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心中哀叹一声,无奈道:“末将遵命。”说罢,意兴阑珊的走了出去,背影有一种难言的落寞。
晚饭,岳老大和小李将军焦急的等待着韩世忠的到来,想看看他到底下定了决心没有,那知道等来的却是一封信。岳老大满是疑惑的完,苦笑道:“子玉,韩大人准备退兵了,明日一早就动身,咱们现在怎么办”“什么,他怎么能这样呢”小李将军一听就急了,起身道:“我这就去找他去”“坐下”岳老大一声大喝制止了冲动的小李将军。“既然韩大人心意已决,我们又何必强人所难,由他去吧。”
“将军,若是韩世忠一走,咱们原本就不多的兵力就更少了,万一金人闻讯坚守开封不出,那可就要前功尽弃了啊”小李将军急道。“无妨,咱们不是还有十万大军吗,而且韩大人就算要撤兵,也不至于故意坏了大事,咳退金人还是有可能。”岳老大面色沉冷,已然是下了大决心,小李将军见他这样也松了口气,刚才之所以那般着急,就是害怕岳老大也跟着打起了退堂鼓,只要他还想打下开封,那自己就什么都不怕。
韩世忠走了,带着满腹的遗憾,不久变成了终身的遗憾的撤兵了,悄没声息的,没带走一片云彩。韩世忠心肠不错,临走之时只带了两天的口粮,剩下的粮草全部留给了岳老大和小李将军,足够他们节衣缩食坚持二十天了。
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该去的去该走的走,就在当天下午,小李将军自封北伐副帅,带着两万大军挺近朱仙镇,那里距离开封不足五十里,岳老大决定在哪里安营扎寨,图谋朱仙镇。
老丈人兀术闻讯姑爷打上门来,没有丝毫抵抗之心,坐上敖齐尔精心准备的软轿就准备北返燕京颐养天年,从此不再过问国家大事。可是还没来得及动身,一个神秘的人物就叩响了城门,汉人的装束惹得看守的金将一阵恼怒,不理会他求见兀术的要求,直接喝令士卒一顿胖揍,直打的秦寿哭爹喊娘奄奄一息时才带着他去见兀术。
“大人,我们抓到了一名汉人奸细。”金将指着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秦寿对敖齐尔说道。敖齐尔他正忙着安排大军撤退路线,忙得几乎是脚不沾地,头也不抬道:“饭桶,如此小事也要询问,拖出去砍了便是。”
将领一脸为难的看了一眼想说话却说不出口的秦寿,诺诺道:“可是大人,这人说他有要事求见王爷,末奖不敢擅自砍杀啊。”
敖齐尔一怔,抬头道:“哦,有事求见王爷,那怎么成了奸细呢”说着脸就黑了下来,定是眼前这厮拿人家出气了,这才随便给按了个奸细的罪名。
不过将士们的心情敖齐尔也是了解的,毕竟接连的打败各部死伤惨重,心中对汉人有些怨气的也是难免的,没有训斥他,敖齐尔径直走到已经被揍到走形的秦寿身边,俯身问道:“你是何人,有何事求见王爷”
半天没挨揍,秦寿也缓过了气来,这是勉强已经能说话了,虚弱道:“大人,小人临安秦相公家人秦寿,奉我家老爷之命求见王爷,有要事禀告”说着,几口鲜血湿透了衣襟,刚才一阵暴打,秦寿显然受了内伤。
敖齐尔眼前一亮,急道:“是何要事,快快说来”秦寿却是不肯说,艰难的摇头道:“我家老爷有吩咐,此事只可禀明王爷”
敖齐尔一阵皱眉,摆手道:“抬着他,随本官去见王爷。”
“王爷,我家老爷已鼓动宋庭皇帝罢兵,现韩世忠五万大军已经南返,进兵朱仙镇的只有岳飞和李子玉两部人马,刚刚十万人,且军中粮草前日已经被小人付之一炬,他们现在粮草不济,只要王爷固守开封,用不了几日他们就会退兵,而且现在宋庭皇帝已经派人传达退兵金牌,岳飞势必不敢在作违抗,大事已休,王爷放心就是。”说了一大推,秦寿已到油尽灯枯的地步,哆哆嗦嗦的看着一脸兴奋兀术和敖齐尔哀求道:“王爷,小人是不是还可以抢救一下”
该着这厮倒霉,兴奋之下的兀术和敖齐尔情难自已,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话。“敖齐尔,快,快去传令诸军,把这好消息告诉将士们”兀术哆哆嗦嗦的说道,久卧病榻的身躯竟然缓缓的坐了起来。敖齐尔高兴地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向外面跑,没有察觉到身后的秦寿,险些被他的胸口绊了一跤。一个踉跄,敖齐尔身形狼狈的扑到门口,顾不得查看时怎么回事,敖齐尔站直身体就冲了出去,只剩下秦寿躺在那里挣扎几下,便再也没了动静。
坐在床上的兀术兴奋了半天,这才看到了已经一动不动的秦寿,看着孩子身下一片血迹,急喝道:“来人呢,看看这位壮士的怎么了“两名侍卫匆匆跑进来一看,面无表情的说道;“王爷,这人死了。”
兀术叹了口气,摆手道:“把这位烈士抬下去好生安葬了吧,此乃大功之臣”两名侍卫急忙应是,脸上也换成了悲壮之色,瞬间唱起哀乐,步履缓慢而庄重的抬着大功之臣秦寿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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