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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沃轩辕 西方蜘蛛 2354 字 2023-09-29

gu903();三百步,二百五十步,二百步

躺在担架上指挥着战斗地李定国耐心地计算着战象地距离,突然,他的眼睛一亮,翻身而起,厉声道:“点火”

只见后阵地大明士兵点燃了一个个沾满了油的火把,然后用力地向前扔去。弓箭手们也纷纷高举起了燃烧着的箭矢,带着复仇的火焰向前飞去。瞬时,漫天的火雨染红了整个天际

那些正在拼命冲击的战象,和大明军队之间很快燃烧起了一道火墙。天生畏火的战象,本能地放慢了狂冲的步伐。天上飞舞着的是无数的火箭,无论象奴们如何鞭打着,催促着战象们要冲过去,但那些战象却发出了呜鸣,无论如何不敢再前进一步。

大象的皮虽然厚实,脂肪也多,可以抵挡住大部分弓箭的伤害。但这并不意味着就射不进去。大象可以不在乎有多少箭射在身上,但不可能不在乎射在身上,仍然在继续燃烧的着箭。看到自己身上,和同伴身上都开始了燃烧,这些庞然大物终于开始害怕了。

战象们再也顾不得象奴的命令,为了躲避漫天的火箭,开始转身向后狂窜。这一来,象阵顿时完全乱套了,无数的大象纷纷向后逃窜,前面的带动了后面的,后面的就算没有被箭射到,看到同伴的样子,也变得惊恐失措起来

“全军,突击”

李定国奋力起身,怒吼道。

大明的将士们发出了同样的怒火,报仇,为死难的大明将士报仇冲锋,代表着大明的尊严和无上的光荣,冲锋燃烧着的战象冲进了东胡军中,到处都是奔跑躲避的东胡士兵。畜生永远都是畜生,它们无法分辨得出谁是自己人。谁是敌人。它们只知道践踏着一切敢于阻挡自己逃生地人

就在这个时候,大明忠勇的将士,带着复仇的怒火,如海水一般涌了上来,东胡军唯靠战象之威,此时战象已失。战斗力只能在附近小国逞威的东胡军,又哪里能够阻挡住大明的数万虎狼之师

惨败,彻头彻尾的惨败在才经历了一场胜利后,东胡人便尝到了失败地滋味。那些大明骁勇的将士们,没有人手里留情的。只要看到敌人。手中的刀枪便会毫不留情地落下。

阿那毕隆呆呆地望着这一切,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自己无敌的象兵啊,难道就这样败了这是东胡地全部希望,是自己的全部希望。现在,一切的一切就这没了

这一场战,李定国指挥的明军取得了最辉煌的胜利。东胡国十万象兵。几万人死在了乱军之中,而其中倒也半数是在混乱中被自己的战象践踏而死。而对于东胡国最致命地,是八千头凶猛的大象,一小半在拥挤中死去,一半跑得无影无踪

而失去了战象部队,在亲信的保护下死命冲出战场的阿那毕隆,并不甘心失败,他组织起了战场上的败兵。重新对明军发起了进攻,企图一举挽回他的“尊严”

面对东胡军的反扑。李定国定下了一战而全歼的计划。

他一面重金招募往来于东胡地商人,向他们了解东胡控制地区的情况,一边又派出大量骑探侦察其山川道路、兵马粮响等情况,在摸清东胡军方面地情况后,计划开始在他心中形成。

景平元年十月十六日。李定国命令甘子龙刺率一万多人马深入东胡军后方。绝其粮道。他自己则率兵埋伏在戛撒地势险隘之处,引诱东胡军深入。东胡军果然进攻戛撒。李定国坚壁固守,不与之战。

东胡军欲进不能,又接到噩耗粮道已被截断,顿时陷入到了困境之中。

到了这个时候,阿那毕隆才知道自己狂妄无知到了什么地步。现在的大明早已不是过去的大明,现在的明军也已不是过去的明军。以区区一个东胡国,妄图与庞大地大明相抗衡,和以卵击石又有什么区别。

十月十八日,阿那毕隆遣使来到明军大营,要求谈判投降,但为李定国所拒绝,李定国地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为大明死难的将是报仇

面对处于明军重重包围之中地东胡军,李定国并没有急着进攻,他算着东胡人的粮草已绝,只要再耐心等上几天,处于绝望之中的东胡军,必然会自己陷入内乱之中。

果然,失去了最后希望的阿那毕隆,变得暴躁异常。他开始每日饮酒麻醉自己,然后唯一的爱好就是鞭打士兵,甚至每日都有士兵被他活活打死

残暴君王的统治注定无法长久。每日生活在饥饿和恐惧里的东胡士兵,开始自发地酝酿着一场阿那毕隆无法想像的兵变。

十月二十六日,夜。

喝醉了酒的阿那毕隆才刚刚躺下,忽然听到本该寂静的军营里人声鼎沸。被打扰了清梦的阿那毕隆恼怒不已,拎着鞭子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大营。但面前的一切,却让他惊呆在了那里。

无数东胡军的士兵,举着火把,拿着武器,就站在他的营寨外,当看到这位东胡王出来的时候,没有人说话,但那眼中的愤怒,却足以把东胡王杀死几次

东胡王阿那毕隆颤抖了,害怕了。这位高高在上的君王,生平第一次感到了平日里在他眼里卑贱无比的贱民,一旦团结起来的力量竟然也是如此的怕人。他哆嗦着声音问道:

“你们想要做什么,我是你们的国王,我是东胡的国王啊”

没有人回答他,士兵们只是一步步地向他走去,一步步

戛撒之战就这样结束了,李定国所计算的每一步都没有错误。东胡人自己乱了,东胡的士兵自己发动了叛乱。他们那位残暴的国王阿那毕隆,此时就如同一条真正的丧家之犬一样跪倒在李定国的面前。

李定国并没有搭理他,而是从东胡的降兵手中接过了一只木盒。那木盒里,是他兄弟的头颅。李定国小心地打开了木盒,那用石灰腌制过的头颅,依然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还正在那牢牢地盯着李定国,在那等待着自己曾经的兄弟,来为自己报着血海深仇

“是你做的吗”

李定国小心地掩上木盒,用让人害怕的平静语气问道。

“将军,你,你听我说”

“我只问你,这究竟是不是你做的。”李定国的语气还是那样的平静。

阿那毕隆颓丧地点了点头。

李定国忽然笑了,笑得是那样的让阿那毕隆感到害怕和绝望:

“你知道吗,他是我的兄弟,是大明的将官。我们一起共生死过,一起浴血疆场过,可现在我的兄弟就这样死在了你的刀下你猜,我会怎么处置你”

阿那毕隆茫然摇了摇头。

李定国的笑容是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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