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拍卖的是两幅国画,那两幅画已经很旧了,看起来也好象从没有打开过。当拍卖师把画挂起来时,正在旁观看的开天豹大惊失色原来两幅画上的人都是秦照天
其中一幅画中的秦照天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窗外的一株古树,仿佛白痴一般。另一幅画依然是秦照天,他被几个黑甲武士押上了一个高台,台下站着一名道士。但这幅画里的秦照天神情却潇洒自如,哪象一个上了断头台的人。
此画一出,有人登时就叫了出来:“那人怎么象秦县长”“是啊,这可奇了。不行,我得把这两幅画买回去,不能落于他人之手,免得坏了秦县长的名声。”
于是大家纷纷叫价。由于秦照天在东华时名头就非常响亮,这次除恶又是首功,人们不由对他产生了祟敬之情,价格倒是一路飚升。最后一个神情坚毅的大汉以每幅一万元的高价卖走了这两幅画,这可大大出乎拍卖师的意料之外。
回到住处,开天豹打开这两幅画,仔细研究了很长时间。最后他断定这两幅的人不是同一个人,相貌可以变化出来,但有些东西是没法装出来的。断头台上的人肯定是金龙王变化的秦照天,而神情呆滞的人肯定是真正的秦照天。何不到东华去看看真正的秦照天
东华市智达精神病院,开天豹直接来到了一个病房的窗外。四周很静,草地还未变绿,古树却依然苍翠欲滴,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丝毫异样。但他往屋里看去的时候,顿时心如雷击。原来真正的秦照天就以画中那个姿势坐在床上,呆望着窗外的古树连呆滞的眼神也是一模一样
开天豹走近,隔着窗说道:“先生,屋里气闷,不如到外面来透透气,我陪你说说话。”
病人毫不理睬,仍保持着那个姿势和表情。这时过来一个护士,摇摇头说道:“这个病人是秦市长的哥哥,他可怪了,一天到晚就这样坐着,连秦市长来了也不会理的。”开天豹无奈,正想回到齐安,突然想起了新交的朋友葛长风足智多谋,何不听听他的高见
葛长风正在办公室里看报,见开天豹到来,喜道:“豹兄,你怎么有空来看我啦走,我们先找个地方喝几杯”
“我可忙得很,哪有时间和你喝洒下次吧。不过,我有事要听听你的主意。请先看这两幅画。”他把画平摊在桌上,两眼眨也不眨地瞪着葛长风。
葛长风细看良久,抬头笑道:“这容易,豹兄你放心就是。”他随即打电话到市国画协会询问了几个名气较大的鉴定师的电话和地址,然后分别给他们打了电话,并立即派出了警车去接。老鉴定师们先是大吃一惊,各自和其它人联系一下才放下心来。
在葛长风的会客室里,鉴定师们轮流鉴定了那幅秦照天呆坐的画,都说不上所以然来,只有一个老者坐在角落沉吟不语。显然,那老者是东华国画界最享盛名的鉴定师,其它的鉴定师讨论良久之后,最后请他来定论。
老者看了葛长风一眼,欲言又止。葛长风心知他不愿在这种场合下说话,连忙请他到自己的办公室。
老者坐定后,慢慢地说道:“我在五十年前见过一个画师,那时他有一百多岁了。他的画笔法也不见很好,但却卖得很俏。这其中有一个缘故,因为人们传说从他的画中,能预知未来这幅画的笔法笔意与他的一模一样,我能肯定是他的作品,而且至少是一百年前所画。只不过,画上这人与秦市长如此相貌如此相似,所以我就不敢胡言乱语了。”
开天豹听了,问道:“老先生五十年前见到他时,他已经一百多岁了,现在只怕也过世了吧”
老者笑道:“未必。那人是修道的,精神健旺得很,在世的可能性比较大。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北京周口店的松鹤道观里。”
开天豹大喜,和葛长风道别后,当晚来到了北京周口店税骨山上空。满天星光下,北京猿人遗址保护区显得特别安静祥和,仿佛一个胸襟博大的老人,无声地向世人倾诉岁月的变迁。这已是世界上保存最为完善的古人类遗址,山林茂密,不时可以看到鸟兽自由懒散地山林之中漫游。博物馆及附近的建筑物里也是寂静一片,只有零零星星的几盏灯火,点缀着古老历史遗迹的无尽夜色。
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了一处道观。道观里没电,只有一盏油灯在忽明忽暗地亮着,一个人影正弯腰挥毫在桌上涂划。开天豹快步走近窗前,朗声说道:“老道长,我有要事请教。”
那个人影听到声音,直起了身子,答道:“请进。”
道人怪异之极。头发虽已全白,但脸上并无多少苍老之色,身体也颇为轻健,哪象一个一百多岁的人看到开天豹的神情,道人笑道:“我已经一百八十岁了。来见我的人都为未来而来,想必你也不例外吧。你说,有何为难之事”
开天豹默默地把两幅画放在桌上,摊了开来。那老道脸色大变,半晌才说道:“此事实有天机,非人力所能为。”从此再也不说一句话。
无奈之下,开天豹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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