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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妾 雁舞流年 2225 字 12个月前

,可这高丽的诸君却是被称为太子而非王子的。据说大宋的国书上也是把高丽看似友邦而非附属。可是现在看起来,这位太子真的是很和善可亲的一个人,在和萧青戎说话时无论从神态还是言词都显得彬彬有礼而且极为尊重。

那是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象是在电视里看到的两国外交官在进行友善的交谈,而非是一国太子和另一个国家的平民。更或者,在这年头,生成宋人总是很占便宜。哪怕是在别国的太子面前也有极重的份量

在心里暗自嘀咕着,李玉娘偏了下脑袋停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微笑着,在那高丽太子笑着说完一句话后,适时地插话道:“太子殿下,民妇特别准备了一味甜品,是在这大宋极美味的一道佳肴。希望太子殿下也能喜欢。”

说着,回头示意随在她身后的侍女把陶罐送了过来。用玉盏盛满,亲自送至高丽太子面前。琥珀色的浓汁衬着那抹碧绿,如同初夏荷叶上滚着一汪露水。令人见之心喜。

极美的卖相,让自幼锦衣玉食的高丽太子也不由浅笑点头,“不知这是何物所制,闻起来确是清香。”

“回殿下,这是用极品燕窝辅以上好银耳又并一些极有益处的药材熬制而成,长期食用极有好处。”看着太子用银勺舀起一勺,李玉娘不由微微一笑。

因着这甜汤第一个奉给太子,所以其他的客人此刻便都把目光投向高丽太子,很想知道太子所用的这一款大宋美食是不是也象之前几道一样那么美味。

却不想那太子吃了一勺后,竟是淡淡地皱起了眉。抬起头,看着李玉娘似乎在期待什么的表情,略一迟疑才道:“这甜汤极浓。口感也好,只是味道太过寡淡”他的声音一顿,有些尴尬地道:“或者,娘子可以再以蜂蜜调一下味道。”

耳边听到身后隐约传来失望的叹息声,李玉娘却不慌不忙地淡然一笑,“何须蜂蜜。”说着,便侧过身,轻轻拍了两下手掌,另一个捧着一只小陶罐的侍女便用小碎步疾步上前,半跪于地。李玉娘笑着接过陶罐。动作轻盈地打开罐上的杏黄封口。还刻意把罐子微微倾斜,这样,便有很多人从罐口看到里面雪一样白的沙状物。

“奇怪那莫非是盐”有人发出一声奇怪的疑问。

“就是盐想来也是大宋的上等货色,寻常盐可不会那样白。”有人低喃,又惊讶地道:“这娘子莫非是要用盐来调味用盐调味又怎么还能叫甜汤呢”

李玉娘也不多说,只是笑着用小勺舀了一勺放进那碧玉盏中,轻轻搅动后又捧到高丽太子面前。“太子现在试试味道如何”

太子皱了下眉,虽然不喜,可目光在一旁捋须微笑的宋忘脸上一转,脸上便牵出一分笑意。不过是试下味道,就当卖给左相一个面子好了。尤其是今日新认识的萧青戎,学问不错。性格也算对他的胃口,若是能因此招揽到手,也算是一件好事。这样一想,他便也不觉得被勉强了。

虽然如此,可送入嘴里的却只有半勺。勺子一送进嘴里,他便轻轻地“咦”了一声。这味道

扬起眉,他颇有几分惊讶地看着李玉娘道:“甜的。李娘子,此为何物莫非是你大宋的饴糖只是,这饴糖怎会这样白呢”

李玉娘一笑,解释道:“回殿下,这并非饴糖,而是霜糖。殿下觉得味道如何”

细细回味,太子赞道:“好名字这糖美哉,果然是如雪似霜,这味道赛蜜甜”

太子话音刚落,李玉娘便立刻深深一礼,口中称道:“多谢太子赐名”

