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没有再理会他,大步走上去,将那房门推开,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夹杂着一个腐臭味道迎面冲来,战天微微一皱眉头,举目象屋内观望
房间内没有什么家具,一个破烂的灶台上面放着一口铁锅,铁锅上沾满了锈迹,锅里是还有一些米汤,说是米汤,只是用一大锅水里面放着可以数清的米粒;屋里面除了一张摇摇欲倒的桌子外,就只有一张用几块砖头和一张木板做成的床,床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一块薄薄而又破烂的被褥;屋内光线昏暗,没有半点温暖气息,虽然是初夏时节,但是却阴冷异常。
战天连忙走到床前,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去,床上的人大约在四十左右,面色灰白,双目紧闭,嘴唇青紫,一张一合间似乎在喃喃自语,身体轻轻的颤抖着,似乎无法忍受这屋中的阴冷
“钱宏,立刻到凉州城守府中将华清先生请来,就说我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病人,让他立刻前来,不得耽误”战天厉声的对身后的钱宏说道。说话间,战天一把将那倒在床上的人扶起,一手贴在他的命门,一股阳和的真体缓缓透体而入
“掌灯”战天再次项门外的亲兵说道。
潮湿昏暗的房间里转眼间灯火通明,接受了战天真气治疗后,床上之人已经不再颤抖。此刻华清还没有来,屋外已经聚满了人。那人缓缓的睁开双眼,看了看屋内的众人,最后将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他咧嘴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在下凉州冷剑”
战天强压住心头的激动,缓缓的说道:“卡里斯、凉州两城总督战天拜见先生”
“哈哈哈-咳咳咳-”冷剑先是一阵大笑,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战天连忙轻拍他的后背。缓缓的,冷剑止住了咳嗽,他的脸上已经不经意间布满泪水,高声对门外喊道:“听见了吗是两城总督战神雪大人来了你们整日里说我只会狂想,我告诉你们,只要有希望,就不要放弃看到了,我冷剑苦苦守候了二十年的主公终于来了呜呜呜-”他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门外一阵骚动
战天明白他的心情,这是受尽世间冷暖,品尝人生百味,压抑了二十年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二十年,人生有多少二十年一个人为了一个理想忍受了二十年,即使这个人没有什么才能,光是这份执着,已经足以让我敬佩
“先生莫要激动,这都是战天之错凉州本是战天所辖,来到此地两年,却没有半点地建树,而且如先生此等贤士,战天竟然不知,这个中罪过实在是无法推却”战天轻声地说道,然后轻轻地让他平躺在榻上,“我也略通医术,先为先生略检查一番,等华清大夫来了,再细细为先生治疗战天盼先生早日康复,有好多的事情要项先生请教”战天恭谦的说道。
战天掀开冷剑身上破烂的被褥,一股恶臭刺鼻而来,战天眉头轻皱,将他的腿上的衣饰揭开,却看到那腿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恶疮,已经烂开,白色的脓水带着阵阵的恶臭缓缓的从疮口流出,这分明是腿上受伤后未能及时的治疗,然后造成的毒疮,如果再晚些,那么这条腿就真的废掉了想来冷剑病倒,也和这毒疮有着莫大的关系
如此的病况也好治疗,只要找人将这毒疮中的脓水吸出,然后再用上等的药物治疗,调养,冷剑很快就可以康复战天微微一皱眉头,没有犹豫,战天立刻俯下身子,张口为冷剑吸出毒疮里面的脓水
“大人-”冷剑失声叫道。
战天没有理会,门外的亲兵也看到了,连忙上来阻止。战天将口中的脓水吸出,吐在地面,伸手阻止身后的亲兵,“你们不要阻止,冷剑先生乃是自己的老师,弟子为老师治疗,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怎能让他人代劳”然后战天又对冷剑说道:“先生受此大苦,都是战天罪过这也是战天为自己的过错赎罪”说完,战天又俯身为他吸脓
冷剑此刻脸上的肌肉不停的颤抖,泪水如泉涌般流下,他嘴唇张合数次,最后没有出声
自己的举动被屋外众人看到,一时间议论纷纷,骚动不停
脓水吸净,疮口处不再流出脓水。战天起身站起,此时钱宏带着一个人急匆匆的从外走进来,“大人,华先生我已经请来了”
战天从亲兵手中接过手纸,擦拭了一下嘴边,转身向那人看去,借着灯火,战天第一次和凉州的这位著名的大夫照面:身高八尺,体格壮硕,面目祥和,乍一看,丝毫没有给人任何的威胁但是战天却感到了一种压力,一种莫名的压力,怎么说呢这个华清绝不是一个简单人物这是自己的感觉“在下华清,参见总督雪大人”
华清向战天躬身一礼,在他躬身之时,一道冷芒从他的眼中闪过,虽然十分短暂,但是却没有逃过战天的眼睛。
“有劳华大夫了,虽然来到了凉州已经两年,对于华大夫的名字已经是如雷贯耳,但是直到今天才见上一面,实在是雪某的疏忽”战天应声说道。
华清展颜一笑,朗声答道:“大人日理万机,短短两年,却将凉州的势力延伸到了卡里斯,实在令人敬佩在下虽多次想拜访大人,又害怕打搅大人的大事,一直拖延到今天才得见,实在是汗颜”他顿了一下:“不知道大人唤在下前来,是为那位医治”
战天心中冷笑,呵呵,这华清果然是厉害,虽然短短数语,但是已经在和战天第一个交锋得过程中打了一个平手,看来今后自己的日子会更加有意思
听到他的问话,战天猛然想起身后的冷剑,算了来日方长,这交锋的时候还多着呢战天连忙将华清请上前一步,指着身后的冷剑对华清说道:“华先生,榻上之人乃是雪某的老师,身体情况十分差,想请先生尽力医治,我刚才也略微的检查了一下,主要是腿上的毒疮引发出的寒热,雪某已经为老师将疮口中的脓水吸出,还请先生再做进一步的检查”
华清闻听了自己的话,连忙上前两步,俯身为冷剑把脉,然后又看了看那毒疮,起身对战天说道:“大人所说不差,没有想到大人也是同道中人正是那毒疮引发出的病症,不过由于时日长久,虽然大人为尊师吸出了脓水,但是疮口里面已经腐烂,必需要将那腐肉割下,不然势必再次引起病变只是尊师目下身体虚弱,恐怕无法受这割肉之苦,而且此处环境极为恶劣,在下害怕”
“华大夫不要担心”此刻原本躺在榻上的冷剑起身说道:“冷剑本是贱命一条,那些许疼痛还吓不倒冷剑,在下希望能够早日康复,好为大人效力,所以,先生不要再犹豫了,开始吧”
华清看着战天,等待战天拿主意。战天知道华清说的不错,但是战天已经没有太多时间等待了,想了一下,战天转身对钱宏说道:“去,将附近民居家中干净的被褥收来,记得要用钱来买,不可强行掠夺然后让亲兵将这房间收拾好,想办法将这屋中打扫干净,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把一切都处理完毕”
钱宏领命前去办理
战天站在茅屋之外,仰望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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