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么光,不由“啊”了一声,随即明白此女是被马户强行抓来宣淫的。
赵大钱等人都是粗人,也是过来人,并不觉得怎样,见这女子长得好,不自觉地趁机多看几眼,连时迁也贼兮兮地在李飞身旁过着眼瘾。李飞毕竟是个少年郎,脸皮薄,重侠义,忙过去捡起棉被给女子盖上。
这时风头突变,守在门口的柳百强痛哼一声,歪头倒下,一道人影一阵风似地卷了进来,直撞入大厅中。
方锦正要拦截,被那人一指点来,都来不及闪避,正中胸口,立即软倒下去。那人身如鬼魅,忽左忽右,出指如电,凡是被他点到的人立即跌倒,只一眨眼工夫就把所有人放倒,身形一停,又向李飞所在的房间冲去。
里面的人还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那人已经到了房门口,约有三十来岁,长相颇为英俊,一脸傲气,背上一把黄穗的宝剑,正是那天到破庙里来搜查的道士之一宝月。
李飞正捡回棉被往那裸身女子身上盖下,半盖未盖之际,反而看上去象是在掀被子。
“居然是你大胆淫贼,找死”宝月怒喝一声,宝剑已到了手中,挟着一道精光刺向李飞。
李飞一看到宝月,心里就已经慌了,他绝对打不过这个道士,眼看宝剑来势迅猛之极,再拔刀已经来不及,不容多想便把手中的被子甩过去。
全力挥扫之下,棉被如一块铁板砸了过去,宝剑透被而过,但力道已失,方向也偏了。
“时迁快杀他”
时迁这时却露出惊惧之色,畏缩不敢向前。赵大钱在另一侧,挥棒就向道士头上砸去,道士头也不回,反腿一脚把他踢得飞撞在墙壁上;另一人握枪刺过去,被道士抓住枪杆再倒顶过来,也向后跌撞到墙上,喷出一口血来。
李飞不知时迁为什么变孬种了,自思量没能耐再接宝月一剑,急中生智把棉被向宝月投去,飞身跃起穿窗而出。
宝月一掌挥出,真气鼓荡,棉被还没近身就被震飞出去,接着宝剑脱手而出,化为一道精光向李飞射去,宝剑刚出手,人也跟起穿窗追出。
身到窗户边,李飞猛然想起一件事,不由心胆俱裂,汤铁匠和田一亩守在窗外,要是没看清楚给他一斧头,他还有命在么但形势危急,他也只能缩着头硬钻了出去。
汤铁匠和田一亩刚才确实躲在窗外,但是见窗内的人杀了马户和余党,早就松了口气,已经往大门处走去。不料又听到屋里起了打斗声,往门口走要绕好远,所以又折回来,想从窗口看看里面出了什么事。
两人还没探头往里看,却被突然冲出来的李飞吓了一大跳,眼看又有一道刺眼剑光紧跟在李飞后面,料是敌人,一个抡大棒,一个挥斧头,都往剑光打去。
他们的动作算是快的了,可是剑光出来更快,根本没有打着,但误打误撞之下,却打在紧跟着冲出来的道士身上。
宝月明明看到李飞已经翻窗往外逃去,却哪里想到墙边还有两个敲闷棍的本来以他的修为颇能先知先觉,就算汤铁匠和田一亩偷袭也打不中他,可是这两道攻击本来不是针对他的,而是针对那剑光的,只怪他自己速度太快撞了上来。
宝月半个身体在外半个身体在内,窗口狭小,没有闪避的余地,等到发觉不妙时攻击已经临身,只能强提一口真气护住脖子,硬接了汤铁匠一斧头。他全身功力都在脖子处,其它地方就虚弱得与常人无二,田一亩那根大棒结结实实打在他腰上,几乎把他腰椎都打断了,直接扑跌在地。
李飞怕会被汤铁匠误伤,所以一出窗,脚在墙上一蹬就侧飞出数米之外,正好躲过了紧跟着射到的宝剑,宝剑带着一道明亮光华几乎贴着头皮斜射而过,凛冽剑气激得他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是知道这飞剑厉害的,别看它飞过了头,转一圈回来还能杀人,心惊胆战之下抱头狂奔。
这时天空的宝剑突然失去了光华,摇摇晃晃掉落下来,就在他前面不远处。原来那道士被突然袭击,心神大乱,控制不住这把宝剑了。
第一卷天梦神功第六章不是淫贼下
李飞知道这是件难得的法宝,贪心大起,连蹦带跃,将落下来的宝剑接在手中,百忙中回头一看。只见宝月从地上弹跃而起,手一发力把汤铁匠连人带斧震了出去,再一掌又将田一亩打得飞了几个跟斗。
李飞热血上涌,便要回身去拼命,却见宝月没有再管两人,反而咋咋呼呼地向他追来,连忙转身再跑。
这时逃命要紧,将神功全力施展开来,灵窍内的能量源源不断注往太溪穴,再从太溪穴分成无数细流去往双腿各处,两条腿如有无穷神力,几乎脚不着地向前飞掠,眨眼便窜出数十米外。
手中的宝剑突然震动起来,似有灵性般想要挣扎出去,每一跳动便荡漾出雪亮的光华。李飞大惊,他知道这宝剑在道士的手里时是极端可怕的,绝对不能让它飞走了,越发死命抓紧,放腿狂奔。
“淫贼,留下宝剑”道士大叫着追过来。
“放屁,你才是淫贼呢,没看见我是在给她盖被子吗我是来帮难民报仇的,你先停下来听我说”李飞边叫边跑,向着冰雪覆盖的田野跑去。
道士大怒:“闭嘴明火执仗入室,杀人越货,民女,我亲眼所见,还敢抵赖”他开口说话,真气一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李飞更不敢停下,跑得两条腿几乎抡圆了,他的天梦神功与呼吸没多大关系,说话并不影响速度,嘴里还在嚷嚷:“你真是瞎了狗眼,是马户那一伙欺人太甚,杀了我同伴,又来欺负这一伙难民,我这是为民除害亏你还是修道之人,善恶不分,黑白不明,这辈子修不成正果,下辈子堕入阿鼻地狱”
宝月更怒,知道李飞是在故意引他说话,也不再吭声,只是拼命追赶。本来以他的修为,速度远在李飞之上,只是腰间被田一亩砸了重重一棒,这时气息一到命门穴就受了阻滞,痛疼不已,速度大受影响,只能勉强跟住李飞。
他暗中一再催动宝剑,可是已经被李飞牢牢握在手里了,哪里能挣得出来这种情况不要说他没遇到过,就是整个太上教都没有几人遇上过,自己的宝剑居然被一个下三滥的家伙拿走了。
作为一个专修剑法的人,剑就是命根子,就是全部修为,现在命根子已经被李飞握在手里,哪里还能抖得起来
不想李飞心中同样是叫苦不迭,原来这时迁所传的腿功,全部用来跑路的话,灵动有余,耐力不足,比起那神行太保戴宗来实在是相去甚远,久而久之必然现出疲态。
两人快如疾风,片刻已经追出了十几里路,速度已是放慢下来,时迁也慢慢绕到前面,接近了李飞。
李飞腿上虽然还有力气,可是太过拼命奔跑,气息也有些急促起来,心中更是火起:奶奶的,我这是跑什么难道是被若真那个老道士吓坏了,见了道士就胆寒这小道士未必有那么厉害,况且连剑都抢过来了,怕他什么
他胆气一壮,大叫:“你再不停下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老子让你几分可不是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