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一而又充满新奇的修炼,也不知过了多久,石头感觉到,慢慢的身体已经不存在了,只有意识飘浮在莫名的虚空之中,这派虚空,初始混沌一片,分不清那里是天,哪里是地,突兀的,一声霹雳响过,混沌世界逐渐开朗,天地分开,有了天空云朵,有了厚土山川,似乎神奇的造物,混沌中开出了阎浮世界,石头沉寂下去,在莫名的大欢喜之中不能自拔,如此许久许久,隐约间,听到啪的一声微响,清晰的传入耳中,波澜不惊的心微微一跳,天地间清风吹过,淅淅沥沥降下毛毛细雨,雨过后,泥土的清新沁人心脾,红的花儿,绿的叶儿,形形色色的花草树木争先恐后,于细雨中发芽抽枝吐苞成长,又转瞬之间枯萎老去,如此一个又一个的轮回,终于,第一声稚鸟的啼叫天地间回响,声音越传越大,逐渐地夹杂了许多莫名的声音,有的似乎愤怒,有的似乎平和,有的似乎欢喜,有的似乎悲伤,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许许多多走的飞的,美的丑的,长得短的,先后出现,越来越乱。
突然,天地间一声叹息,这些声音缓缓沉寂下去,树木不见了,山川不见了,云朵不见了,天地不见了,所有的一切不知去了何方,剩下的只有无边无际的虚空,青朗朗一片,当中一人由小到大,在上下之间飘浮,那人几经变化,或怒或笑,或悲或喜,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或人,或兽,或风,或火,似乎可以化尽天下万物,就那么无休无止的变化着,时间已经没有意义,无休无止的变化终于终结,那人面目逐渐清晰,却是石头的模样,此刻正闭目微笑,周身分出一圈光焰,火焰一般熊熊燃烧,光焰中,逐次出现形态不一的人物,一个,两个,三个七个,和石头掐着同样的法印,带着同样的表情,打坐,修炼。
什么声音都没有了,虚空陷入了永恒的,无休无止的寂静。
很久很久以后,那人浑身光华一闪,七个人物消失不见,只留下他,缓缓开眼,充满满足的笑容。
“不好。”国主突然一声暴喝,猛然开眼,发现自己依旧处在练功房之中,房中一切依旧,身旁石头微笑着看着他。
“心境,噫,我们怎么还在这里。”国主问道,
“身之所在便是心之所系。”石头回答,
国主点了点头,感慨着说道:“是啊,我终究还是放不下玄冥国,终究还是放不下促膝深谈的一夜,那么,我们修练了多久了。”
“五十年。”石头回答,
“五十年,已经过了这么久,可我还是没有一点进步。”
“鬼王经练到极致,也不过天鬼而已,你还想什么。”
二人沉寂下去,又陷入永恒的寂静,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兀里霹雳响起,一阵紧似一阵,天光忽明忽暗。
“天上降下霹雳流火,意味着什么。”国主问道,
“天选到了。”
“天选,三百年一次的天选,终于到了么。”
第二百零七章天选二
“不错,这次会比以往更加猛烈。”
“那么谁会生,谁会死呢。”国主目光移向门外
门外狂风大作,浓重的乌云在电光中不停地翻滚,翻滚,不时变幻出狰狞的面孔,一闪即逝,天地间到处是鸟兽的哀号以及人们惊慌地喊叫声。
二人对视片刻,同时飞上天空,速度快的没法形容,眨眼间没入浓重的乌云之中。
云层中不少奇形怪状的人物恍恍忽忽,各施手段,他们知道,这是冥司的鬼使代天刑罚,收罗怙恶不悛的恶人,不过此次的霹雳流火比以往更加猛烈,覆盖了玄冥国百万里疆域,难道玄冥国真有这么多该死之人么。
二人沉寂无语,感悟天心的奥妙,霹雳流火愈加猛烈,也不知有多少生物灭亡,还有多少生物恐慌的等待天道的判决,凡人在天道面前犹如蝼蚁,是那么的可怜,是那么的无助。
二人云路中行走,眨眼之间也不知飞过了几万里,到处都是播弄雷火的鬼影,
轰整个城池燃起熊熊大火,
呼树木被连根拔起,
咔接地雷接连不断,
天地变作炼狱,人们又能去哪里躲藏,
东南西北,到处是毁灭的景象,唯一不同的是,有些地方尤其严重,而有些地方又相对平静。
时间似乎停止了,眼睛里、耳朵里满是毁灭的景象以及凄惨的声音
天空几经变化,终于,天选结束,浓云散去,又恢复了阴云不雨的天气,劫后余生的人们从歇斯底里的恐慌中苏醒,或悲或笑,或哭或闹,悲伤亲人的离去,欢笑自己逃过大劫。
只要活着,从今而后,又是逍遥快活的日子,至于是行善积德,等候天道的奖赏,还是为非作歹,接受天道的惩罚;没有人告诉他们去怎么做,一切全凭自己。这就是天道,无言的天道,奖善罚恶的天道,无论贫贱富贵,无论谄媚或者哀求,它只按自己的规律行事,任谁都不能抗拒。
