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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妾 雁舞流年 2245 字 12个月前

热闹,就连不太爱热闹的陈伯也说这样大快人心的事是要去看的。李玉娘阻止不了他们,却严令顾昱和可儿一步都不准出门。可儿倒没什么,顾昱却是撅着嘴直生闷气。

“砍人头有什么好看的白姨做好吃的给你。”白薇笑着伸手去拉顾昱,却被顾昱闪开,脸上的笑便有些僵住。

李玉娘一旁瞧着,却没有说话。如果要想被认同成为真正的家人,只能靠自己的努力。虽然不知道顾昱什么时候才会接受白薇成为家人,她却不能去干涉。更何况,就象白薇所说的一样,就连她自己也并未完全认为白薇已经是家人,又怎么能去强求顾昱呢

自那晚后,她与白薇便始终处于一种很微妙的状态。都想努力去修复,想让对方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家人。可成为家人毕竟不是嘴上说几句亲热的话就可以的事,她们,也只能在一次又一次的磨合里慢慢向彼此靠近或是疏远

似乎所有的人都把米大行刑这一天当成了节日。李玉娘原本只打算去街上买些吃食,便回去的。可是一到街上就被混乱的人群挤得身不由己。

隐约听到身前身后有人议论着米大的事情,除了做了什么恶事外更多的却是一些香艳的小段。什么夜御七女,强占民妇,遭了报应老婆偷人,戴了无数绿帽云云

无心细听,李玉娘逆向往人群外挤,挤了几次却都没挤出去。行刑所在的菜市口几乎就成了一个白天营业的大瓦市,触目所及,都是人。

无奈地随着人群向前。李玉娘偶尔抬起头,正看到斜对面一间铺子正在欢门上换幌子。起先,她并没有留意,看到那换下来的幌子上有个“米”字,她才意识到那竟是米大的一间赌坊。

她有些傻傻地看着那人手上展开的新布幌。看着那上面一个鲜亮的“朱”字,不知怎么的,竟是打了个寒战。这个“朱”是不是她所知道的那个朱呢

咽了下口水,她只觉得心里发慌。脚步便慢了下来。在她身后不知是什么人便猛地推了她一下,幸好身边有人及时扶了她一把她才站稳了脚。

扭头道谢,才说了半个字她就顿住。虽然已经有些习惯了萧青戎的神出鬼没,可李玉娘还真没有想到他竟然大胆到这种时候也敢出来。毕竟菜市口附近都是衙役,随时都可能有人识破他的行藏。

瞥了他一眼,李玉娘也懒得说话。萧青戎却是一副感慨万分的模样,“换招牌还真是快也是,为富贵做代理这种事,人人都喜欢。谁又为嫌钱少呢”

指甲扣入掌心,李玉娘忍不住低问:“是为谁做代理京里的那位大人”

萧青戎低下头看着她,笑了,“之前你并不关心这些的。”

是,之前她避如蛇蝎,生怕多知道一点秘密,可是现在

李玉娘抬起眼远远地望着街对角,只觉得那随风摆动的布幌上一个“朱”字格外地刺眼。

萧青戎看了看她,正要说话,就听得一阵喧哗。抬头看去,却是米大正在身后刽子手的押解下缓缓走上菜市口中心搭起的台上。

认真说起来,不过只是近距离看过米大一次。可这会这样远远地看着,李玉娘心里却是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这看似安静阴郁的男人真的是那个做恶无数,被那么多人恨着的米大吗

是知道必死无遗的坦然还是什么让他竟然这么平静地面对死亡。相较于身边的徐管事的干嚎与挣扎,米大竟似个慷慨就义的烈士。

抬起头来,目光淡淡地扫过围堵观看的人群,米大竟然挑起嘴角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这样的笑容激怒了围观的众人,不知是谁,猛地丢出一个鸡蛋狠狠地砸了过去。可惜瞄得不准,只落在了米大的身前。但有人开了头,接下来就有无数的鸡蛋、烂菜叶什么的东西砸了过去。不过片刻,米大和徐管事就已经被砸得看不清楚脸。

徐管事一径哭嚎,又大声喊着“我不该死”的话,只是没喊两声就被衙役过来塞上了嘴。原本还要塞上米大的嘴,可米大却是抬头淡淡瞥了一眼,那衙役一个犹豫,扭头去看后面的孟成。孟成偏着头想了下,见米大一直闭着嘴,也就挥了挥手作罢。

米大不声不响地用阴沉的目光看着台下叫嚣喝骂的众人,目光一点点地移动,似乎是想从人群里找到什么人似的。突然,他的目光一滞,竟是震惊得连身子都挺了起来,骇得他身后的刽子手立刻上前猛地一脚踹在他的腿弯上。仆倒在台上,米大却仍是没有移开目光,死死地盯着台下。

手捏着衣襟,李玉娘的呼吸有些急促。明知道米大所看的并不是她,可是她却仍有些惊惧。没有回过头去看萧青戎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又是在以什么样的目光与米大对视,她只是把衣襟越揪越紧

目光渐渐地游移开,米大唇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似乎是释然又似乎是了悟。

目光,最后停顿在远处随风摇摆的布幌上便没有再离开过,说不清的惆怅与无奈。

耳边,听到脑后有风的声音

第一卷宅院第六十四章谁的喜谁的忧

第六十四章谁的喜谁的忧

仲夏,天气渐热。荷塘里的荷花也都打了花苞,有性急的,一早就已经绽开两三花瓣,含羞带怯地一展风情。

小小的水榭,丝竹渺渺,间或夹杂着少女的轻笑娇语,让坐在对面荷塘畔亭中的少年心痒难耐。只是在偷眼看过对面的年轻男子后,再是心痒,他也还是端出一本正经的神色。

“很好听”没有抬头,低头翻看着帐本的男子低声问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调笑道:“若是进了水榭,看到那些小妖精的脸,只怕你是要迈不动步了吧”

少年愣愣的,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初来金家,他实不知这位金家得了进士之名却拒官从商的大官人究竟是个什么品性。虽然也听人说过这位是个性子随和的人,可这样的调笑却是让他无所适从。

没有听到回答,金同仁抬起头来,微微一笑。“你不用这么拘紧的。虽然我算是老板,可我这人一向随和,你向跟在我身边的人打听打听也便知了”

少年呵呵地陪着傻笑了两声,却到底不敢太过放肆。之前有学过,老板就是老板,哪怕面上再随和,可却有一道不可逾越的线。

gu903();金同仁淡淡地看着他,“王通是吧我听鲁掌柜的说你是从那个培训中心出来的,之前一直是和那位神算子学数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