亡的战栗,只留下拼死的决议。
“将军你看”营盘中的变化,却并不曾瞒过韩当军中,当即便有亲兵遥指马方向,对韩当高声道。
“哦”韩当看去,正见营寨右方蓦然冲出数十人,直向他这里扑来,不禁动容赞道,“好胆色”
左面营寨已经被五百兵马冲破,正和大门口数百江东兵马形成合围之势,午口营寨被夺已经成了板丁事实,韩当地目的已经达到,却本以为对方见事不可违便会想方设法后撤,为此他还又分出了两百来骑兵继续绕道前往堵截午口。
如今留在他身边的,只有六百兵马,但纵是如此,只用区区几十人前来冲阵,韩当也不知道该是赞叹对方的勇气,还是轻蔑对方的不自量力。
但那带头冲来的马,显然还是让韩当颇为欣赏,为将者固然需要心思沉稳,进退有据,但那股血性也是必要地,不管对方是否是不自量力,但既然有了这份胆量,便确实值得他尊敬了。
“取我枪来”韩当一挥手,当即令道。
“那河东主将不自量力,将军何必与他一般见识,我中军数百人,便可抵挡,等营地被扫平,前军回援合围,必然让他插翅难飞,将军不若就在此地稍等,且等我等将他首级取下送来将军麾下”左右有人当即出声劝道。
“敌军既知我军强盛,亦面无惧,便是壮士,总算该让我给他一些尊重”韩当眼睛闪烁,不容置道,“拿枪来”
左右无奈,很快便有亲兵将长枪送到韩当手中。
“可惜了这样一个年轻人啊”韩当眼睛炯炯有神盯着马冲来的身影,叹了口气。
很快韩当摇了摇头,甩掉这些不必要的想法,当即令道,“随我来”
当越靠近时,便能够清楚看到那帅旗下的主将,魁梧壮实的身体,仿佛山一样地厚重,这是经历了无数战事才能够培养出来的大将气度。
“韩当”马眼睛微微一缩,却见韩当竟然亲自挺枪领军迎了上来,心中狂跳,“没想到你竟然敢亲自前来迎我,天助我也”
马一时间信心百增,他有信心凭借自己地枪法能够战胜韩当,若能战胜韩当,那便能立刻扭转一切局面
“来将,可通姓名”韩当跃马飞驰,深吸了口气,顿然中气十足的高声喝道。
“西凉马特来取你性命”马握紧了长枪,没有半分惧色当即回话道。
“狂妄”随在韩当身边地两员副将顿时怒声做喝,一跃马抢在韩当前头,高声道,“不劳我家将军,我来取你首级”
几乎同时,两员副将冲出马头,直指向马而来。
一刀一枪,左右双双强攻而来。
马眼神微凝,马势不见半分衰减,反而一踢马腹更迎了上去,长枪顿是横在胸口,一抖枪花。
“死”三马交错,马枪锋一指,身形灵巧躲过,那柄大刀卸过头盔上的红缨,却无法给他半点伤害,但手中地枪尖却已经直直的刺向了那来将的胸膛。
鲜血飚洒,一枪便让那将重伤落马。
“混账另外一名冲出的武将见袍泽落马,顿时大怒,举枪便刺将出来,带着马力加速,威势赫赫。
而马刚收回长枪,身形不稳,对方枪势刺来,让他根本就没有躲避的空间。
眼神闪过一丝凛冽的狠辣,马只是反而直面迎了上去,在他的眼睛视角中,那长枪的来势仿佛变得异常缓慢,轨迹清晰无比。
马猛然伸出左手一把抓住长枪枪尖,鲜血顿时从手指流淌出来,但刺痛并不影响马的狠厉,左手握住枪尖的同时,早聚集起浑身力气猛力一甩,刺来的必杀枪头,顿然偏离了原先的轨道
而这个时候,马手中的长枪,也几乎在同一时刻,狠狠地扎进了那来将的腰间
第二将,再度落马
而这个时候,马和江东军的接触,只不过区区百来米的距离
马连败两将,只是电光火石之间,虽没有当场将他们杀死,但也显然彪悍无比,只让奔杀过来江东众人心中凛冽,却看马浑然不顾左手的伤势,早前厮杀留下染红的衣甲更让他仿佛煞气腾腾。
“杀”一鼓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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