二人心有所思,许久不语。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老张说起话来,说的便是他的感悟,修炼五十年后对天道的感悟。
而石头却一句话不说,伫望云下良久,两行热泪自腮边悄悄滑落。
云下淅淅沥沥,下起了大雨,沐浴着整个玄冥国。
“天心慈悲。”老张惊叹道,大雨落下,他也感受到慈悲,这种力量撞击他的心灵,不可遏制。
“这还是你么。”老张说道:“五十年修炼,已经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从今而后,恐怕你就是佛,佛就是你。”
“不,”石头回答:“我,便是我。”
“何解。”老张糊涂起来,
“只有我,没有佛。”石头答道,
老张心灵又受到猛烈的震撼,喃喃自语道:“只有我,没有佛,这是怎样的境界啊。”
话音未落。
哈哈哈哈哈,莫名的虚空响起欢快的笑声,
一起顺声看去,四处不见人影,却有一人高声喊道:“小子,你在这里,真让佛爷我好找阿。”
说话间,斜刺里伸出一支大手,牢牢地抓住石头,倏忽远去,
老张分明看见,石头毫不反抗,满面笑容。
眼见就要消失,老张急忙喊道:“你们到哪里去。”
“往去处去。”那人回答,声音天际回响,
“真的只有我,没有佛么。”老张追问,
“狗屁,三界之大,无我亦无佛。”那人回答
“无我,亦,无佛。”
来人已经消失,空中寂寥无人,老张立在空荡荡的云中,艰涩的说道,这句话说完,又低头陷入冥想,良久良久,叹息一声,身形冥冥渺渺,消失不见。
这里不知是什么地方,篮盈盈天纯净的没有半分瑕疵,与玄冥国迥然不同,半空白鹤围绕着一座金光灿灿的山峰飞舞,瀑布从山顶飞流直下,蒸腾起的雾气化作缥缈的白云,围绕在山下氤蕴不散,瀑布遮掩着一座洞府,洞府里奇花异草,小桥流水,颇有几分雅致,洞府深处供人休憩的石椅上,却很不正经的躺着一位年轻和尚,和尚长眉细目,此刻正裸着肩膀,斜披一领明黄色僧袍,身子靠着石椅靠背,光脚丫子却搭在石椅前方的石桌上,很不老实的左右晃动,手里拿着一摞照片,一边翻看,一边坏笑不已。
石头坐在不远处的蒲团上,闭目打坐,和尚时不时看看,又去专心欣赏手里的照片,自得其乐。
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石头还没有醒来,和尚手中照片却已经翻看了四五遍,神情逐渐不耐烦起来。
起来洞中走了几遍,突然坏坏的笑了笑,只手一伸,掌中莫名出现一部相当时髦的直板手机,装模作样地拨了几个号,任由悦耳的彩铃洞府里响上几回,方才拿起手机说道:“堂叔,听听索爱的效果怎样。”
“什么,着什么急,我办事你放心,看来最近身体不怎么样,说话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忙,忙个屁,你们这帮老小子闲着没事,竟想些折腾人的把戏,喂,喂,别打岔,我真有事,很重要的事儿,不过这机子效果不好,等我换个机子再给你打过来。”
这番话说完,掌中一晃,又出现一部精巧的折叠手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拼了,这可是我珍藏的极品,新款三星,这部机子要不行,我可要找他们索赔了。”
自言自语一阵,又开始拨号,响铃,然后说道:“呵呵,我说找你有事,你还不信,告诉你吧,你托我办的事儿办妥了,你的宝贝徒弟就在我这儿,不信,你等着,我让他接电话。”
拿着手机往石头方向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又开始打起电话:“不行,不行啊,他这会儿正忙着呢,忙什么,体悟七苦珠的奥妙呗,老头子给的东西,又岂是融合那么简单,到什么地步了,呵呵,恭喜,他已经明白我就是我,佛就是佛的道理,再差一步,就达到无我无佛的境界了。呵呵,吃惊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要知道这小子五十年在哪儿窝着就一点也不惊讶了,他在哪儿,呵呵,你想也想不到,在地藏王那老小子开辟的玄冥国呢,玄冥国位于三界罅隙之中,要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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