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安禄山满脸阴霾地打量着文士,眼中喜怒难测:“你后所这话,不怕我真灭了你的口”文士坦然笑道:“人生便是豪赌,总有那么一两次需要押上这向上人头。我愿赌将军是胸怀大志的一代枭雄,而不是谨小慎微的碌碌之辈,我相信自己没有走眼。”
安禄山略一沉吟,淡淡问:“你知道安某此行,最担心的人是谁”
文士抬手凌空写了一个字,安禄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点头叹道:“公子果有神鬼莫辨之机。洞悉人心之目。安某若得公子辅佐,当可以一展胸中抱负。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文士拱手一拜:“小生马瑜,见过主公。”
安禄山连忙还礼:“主公之称,公子暂时放在心底。请随我西去长安,能否化解这次危机,安某还要多多仰仗公子。”
文士自信笑道:“只要将军照在下的话去做,我保你此行有惊无险,平安无事”“好咱们走”安禄山说着向避在一旁的随从们招招手,辛乙立刻牵马过来。安禄山亲自将马瑜扶上马鞍,笑道:“这匹汗血宝马跟随我征战多年,今日送与公子代步,聊表安某爱才之情。”
马瑜也不客气,在马鞍上拱手一拜:“将军今日赠我一马,他日我当还将军一山。”安禄山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翻身跨上另外一匹马,扬鞭向西一指:“好就让我们的征程,从长安开始”
马瑜笑着摇摇头,指指自己脚下:“将军,你的征程,应该从这里开始。”见安禄山有些不解,马瑜凑到安禄山近前,压着嗓子低声说了几句悄悄话。安禄山现实有些茫然,不过在马瑜的解释下,他的表情很快就变成了惊讶,继而是惊叹,最后是扼腕叹息:“公子谋算之远,果然非我辈可比。禄山得公子之助,真如刘备得诸葛,刘邦得张良啊”
说完安禄山回头望向几个随从,目光最后定格在那个始终面带微笑、俊朗阳光的契丹少年。他想着年轻人点点头:“阿乙,你留下来替我办件事。”
辛乙拱手微笑:“请将军吩咐”安禄山事业他附耳过来,然后小声嘀咕了几句。辛乙脸上的微笑渐渐变成了惊讶,不过去毫不犹豫地低头答应:“请将军放心,阿乙不会让你失望。”
安禄山满意地点点头,挥鞭向西一指:“出发”说着扬鞭一击,率先疾驰而去。马瑜紧随其后,与一干随从纵马西去,直奔大唐帝国最繁华的都城长安
辛丑落在最后,回头对辛乙微不可察德点了下头,这才纵马追上远去的同伴。
目送这众人走远,辛乙整了整脖子上那条标志性的红巾,紧了紧腰间那柄狭长的佩刀,然后弯腰拔起路边一根枯草,叼在口中,这才懒洋洋地走向暮色深沉的长街深处,孤独的身影渐渐消失于空无一人的长街尽头
安禄山铩羽而去,梦香楼重新排下酒宴,以岐王为首,李白、元丹丘、岑老夫子等人分坐左右。几个人刚坐定,李白就向任天翔招手:“这位小哥,可否过来同醉这次若非有你,这一大坛女儿红可就输给了别人,我们能喝上这酒,可是沾了你的光呢”
任天翔大喜过望,他挖空心思与李白斗诗,正是要跟这名士结交,通过他和元丹丘引荐进入安国观,结识洛阳第一贵人玉真公主。没想到进过安禄山的波折反而使事情进展得更加顺利,他不仅给李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还有机会与洛阳另一个贵人岐王殿下同桌喝酒,这等机遇,也许许多人穷其一生也未必能遇上。
任天翔在长安也曾出入豪门,知道规矩,与几个人见礼后,便在下首相陪。岐王见一向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的李白,竟开口邀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入席,不禁有些惊讶,笑问:“这位小哥不知如何称呼”
任天翔忙拱手答道:“小生任天,见过岐王殿下。”
话音刚落,就听岑老夫子一声呵斥:“岐王在座,谁人敢自称为天”
任天翔心中一凛,突然醒悟自己随口编造的假名,显然有些犯忌了。岐王却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无妨无妨,姓名而已。不能要求每个没读过书的百姓都懂得避讳。”
任天翔暗舒了口气,忙恭敬一礼:“多谢殿下恕罪。小人这就改名,还请岐王千岁赐名。”岐王摆摆手:“姓名乃父母所赐,外人岂能轻改你就叫任天吧,要是有人怪你名字犯忌,你就说是本王特许。”
“多谢千岁殿下。”任天翔赶紧再拜。虽然未能让岐王为自己取个名字,但若得他特许,也算是跟他拉上了关系,将来在外面便可拉大旗做虎皮,唬倒大批趋炎附势之徒。
岐王见任天翔虽然年轻,衣饰打扮在这梦香楼中只能算中流,但神态举止却没有一丝紧张拘束,眼中更透着一种天生的自信,心中不禁有些奇怪。元丹丘与岑老夫子忙将方才斗诗和冲突简短说了一遍,岐王听闻任天翔竟令诗仙认输、安禄山出丑,不禁连连点头赞叹:“想不到任公子年纪轻轻,不仅有惊人的胆色,更有过人的机智。你能赢下这坛女儿红,并成为依人入幕之宾,也并非全是侥幸。”
那坛女儿红已被打开,香气四溢,正由云依人亲自捧了给众人敬酒。听到这话她不禁红着脸低下头去,神情竟有些扭捏。任天翔却急忙摆手:“岐王殿下过誉,小生今日大胆与太白先生斗诗,原本只是敬仰先生才学,想以自己的挑战激起太白先生的斗志和激情,写下名传千古的好诗。小生那手沃罗西诗文是在胡搅蛮缠,太白先生那首将进酒,才是今日诗会的经典之作,这入幕之宾实该是太白先生才对。”
李白连连摆手笑道:“今日若非是你挺身而出,智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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