太子一怔,立刻便意会过来。笑着摇头,自然不会再刻意去否决。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就更为简单。有了宋忘的带头,再加上一群存心讨好的人起哄。这一场秀就在太子亲笔提字,亲赠回礼之类的官面排场中结束。

李玉娘自然也投桃报李,送了足有一车的“霜糖”到太子府。自然,这礼不是白送的,在之后多年的销售过程中,所有的伙计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本店的糖乃是得到太子殿下亲封名号的,这糖就连殿下自己都是每餐不能少的。”这样的话,一直说到许久后,这位高丽太子登基做了大王,才重新又换了套类似的说词。把那太子两字换了大王。

自然,那都是后话。这会儿酒宴散去,渐静的夜色中,远处还隐约传来渐远渐低的笑声。

李玉娘一行人已经坐了马车往客栈去。许山按捺不住兴奋,犹自在畅想仿佛伸手就可以握在掌心的美好明天。又忍不住用比平时发尖的嗓音在谈论后日的酒宴。

“真不敢相信,那位太子殿下居然要设宴款待我们。真是,一位太子”声音一顿,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强压下兴奋,“这之前,我见过最大的人物也不过是知府罢了,还是远远地望上一眼而已。可现在,居然是在和一国的诸君”用手揉搓着手指,深深地吸着气,他合上眼让自己平静下来,却忍不住失笑出声:“还以为自己已经算有定力了,没想到居然这么小家子不象萧兄弟”

他的声音一顿,猛地偏过头去看一直沉默的蒲安,干巴巴地道:“小蒲今天的表现也很不错。”

抬眼扫了他一眼,蒲安便又收回目光,冷冰冰地看着萧青戎,又转头去看李玉娘,“你说过你要是嫁人。一定会先告诉我的。那么,”在李玉娘有些茫然地抬头看他时,他冷哼道:“现在又是什么情形我想,你应该向我解释一下吧”

“你是说”挑起眉,李玉娘偏着脑袋想了下才意识到他究竟在发哪门子疯。她失笑出声:“有什么好解释的不过是为了行事方便罢了等等,你这是在质问我吗”

根本就不看她,蒲安扭头瞪着萧青戎,“为了行事方便你也是为了这个之前你连想娶她的话都不敢说,现在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认她是你的妻子你这算什么有没有想过你这样会损了她的名字”

被蒲安咄咄逼人的迫问闹得皱起眉,李玉娘皱起眉,悄声嘀咕:“又不是在杭州。哪个知道我是谁呢”

只可惜少年和男人两个对视无语,没有一个扭头去看她。萧青戎朗声一笑,嘴角斜挑出一丝邪笑:“你不觉得这样的效果很好吗现在不是已经得到你们想要的结果吗还有,”他俯近身,笑得更加开怀,“再告诉你一次,你可以死心了。这个女人除了我之外,不会再喜欢别个”

被他突然展臂揽住了腰,李玉娘一怔,立刻怒了起来。用力推开萧青戎,她恨恨地骂道:“呸,两个不要脸的东西当我是一块肥肉吗只等着你们伸长了筷子抢是吧趁早消了那念头吧平白让我觉得面目可憎。”

马车一停,她一骂完就直接跳了下去,没听到许山在低声嘀咕“又不是第一次了。”

萧青戎漫不经心地揉了揉被李玉娘用力推攘过的肩头,笑盈盈的脸上带着让人气到吐血的坏笑,“你看到了,打是情骂是爱,那女人什么时候这样打过你呢”

蒲安被噎得胸口一闷,怔了两秒才道:“她也骂过我。”

“是啊是啊,象骂小dd一样嘛”萧青戎淡淡笑着,突然盯住蒲安的眼睛,竟是用难得的正经神情道:“小兄弟,不要说我没警告过你。不要太对一个不属于你的女人上心了。要不然,会伤得很痛的。”

蒲安“哧”地一声笑了,“你不是以为她已经属于你了吧难道年轻大的老男人总是这么自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