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空下,两股掌风久久地相击在一起。原本飘舞在空中的雪花,仿佛也为他们空出了一片明亮的空间一般,在两侧久久地飘颤着,很久才极不情愿地纷纷跌落。
将臣觉得有一阵强过一阵的压力从对方的掌风中传了过来。为了不至于很快落败,他紧紧地咬住牙,努力地坚持着,勉强地支撑着。他的额头,渐渐沁出了很多的汗珠。不知道的人还一定会认为,那是因为他使唤出来的凶烈掌风所烘烤出来的,而他体内巨大能力的消耗,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可是忽然,他却感觉到对方的掌风似乎有一瞬间消退了很多。然后,仿佛是拼尽了体内所有的能量,他猛然将掌风增大了一倍,狠狠地向对方压了过去。
樱空释猝不及防,强收回体内的力量来不及运出,便被这股强大的掌风击退了数米。他的身躯以一种斜斜的姿势倒退了数米,才紧紧地稳住了身形。然后,出乎夜针和将臣的意料,他居然轻轻地松了口气。仿佛落败于将臣,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又仿佛是他心中的一种期待终于实现了一般。不管怎样,他总算没有让他的对手败得太过明显。
同一时间,将臣也被樱空释的掌风击退了数米。纷乱的雪空中,他的眸中闪过一丝错愕。方才的那一击,已经是他最大的力量了,却不想依然被对手轻轻松松地挡了回来。
“释”微怔后,夜针急喊。然后他的身躯轻晃,手臂已经扶住了樱空释轻轻摇摆的身躯,“释,你没事吧”
在对战中,樱空释被对手击退的情况这还是第一次。隐隐中,他不经意地斜斜瞥视了将臣几眼,难以相信这个外貌普普通通的火族精灵居然有这样强大的能量和幻术。
“没事。”樱空释轻笑着缓缓地摇了摇头。他自然知道夜针已经高估了对面的这个方才于他对击的火族精灵。半响,他才又望向他的对手,轻笑着说,“果然是英雄辈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对于敌人的进步,对于一波胜过一波的敌人,他感觉很欣慰。因为这意味着,他的挑战会越来越惊险,也越来越刺激。他喜欢惊险,喜欢刺激。性格中的这点,并没有被他坎坷的命运消磨掉。也许,永远也改变不了。
“谢谢夸奖”将臣低头微笑,以示礼貌,长长的火红色的头发披散在肩头,“阁下的幻术高绝,才真得令我敬佩”
他有些明白了。对方的掌力有一瞬间消退,肯定是他在刻意地收回自己的掌风。若是以他一阵强似一阵的掌风,他永远也不会硬。或者说,他永远也不可能于他战成平手。
“难道就一点也不会感到羞愧吗”
突然,夜针却冷声插嘴说。雪空中,他缓缓地侧转过身躯,冷然注视着将臣。这个时候,也就意味着他快要出招了。他实在是想于这个莫名将释击退数米的火族精灵过过招了,他很想亲身试探一下这个火族精灵的幻术究竟能够高到哪种地步。而且,隐隐中,他为对手方才对他的突袭也有些不满。尽管他知道,到最后,对方还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放弃了对他的袭击,然而这在他的眼里,更加变成了对手对他的蔑视和不屑。
“夜针”樱空释急忙拉住了他的手臂,压下了他心头的挑战欲望,“别乱来”
夜针如果真的出招了,对方就凶多吉少了。因为此时的夜针,已经完完全全地高估了对手的幻术。他不出招即可,他一旦出招肯定将是极其厉害的招式。只这一招,就足以令对手在一个眨眼间死去。如果一旦那个时候,樱空释一直刻意避免的事情难免会升级。因为在那种情况下,夜针给对手带来的就已经不只是伤害了,而是死亡。所以,樱空释一定要阻止夜针
“为什么”
夜针不明所以地回望着樱空释。他不明白,释为什么要拦住他。只是比试比试,对方都能将释击退,接他几招也完全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不要不许惹事”
樱空释忽然感到有些拙词了。不过还好,他终究还是想到了一个算不上是理由的理由。
争权夺势
相互比较不分上下
更新时间2011012806:41:49字数3051
而一直站在他们对面的将臣,却忽然也险险地松了口气。在负责拦截樱空释之前,金通就曾对他说过,夜针的幻术并不在樱空释之下。甚至在幻术的锋芒上,夜针更胜过樱空释。也就是说,假如他于夜针对敌,面对的不是战败,而是死亡。
“你们好。”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他对转过头来望着他的樱空释和夜针同时微笑说,“我叫将臣。昔日火族的王,今日刃雪城的第一上将。”
他说这些话并不是为了炫耀。他说话的语气中也也绝无半点炫耀之意。
樱空释微微怔了怔。
脑海中,一团眩晕快速闪过
火族之王
这样一个陌生而遥远的称呼
“将军是你的什么人”
半响,他才轻声问。声音中淡淡的牵挂和若有若无的疲倦飘蓬在周围的飞雪中。
“是我的师傅。”将臣如实回答,嘴角礼貌的笑容一直都没有散去,“现在,他依然是火族的统帅。”
“那就好。”
樱空释的思绪已经飘得很远很远了。至于将臣所说的话,他并没有过多在意。他只记得,回忆中那个仿佛已经变得模糊的影子,再次变得亲切起来。他一直都效忠于他的左右,即便是在他最落魄最艰难的生命里。只是,那个人影,天生却浮有一种顾全大局的宏然气息,所以并没有光明正大如同浮焰一般决然伴在他的左右。
大人物很少受单个的事情的约束。
“你就是樱空释”
犹豫半响,将臣终于将心底最大的疑问问出了口,虽然这个问题在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是整个世界的王”
一旁,夜针冷声喝斥。他的心很细,却都细到了一些人们都不会去刻意在意的无所谓的小的环节上。在一些有关个人荣耀和集体荣誉上,他绝不愿吃半点亏。
将臣一时又感觉窘迫起来,变得手足无措。
“夜针,”还好,樱空释却再次替他挡下了夜针的锐利话锋。飘舞的雪花中,樱空释冷然怒视了一脸倔强的夜针一眼,然后凝声说,“我不是什么王。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至于以后,就更不会是了。”
他不适合做王,他无法成功地、完美地统领一个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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