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点了点头,似有同感。
一旁郭图见袁绍有赞同审配的意向,慌忙出言道,“主公不可如今我军已经入幽州。公孙瓒纠集残余兵马负隅顽抗,但多征草民百姓,战力不齐,垂死挣扎尔蓟县已在我等放眼之地。倘若退兵,前军所得,功亏一篑不如,大军奋勇向前,先灭公孙。再以大将南下,区区一疲惫之师,如何挡得我军兵锋正锐”
“荒谬我军之兵,皆为冀州之民,冀州若乱,兵无战意,如何奋勇当先某以为,审正南所言甚是还望主公三思”审配旁边闪出一人,冷笑一声。看了郭图一眼,抱拳向袁绍道。
出言者乃是逢纪,作为当初最先跟随袁绍的谋士,逢纪历来便素与田丰争权,当初定计夺冀州之后,附庸袁绍的沮授显然偏袒于田丰。而逢纪选择的盟友自然便是同样投靠袁绍而与沮授不和的审配。
袁绍帐下诸谋臣。虽有才,但多离心争权。各有派系,而袁绍自大的性格却默认这样的关系存在,自以为平衡互相制衡乃是驭下之道。
三人各说己见,而又有了争吵趋势。田丰,沮授两人互视一眼,不由心中苦笑。
事实上,这帐中哪个不是河北俊杰,哪个不是学腹满车,但在袁绍地纵容下,却偏偏生出了一个谋士不该有的对权利地位的渴望。甚至为了抵挡政治对手的进攻,而不得不与他人结成一个共同利益的同盟。
田丰与沮授如是,审配与逢纪也如是。
反而这些谋士,更多的却是为了确保自己在袁绍身前的话语权与地位,而争斗不休。倘若袁绍能够有曹操那种霸道的君主气度,驾驭河北俊杰同心协力,放眼天下,也没有几人能比之过他。
正如曹操所言,河北义士何其多,倘若能善用,何人敢正视
两个君主,两种不同的驭下手段,却在另外一个时空,成了致命的差距。袁绍却偏偏选取了太平时代所用地手段,而他小看了这个乱世所需要的决心。
袁绍少果断,就在三个重要谋臣面红耳赤的争论中,左右摇摆,沮授虽然鄙夷这般争强之心,正欲出言,却听田丰一声低语,“倘若我有意攻伐冀州,兵不过万,则必然先破邯郸,向东直夺信都,巨鹿,广宗三城,将冀州粮仓尽数喔于手中。再出壶关,增兵赵国,于做防范进可攻,退可守”
“恩元皓所言”沮授却没有听的仔细,这才疑惑低声细语问道。
“你看军情所说,分明便是并州军出魏郡,而直入朝歌,放弃了冀州中间大片肥沃良田,却依山进军,夺我边疆靠山之地。不仅毫无所得,反将战线拉开狭长,殊为不智”田丰点了点头,摊开手心,虚画其了一个简易地战略地图,对一旁沮授道。
沮授自然不是愚钝之人,看着田丰所画,脑中闪过一丝灵光,却反而让他瞠目结舌,“莫非莫非并州军之意,根本不在我冀州,反而是”
“以我所料不差,当是河内无疑而卫宁所出之军,必然是欲袭曹操大军身后”田丰却也有些惊诧,半晌回过头来却又皱眉道,“但其军所向,又向邺城所动,却又恐怕不单单是为了袭击河内这边有些奇怪”
两人对视一眼,分明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
几乎在同时,两人都闪过一丝惊愕,脱口而出,“好个一石三鸟的险计出此计之人,当真是胆大包天”
而袁绍一直徘徊在郭图,审配,逢纪三人的争吵之中,犹豫不决,蓦然听的田丰与沮授惊呼之声,这才瞥过头来,见两人在那交头接耳,脸色颇为不喜,“元皓,公与你二人为何如此惊叹”
另外三人见袁绍发问,这才停住争吵,瞥头看向田丰与沮授两人。
沮授收拾了一下心情,这才踏前一步,道,“主公我与元皓先生,正是推敲并州军意图,所以惊叹”
“哦两位先生可有料敌先机唔本公正为进军还是退兵烦恼,不知两位先生可有交我”袁绍眉头一挑,好奇道。
“主公某以为,主公当起全军,全力攻打公孙瓒,即便不能灭其全军,也必然要损其无力南下”沮授看了田丰一眼,这才回头坚定回道。
“为何”袁绍点了点头,又道。
“卫宁出兵一万,非东进取广宗,信都,却是南下破魏郡,朝歌,若我与元皓先生所料不差,此军出奇非属于我冀州,反而是为了袭兖州曹操之后河内”沮授当即回话道。
“哼笑话杨奉囚卫宁亲眷,天下皆知,君逼其反,卫宁又如何肯去救杨奉就算卫宁欲救杨奉而伐曹,如今卫宁元气大伤,兵疲粮乏,既然要南下,却为何要犯我边境,惹我冀州雄兵两面竖敌,这般不智,何人肯为”审配冷笑一声,当即接口道。
“倘若卫宁只欲讨伐曹操,那固然是不会惹怒主公,但倘若其害怕我军平定幽州,再挥师西进则另当别论了”沮授同样回以一不屑冷笑,目视袁绍炯炯有神道,“此军破魏郡,而袭朝歌,去兵锋渐移,向邺城而来,分明便是要骚扰我军之后,使我军不得全力北伐,扰我心神而我军既然不能全力相战,公孙瓒征幽州全军相抗,则使任丘之战,遥遥对峙,难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我军与公孙瓒难分胜负,则并州大安”
顿了顿,沮授又道,“同样邺城多粮,想必,卫宁便是坐定打算,以邺城之粮秣填补军用,而解晋阳缺粮燃眉之急倘若卫宁能驱走曹操,再得河东,我军与公孙瓒持久相耗,此消彼长,我军日后要入并州,难矣此为一石三鸟之计,虽凶,却是妙棋最妙,便是卫宁不过用这区区一万人马,便能换取大量粮秣,甚至未来生存地空间与战机”
就在沮授话闭之时,田丰当即出列高声道,“还请主公催促全军鼓足军勇,先平公孙”
袁绍也颇为惊骇,如此说来,冀州军无论如何,都反而落在了下风之处。
袁绍焦躁的来回踱步,半晌才道,“我意以文丑为大将,分兵一路,驱贼出境,再以全军齐心北伐,如何”
“不凝力而破敌,反分兵而弱己身唉如此,正中那出计策之人下怀啊”田丰大叹,慌忙出声劝道。
田丰这样说话,分明便是说袁绍计谋不智,袁绍脸色霎时阴沉起来,逢纪见机到来,当即道,“某以为主公所言甚是文丑将军勇冠三军,要平一贼,定是轻而易举”
袁绍这才脸色稍稍缓和,再看田丰又要劝道,不由大手一挥,“我意已绝,勿需多言”
第二卷黄巾乱第二百六十八章
不出曹操所料,在没有任何严令措辞,没有一兵一卒的增援,区区两个字的书帛,足够让夏侯渊明白了曹操的心意。
相对着徐荣咄咄逼人的进攻,夏侯渊也终于提起了足够的干净,将端氏南下的道路挡得水泄不通。
虽然伤亡惨重,而营盘也显得摇摇欲坠,可夏侯渊也不得不咬紧牙关死死挡住徐荣的进攻。
而随着时间的渐渐推移,局势显然便从当初的恶劣情况下,渐渐有所好转。
缺粮,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大忌。多少名将折戟在这上面,粮草的充裕与否作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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