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哥舒翰转头望去,就见几名追随自己多年的亲兵俱已被俘,其中也包括力大如牛、忠心耿耿的左车。看到他们大多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哥舒翰无奈一声长叹,默默垂下了头。司马瑜见状嘴边泛起一丝得意的微笑,指向潼关道:“我想请将军为我打开潼关。”哥舒翰神情一震,断然摇头:“你休想哥舒翰死则死矣,断不会做这等卑鄙无耻之事。”
司马瑜不以为然地笑道:“将军对我最为了解,当初沃罗西人固若金汤的石堡城也被我轻易拿下,小小潼关又怎能挡住我司马瑜的步伐我求将军为我打开潼关,只是不想守城将士做无谓的牺牲。”哥舒翰脸上突然泛起一丝异样的微笑,摇头叹道:“这一次不同,你攻不下潼关。”
司马瑜有些意外:“将军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哥舒翰呵呵笑道:“老夫没有怀疑你的能力,但是这次守卫潼关的是任天翔。如果这世上还有谁是你的克星,那一定就是这小子。”
司马瑜原本得意的微笑渐渐僵硬,回首眺望潼关方向,他的眼神渐渐凝重起来。
潼关城头,任天翔也在焦急地眺望着地平线尽头。溃败的兵马已经陆续来到城楼前,哭喊声、叫骂声、受伤兵将的哀号声不绝于耳,但是没有看到哥舒翰,任天翔不敢开关放他们进来。
“开门开门开门”城楼下的溃兵齐声呐喊,声震旷野,边令诚高声喝骂道:“叫什么叫哥舒将军有令,他没回来,无论如何也不能开关放人。”
“哥舒将军早已兵败被俘,再不会回来了”有兵卒在城楼下高喊。
“放屁谁再敢扰乱军心,杀无赦”边令诚气急败坏地喝道。不过越来越多的兵卒都在说哥舒翰兵败被俘,他只得发狠道,“若哥舒翰不能回来,你们便自寻生路吧,潼关决不能放任何一个可疑的人进来。”
眼看溃败的兵卒越来越多,而范阳叛军的前锋已渐渐迫近,潼关城下哭喊声,叫骂声震天。
任天翔心中终有不忍,对守军将领道:“开关,放人”“不行”边令诚急忙喝道,“谁知道这些败军中有没有混入范阳叛军的精锐。要是他们进城后趁机作乱,潼关便危险了。”
任天翔心知边令诚的顾虑不无道理,当初哥舒翰下令任何情况下也不能开启城门,也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但是面对无数饥寒交迫、急需救助的伤兵,他又怎么忍心任由他们在野外等死。但是败兵如此之众,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对他们一一进行甄别,若其中混有范阳精锐,放他们进来就是极大的冒险。任天翔踌躇再三,最终无奈叹道:“都是长安儿郎,我们怎忍心见死不救开关,放人”
任天翔的命令得到大多数守城兵将的拥护,纷纷争相开关。边令诚阻拦不及,只得对任天翔恨恨道:“任天翔,别忘了你还是戴罪之身。潼关万一有失,你有多少脑袋都不够砍”任天翔无心理会边令诚的威胁,急忙将几名守将召集起来,秘密交代他们如何防止奸细作乱以及如何将计就计反戈一击
在离潼关城楼一箭之遥,司马瑜看到城门缓缓打开,溃败的兵卒蜂拥进城。他的嘴边泛起微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就是胜利的微笑。
“军师,下令攻城吧”崔乾佑看到机会难得,忍不住就要率军发动冲锋。谁知司马瑜却摇头道:“现在进攻,守军必定强行关闭城门拒敌。虽然我们能杀掉城外的败军,却也攻不进固若金汤的潼关。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
眼看着那些败军陆续逃入城中,崔乾佑心有不甘地问:“那要等多久”司马瑜抬头看了看天色,不紧不慢地道:“等天黑。”
天色终于彻底黑尽,大战的喧嚣也早已平息。两万范阳铁骑在潼关郊外枕戈待旦,静静等待着总攻的时刻。就见司马瑜独自伫立于最高处,默默地眺望这夜幕下的潼关城楼,不断在心中计算着时辰。
终于潼关城中出现了隐约的火光,随风传来隐隐的呐喊和呼叫。司马瑜微微一笑,向崔乾佑一挥手。这员虎将立刻一跃而起,举刀轻呼:“攻城”
上万范阳精锐直扑城下,果然看到城门正缓缓打开,日间扮成败兵的先头部队收到奇效,趁夜夺得了城门。
范阳骑兵立刻蜂拥进城,谁知冲入城门才发现,城内除了第一道城楼,里面还有一道更为坚固的瓮城,就见瓮城下大门紧闭,城楼上投下了无数火把,引燃了地上堆积的柴草,城楼与瓮城间那不足十丈方圆的空地上顿时变成了一片火海。
“退快退”崔乾佑虽然头脑简单,但也是久经战阵,发现势头不对,立刻挥刀冲出城门。就见沉重的城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闭,将上千名最精锐的先锋勇士,关在了城门与瓮城之间的狭窄地段。
看到城门内那冲天的火光,听到那状若来自地狱的惨叫和呼号,司马瑜立刻意识到守军早有防备,自己派人假扮败兵混入城中,趁夜夺取城门的计划宣告失败。那些驾着云梯想要强行攻城的范阳将士,也先后被城上守军射了下来。
瓮城与城楼之间的那狭小地段,此刻已经变成了地狱。就见地上火光熊熊,四周城楼上箭羽乱飞,冲入城楼的叛军顿成了火光下的活靶子。不过盏茶功夫,上千名冲入城中叛军就成了箭下之鬼,侥幸未死的也纷纷跪地投降,不敢再作抵抗。
守军初战告捷,纷纷向徐徐退去的叛军高呼:“潼关固若金汤,欢迎再来送死”
侥幸逃回的崔乾佑气得破口大骂,众将也为那些不幸失陷在城中的同伴悲愤不已。只有司马瑜神情平静,似乎对这样的损失并不在意。他若有所思地望着黑黢黢的潼关城楼,心中已在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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