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毫不知情的人眼里,两人仿佛是多年不见的好友,彼此之间十分亲切,但眼光老辣的人一眼既知两人的虚伪都可以让人掉鸡皮疙瘩了。
用来欢迎的盛宴必是少不了的,豪华的酒宴这点十分符合甘宁的胃口,两人的关系被拉近了一些,席间,吴巨看似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一点信息却让甘宁胆寒,自己从伏击刘璋的消息他已经知道了。甘宁自我估计从那之后到现在也没多少时间,吴巨这都能知道着实让他心惊,不过甘宁再想想半路遇上的那些追踪者又释然了,能拥有这样势力的吴巨要知道自己这点事情实在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来,喝”
甘宁借着酒杯掩饰下了脸上的一点尴尬,同时他的脑子也在飞快的运转,他十分清楚自己想要在这里立足就一定要有吴巨的支持,想要得到别人的支持就一定要体现自己的价值,而且这种价值最好是独一无二的。甘宁的这杯酒喝得很慢,他需要思考,自己这么点人吴巨未必会放在心上。
放下酒杯的那一霎那,甘宁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既然自己对吴巨毫无特别的价值,那吴巨为什么还要见自己
很难想象甘宁在那样豪爽的外表下能有这样的心思,而这些心思活泛起来的时间仅仅只是一个酒杯拿起到放下的过程。
甘宁的脸上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他不再虚伪,直截了当的说道:“不知道吴郡守需要我们做什么”
吴巨听完这话,半点迟疑也没有,脱口说道:“不需要,什么都不需要。我只需要你的暗中潜伏。”
暗中潜伏这四个字很值得咀嚼,甘宁追问道:“可能这么简单吗劳烦吴郡守详细说一说。”
吴巨叹了一口气,他缓缓讲出了部分事实,他现在的直系属下人很少很少,面对外界的压力也越来越力不从心,可忌惮于韩天翔手中那支神秘部队的力量,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寻求外援,像甘宁这种从外界闯入的新势力是最好的选择。
甘宁安静的听完了吴巨的话,虽然他觉得对方还有隐瞒,但他不会追究,现在他只知道吴巨会帮助他在这一片土地上站稳脚跟,而他只需要在未来、未知的某个时候伸手帮一把。这是一笔绝对不会吃亏的买卖,甘宁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在此时,刘璋的心情十分矛盾,那些大族终于向他低头了,而究其原因也就是因为这次失败的伏击。
这些大族终于知道害怕了
刘璋心中百感交集,也不知该喜还是该悲,经过了这么多折腾,刘璋也意识到了益州的实力正在迅速的下滑,益州该进入修养期了。可惜刘璋的意思有人不认同,区区个把月之后,北面传来了消息,张鲁再度发兵进攻。
收到这个消息的刘璋无力的垂下了手掌,他的心中不禁出现了一个人影刘备,益州已经没有力量压制对方了,刘璋可不敢将自己的大后方完全的暴露在那些大族的面前,在他看来那不就是自寻死路吗
法正又一次光明正大的与刘备碰了面,刘备这次的反应非常迅速,仅用了短短五天的时间就筹措好了五万人远征的准备,作为救世主身份的刘备在此踏上了益州的土地。
在阳平关前,刘备嘴角那一抹微笑犹如恶魔冷酷的笑容凝结掉了五千将士的性命,这场闹剧根本就是他一手导演的好戏,而他利用的仅仅是张鲁身边的一个贪财小人杨松。先是让杨松怂恿张鲁出兵,然后在让杨松借助自身的势力在张鲁的地盘上搞一点雷声大雨点小的事情来,杨松得到他渴望的金钱,而刘备则得到了他渴求的名望。
在兴奋之余刘备不禁感叹起庞德公的睿智,什么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孙子在世也不过如此吧。
刘备率领着他那貌似经历过一场大战的军队回到了雒县,刘备对着那扑面而来的呼喊声,得意的笑了。
卷十第十五章半夜蹊跷,元直化名成剑客字数:2712
刘备的喜悦让他两鬓的白发都消退了不少,阵阵寒风吹在他身上也犹如春风扑面。
法正站在刘备身后,左右无人,他说道:“主公在益州的威望又加深了一步,不过这样还是不够,最好是能够再接触一下那些大族,若是能有他们的支持,那要取益州便是易如反掌。”
刘备摇了摇头,说道:“还不是时候,刘璋的部下中还有不少对我这个外来者比较反感。这时候贸然与那些大族接触,恐怕只会适得其反,我不能前功尽弃,我的年纪已经经不起时间再多的流逝了。”
“那我先去了,免得惹人怀疑。”法正走得远了,左右看看没有可疑之人,装模作样的向酒宴走去。
侧耳倾听着酒宴上传来的声音,刘备感叹起了近几年自己的际遇,这些年他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比起他刚出道那会儿不知要差上多少,想到这里刘备又不禁想起了现在失踪的那位韩丞相,他对这失踪抱有很大的怀疑态度,他感觉这次失踪不简单,很有可能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不然很难解释为什么在他失踪之后的风平浪静。
刘备忽然又自嘲般的摇了摇头,自己还有一大堆事情要担心,怎么还有空去管别人怎么着,他收回了杂乱的各种想法,举步回到宴席之中
当南方的第一片雪花飘落时,表示着整个大汉国被包围在一片寒风之中,在这种天气下去酒馆喝上一点暖和一下是个不错的选择,在那酒馆的二楼也有住宿的地方,徐庶就在其中一间房内自斟自饮,他依照老母亲的话,孤身一人闯荡出来,用自己的眼睛去观察,这些时日他走遍了许多地方,不过却都是荆州以外的土地,对于荆州,他有一种情感,毕竟他在这里奋斗过,颇有近乡情怯之感。
虽有呼呼寒风但徐庶却丝毫不惧的把窗户打开着,徐庶的这扇窗正对着府衙大门,徐庶就这么看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客官,您要的小菜来了”
门外店小二的声音轻轻传来,徐庶应道:“进来,放桌上吧。”
“好咧,客官慢用,有事请吩咐。”
店小二放下了三个小菜迅速退了出去,徐庶扫了一眼桌上,两碟爽口的小菜加上一叠特别腌制的禽肉,徐庶摸了摸怀里所剩不多的钱财,不禁黯然道:看来就快要决定了
次日,徐庶离开了房间,他需要出去走走,否则怎么能算得上是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呢虽然在荆州真正认识他的人不多但为了以防万一,徐庶还是用一斗笠遮面。
徐庶沿着大路一直走到了城外近郊,今天他有点心不在焉,自然一无所获的回到了酒馆。晚上,徐庶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耳边却传来了轻微的声音。
徐庶心中大为疑惑,这房间的隔音应该不错,这声音是哪来的
黑暗中徐庶抬头一望就看见一束微弱的光在墙壁上时隐时现,徐庶心中顿生警觉,赶忙披上衣服爬起来一看,那束光根本就是从墙壁那头透过来的,而自己听到的声音也应该就是从这里传过来的。
徐庶觉得半夜里闹出这样的动静总有些问题,可看看那隙缝太小也看不清楚什么,他只能侧耳倾听。听了一会儿,徐庶勃然变色,那边房间里有人要谋财害命
徐庶赶忙胡乱穿起了衣服,提起三尺青锋就转到了隔壁门前,猛然一脚将房门踢开,只见里面两人正死死的将一人按在床上,用粗麻绳将他人与整张床缚在一起,一旁的桌上凌乱的摆着若干财物。
那两人一人长得五大三粗,另一人生得刁钻阴险,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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