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没想到牵出这样一桩血案,看着难过的师兄,岳震的嘴唇嚅动了几下还是闭上了。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还因为他很好奇,是什么人有这样强大的实力,竟然能从强手如林的天宁寺抢走秘籍,他太想知道事情的结局了。
“沿着凶徒留下的蛛丝马迹,一路追踪到南边的国境,出了西夏后踪迹难以辨认,我们首先就怀疑是绿洲人所为。于是一位师伯和我就受命深入大漠,我这才有机会真正见识了所谓的绿洲人。”迦蓝叶摇摇头闭上眼睛,好像有些累了。
歇了片刻,他睁开眼睛分外沉痛的接着道:“千辛万苦的深入大沙漠,等我们明白了传言误人却为时已晚,一场席卷天地的风暴让我和师伯离散。我仗着年青力壮侥幸逃回西夏,而师伯就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呢”岳震和沐兰朵异口同声的问着,心境却是各不相同。
“时隔多年后,我们顺着古本秘籍这条线索,才终于查到,当年在天宁寺犯下血案的是宋境蜀中的残门,为首之人是一男一女,他们从寺里抢走的正是残门心经”
“啊”
岳震觉得满头的短发顿时竖了起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个真相对他来讲过于震撼,令他防备不及。残门,一男一女,那肯定就是福亲王和静真师太。怎么是这样岳震立时眼冒金星,这才明白师兄为什么说自己脱不了干系。那是因为柔福,这两个始作俑者,凶手,却是柔福最最亲近的两个亲人。
沐兰朵忍不住担心起来,虽然她不明白他们说什么,可是岳震此刻灰败惨白的脸色,让她的一颗心悬了起来。
空气凝重的仿佛要滴下水来,岳震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交替变幻,纠结挣扎了许久,他才有些沙哑的开口道:“师兄你打算怎办”
神情肃穆的迦蓝叶呵然一乐,摇头不止。“师弟啊师弟,这话本该师兄问你的。去年秋后,我终于找到了残门巢,已经取回心经,也废了残门一干人等的武功,当时在场的不仅有中印大师傅,还有一位妙龄女子。那个倔强的小丫头曾直言不讳,残门这桩事终有一日要和我迦蓝叶清算。师弟你看,是不是该由我问你呢师弟,你打算怎么办”
法刀僧和沐兰朵听的一头雾水,再看岳震已是勃然起身,显得异乎寻常的暴躁。
“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能帮师兄你也废了她的武功还是帮着她与师兄你做个了断我就是不明白,几百年的陈年老帐为什么要算在我们身上我能怎么办我只能有多远就躲多远我不想看到你们这些毫无意义的江湖仇杀。江湖,你们那个不知所谓的江湖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是马贼头领,我还要去找妹妹,我”
原地打转的少年,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好像一个莫名其妙做错事的孩子,又好像一只掉进陷阱的困兽,唠唠叨叨的自言自语着,茫然的寻找着一个解脱的出口。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江湖就在你怀之中。中印早就料到今时今日,他老人家托付我给师弟带一句话:相濡以沫,相掬以,不若相忘于江湖。是想让你纵情于江湖,忘了车辙过后的小水坑,忘了小水坑里的那两条鱼,于人于己都是善莫大焉。”
“相忘于江湖,相忘于江湖”几近暴走的少年嘎然止步,垂下头来喃喃自语,顷刻间安静如岩。
场面冷下来,过了一会法刀僧走过去拍拍岳震,轻叹了一句:“一入江湖岁月寒。”说罢他边往出走边嘟囔道:“我去派两个小和尚回一趟西夏,骆驼那玩艺在这边可不好找。”
沐兰朵摆手在后面喊道:“大师请稍等,容我们商量一下所需骆驼的具体数量。”
听到她这样讲,岳震马上就明白了大嫂要做什么,他抛开那些因为往事而引发的种种负面情绪,抬起头来。
“嫂子,不用商量了。深入陌生的沙漠,去的人多反而不好。再说雪风元气未复,兰枫和巴雅特他们都不在,大嫂你不能离开。不过大家放心,我这一次去只是探探路子,能接回妹妹当然最好。如果沙漠部族真的存心刁难,需要动用武力,我保证一定回来找你们,不会蛮干的。”
明知岳震远赴大漠已经无法更改,可是让他独自面对那些未知的凶险,沐兰朵心里还是千般不愿,她正思索着该如何说服岳震多带些人去,迦蓝叶开口了。
“呵呵,小师弟你的保证一点也没有说服力。”国师摇头看了岳震一样,苦笑着对沐兰朵道:“就听他的吧,他说的没错,大队人马进入沙漠,比他一个人去还要艰险。法刀你去派弟子回去找三头好骆驼来,吩咐他们越快越好。”
法刀僧离去,看见沐兰朵依旧愁眉难舒,迦蓝叶也站起来转身笑道:“兰朵你就放宽心的等着吧,呵呵,这家伙天生的劳碌之命,老天爷不会让他这么快就解脱的。”
几天后,岳震带着三头高大的双峰骆驼动身启程了。
没有向导,也没有人跟随,迦蓝叶上一次是从北方进入沙漠,也不能给他提供很多的有用的经验。孤独而忐忑的岳震只知道,背对着太阳一直向西,就能够进入沙漠的最深处。于是,他沿着干涸的河道一路向西前进。第一个夜晚他停下来露营的时候,才终于明白沐兰朵大嫂为什么要让他带上皮袄、厚毛毡这些冬天才用得着的东西。
虽然已是夏秋交接时节,午间的骄阳让他苦不堪言,可是太阳一不见,荒原的气温便骤然下降。岳震把所有可以铺的东西都铺在了地上,和衣而卧,却依然能够感到凉意阵阵。
凄冷难熬的夜晚过去,岳震擦掉眉毛头发上的露水,一番收拾后又跨上骆驼。
没有走出多远又觉着温度渐渐升高,有了昨天的经验,岳震赶紧把外衣脱下来遮在头上,这样一来脸上便不像昨天那样,被晒到火辣辣的生疼。
头顶骄阳似火,抬眼望去,地面蒸蒸而上的水汽扭曲着视线内的景物,空旷的天地之间一片死寂。骆驼背上的岳震不禁有些后悔,后悔不该把那几只驼铃留在布哈峻,此时此刻他才深有体会,枯燥的旅程中最可怕的竟然是难以排遣的寂寞。
就这样,在阴冷与酷热之间挣扎了三天,他便遇到了第一个颇费思量的难题。
河道愈来愈深入地面,方向也是往西南那边偏移,岳震揣测如果依旧沿着河道前行,不但会走进一条峡谷,而且很有可能会偏离正西。
抬头看看已经高过了头顶的河床,他暗想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河道越来越深,想离开可就不容易了。掉头回去找一处缓坡,岳震赶着骆驼离开了河道,登高远眺,河床若隐若现的轮廓弯弯曲曲的伸向远方。
回头望一望火辣辣的太阳确定方向,岳震一声吆喝,三头骆驼便又开始慢慢悠悠的迈步前进了。
离开河道,地面上渐渐出现了大片大片的干裂,就好像一道道怵目惊心的伤口,龟裂扭曲着,满目创痍。
能够感觉到骆驼蹄子下的土地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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