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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岳 诺岩 2305 字 2023-09-29

gu903();可悲还是可敬岳震难以定论,来到这个时代后的种种经历,已然颠覆了他所有的认知和观念,尤其是刚刚亲历了临山原的惨变,现在又目睹乌兰绿洲的生存环境,他不能否认的是,为了生存下去,是非善恶的界线会变得很模糊。

感觉着怀里有些瑟瑟的少女渐渐平复,岳震很痛心也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们拓跋人个个都是神箭手,怎么会败的这么惨呢”

“瓜,神箭手也不是万能的呀。”躲在情郎温热的怀抱里,拓跋月的心情不知不觉就好了许多。“祖先给了我们擅射的天赋,却不能再给与我们战斗的技巧,一旦让凶猛的骑兵冲到身前,体型单薄的拓跋人就会变得很脆弱了。”

“先天的让我们学会了修筑高大的城墙,学会了和乌兰绿洲的其他部族团结起来。我们甚至还学会了妥协,尽管有时候会觉得很屈辱,但是适当的妥协能让我们避免流血,也能让我们从濒临灭亡的边缘重新站起来。”

第二百一十三节

“妥协”岳震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他是真的不明白了。

拓跋月也抬头寻觅着他的眼睛,两人的面孔一下子拉近了许多,近到能够清晰的感触彼此的呼吸。有些事愈想刻意的回避,就愈是让人无法抗拒,亲密无间贴在一起的身体顿时变得分外敏感,两个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也顿时让他们与外界隔离。

心房里小鹿乱撞的她不免想起了前几天的情形,尽管很不情愿,拓跋月还是选择了放弃,在一声低低的叹息中垂下脸儿。

皎洁的月色下,少女眼中的哀怨只是一闪而过,却也没有逃过岳震的眼睛。体贴的宽容猛然间催化了他,一阵无法克制的感动涌上来,一切就变得很自然。被抬起下巴的拓跋月开始还有一点点的僵硬,又或许是幸福来得太快,有些让人措手不及。

唇齿间的炙热很快就融化了她的迟疑,积蓄在身体里的热情喷薄而出,抛开了所有的矜持与忧虑,少女忘情的,生涩的回应着。

感受着拓跋月火辣辣的热情,岳震突然有些抽离的羞愧,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无法屏蔽记忆里的印象,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越是努力,却越是没办法全心全意的投入其中。

痴热的少女也感应到了他轻微的波动,原本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的臂膀终于找到了方向。她用力的缠绕着岳震的腰身,仿佛是要把他们合二为一,健康而茁壮的膛紧密的挤压,还有那鼻息间若有若无的,瞬间就变成了一种鼓励,鼓励着他燃烧起来,熊熊燃烧的他慢慢丢弃了所有的思绪,一片空白的沉迷在水火交融的纠缠之中。

直到发觉少女已经瘫软在怀中,岳震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她的嘴唇。猛然又嗅到了新鲜的空气,丝丝进入腔的清凉也让拓跋月羞涩难抑,立刻把几乎要滴血的脸庞深深藏进岳震的怀里,说什么也不肯再抬起头来。

意犹未尽的岳震怀抱着滚烫的娇躯,忍不住要在她的耳旁笑着低语了一句,自然是惹来少女的一通粉拳捶。

这时土墙下隐约有说话的声音,两人赶忙抛开了绮念竖起耳朵,听着声音渐渐远去墙下又恢复了寂静,他们这才同时松了一口气。拓跋月勉强凭着自己的力气站直了身体,却也舍不得离开岳震的怀抱,眯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伏在他怀里轻轻的喘息着。

有惊无险的小曲让岳震想起了刚刚的疑问,再次问起。

“在我们成长的这十年里,老一辈人们慢慢学会了妥协。”缠绵过后,少女的声音多了些让人心动的慵懒,听得岳震又是一阵心痒痒的。

“我的记忆中,红头鞑靼来过,契丹人来过,白马室韦人也来过。绿洲的老一辈人学会了怎么与他们谈判,只要他们不触及我们生存的底线,就算是损失一些牛羊、粮食,我们也不再和他们以死相拼。”

岳震欣慰的点头称赞道:“好,能屈能伸才是真正的大丈夫舍弃那些毫无意义的意气之争,顾全大局,乌兰的老人家们用心良苦啊。”

“你真的这么想”听他这样说,拓跋月双掌轻推抬头望着岳震。“我还以为,你会看不起我们,嫌我们没有骨气呢。所以我怕你看到,想赶你走,却又舍不得”

“小羊倌当然也舍不得抛下他的月亮呀。嘿嘿”说着这家伙还伸出舌头,意犹未尽的嘴唇,刚刚奉献了初的少女不堪情郎如此调笑,立刻便羞红着脸软倒在他怀里,不甘心的跺脚扭动着娇躯。

拥抱着娇痴可人的少女,岳震蓦然想到,好久没有这样酣畅的笑过了,两情相悦中让人甘美而忘忧的滋味真好

两个人的世界里,一切都变得像水一样清澈透明。感受情郎身上散发出来的快乐,拓跋月心里甜丝丝,软融融的。

“就算是红毛鬼来了,绿洲也有把握和平解决吗”

明白他最担心的是什么,拓跋月轻轻地拍着他的膛说:“你遇到的那些离开沙漠的红头鞑靼人,多半是不甘臣服于他们的大酋长,被部族所不容。红头鞑靼虽然野蛮凶狠,但是也和沙漠中所有的部族一样,敬畏强者,假如他们知道你这样的人物在绿洲,应该不会像往年那样嚣张了。再说就算他们心存什么坏念头,我们也不怕他们”

岳震却没有她这般乐观,抚着拓跋月的后背,他皱眉道:“红毛鬼骑兵的战斗力非同小可,若不是机缘巧合的逼着他们离开了马背,退进山林,我很难”

拓跋月在他温暖的手掌下下,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再厉害的骑兵也害怕我们弓箭手,城墙前面这么开阔的视野,骑兵要是想冲到土墙跟前,至少有一半人要倒在路上。就算冲过来他们又能怎样,下马和古斯大叔他们黄头鞑靼人肉搏,他们更占不到丝毫的便宜。”

不敢断定沙漠里的战斗,是不是像月亮说得这般简单,但是岳震换个思路来想,也不由释然。如果红毛鬼真的有把握吞并乌兰绿洲,是绝不会等这么久的。

“如此说来,就算是库莫奚人来了,你们也有把握把他们挡在城外。”

听他说起这个宿敌,拓跋月就不像刚刚那样信心十足了。“这个很难说,听老一辈讲,库莫奚人马下的战斗力要强过红头鞑靼人,十年前的那场战斗,就是因为他们先用举着木牌的步行者缠住了弓箭手,后面的骑兵才冲进了绿洲。如果他们是举族进犯,又肯放弃战马,城墙的作用就不大,而且一旦变成了贴身肉搏,我们能给其他部族的支援也很有限。”

“最可怕的是,既然他们来了,就没有任何条件好讲。仇恨并不会随着时间溜走,库莫奚人不要绿洲的牛羊和粮食,他们要的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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