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食言而肥,只是他的心又冷了半分,这世间能让华佗都束手无策的剧毒真的有解吗
韩天翔的目光远远的望向那间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屋,他下定了决心,纵使再大的代价也要去试上一试。
这一个晚上,韩天翔彻夜未眠,手里的笔也没有停下来过,直到第二日巳时他才走出了房间,并下令准备好一辆能够保温的马车,马车内要能够永远保持那个冰窟的温度。
五天之后,韩天翔将张寒月放进了马车里,带上冬云离开了吴郡。
一路北上回到了洛阳,由于一路上都早已打点好了,这一个千里之行只花去了两天不到的时间,然后在洛阳稍作休整,再检查了一下马车上的冰块,这时他叫来了冬云。
“冬云,这些是我连夜写下的信,我走之后你替我给大家,里面还有一封是你的。”韩天翔指了指一旁整整齐齐的两厚叠装好的信件。
“不”冬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咬牙说道:“冬云不走。”
韩天翔摇了摇头:“起来吧,我不会让你跟着的,那里不是你所能想象的世界。韩德也需要你留下来照顾。不要跟来,否则我走了,记得把这些信都交到每个人的手上。”
冬云迷糊的双眼看着韩天翔远去,她想追却又不敢,只能看着眼前的那堆信愣愣的发呆
一个半时辰后,韩天翔驾着马车抵达了目的地,这里也是他第二次来了,太行山脚下。
当日韩天翔灵机一动想起了南斗与北斗,或许可以去试上一试,但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所以也做好了拼命的准备,他不会再让自己痛苦下去,当年对程紫芙的歉疚让他更加珍惜眼下还有一口气在的张寒月。
轻车熟路来到了那家旅店前,将马车拴好,独自步入。
推门进去,店内空无一人一尘不染,上次来时看见的那两个奇怪的老人也不见了,韩天翔虽然心中有些奇怪,但毫不犹豫的直接向旅店后面那片竹林走去。
过了那一堵奇妙的墙,熟悉而陌生的竹林小道趁现在眼前,韩天翔心中默数着向前走去,五百米之后他又一次见到了多年之前的奇妙景象,两人在一片月光中下棋,仿佛这里有的永远是月光,太阳的光芒是照射不到的一般。
韩天翔踏入,那两人都收了手,望向来人,不约而同说道:“你为何再来”
韩天翔上前抱拳一礼,道:“南斗、北斗两位星君,我此来特有一求,门外那位姑娘只存一线生机,求二位相救。为此我愿付出任何代价。”
南斗起身说道:“既不能,也不敢。解铃还须系铃人。”
韩天翔顿时一阵头大,说道:“还请星君明示。”
北斗接口道:“那女子身中剧毒,是为不能;天地万物有其道,是为不敢。天理循环自有因果,世间之道尽在一得一舍之间。”
这下韩天翔多少听懂了点,最大的问题还是在张寒月体内的剧毒上,至于北斗后面所说的因果之说以及那所谓的一得一舍他也听明白了,韩天翔开口道:“此时再舍是否太迟而且真的舍了我还能得到什么现在的能力还能让我打听到可能的解药,如果真的事情还可能会有转机吗”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言尽于此,你走吧。”
南斗话音犹在耳边,韩天翔眼前的景物已经变了,他回到了那旅店门前,那两扇木门紧闭,他试着推了推,木门纹丝不动,韩天翔收手了,他知道今生今世再也不会见到这两位传说中的人物了。
回首,马车还在,韩天翔小心翼翼的将马车上的一扇小门打开,但映入眼帘的却是让他大吃一惊的东西,原本这里确实是一个冰窟,但现在
怎么变成一整块冰块了而且那一整块冰块把张寒月整个都包裹进去了。
“此女子将永远冰冻,何时解开全在于你,好自为之。”
耳边隐隐传来南斗的声音,最终声音越来越大,而后又渐渐转弱,渐渐消散。
韩天翔深吸了一口冷冰冰的空气,再望了望那家特别的旅店,轻声说道:“谢谢。”
十天之后,韩天翔失踪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汉国,位居丞相要职的他偶尔离开两三天还没什么大事,可时间一长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件事弄得满城风雨,四处谣言无数,与此同时,皇宫内也发生了一些事情。
“皇上,丞相现在下落不明,我等应当派出人员四处搜索,另外也该选定下一任的呈现才是。”郭嘉难得穿了一身正装,他一本正经的站立着,恭敬的向皇帝禀报道。
皇帝头也不抬,说道:“丞相劳苦功高,岂可再定他人不如先空置着,等丞相归来。”
“不可。”一旁华歆上前说道:“自韩丞相任职之后,大多文武官员皆受其节制,现在丞相忽然不见了,我等文官还好说话,可那等武官大多只是头脑简单之人,往日只听命于丞相,如今这样一来怕是会引起兵变。皇上若以天下百姓为重,请让丞相长子韩德继任丞相一职,也好稳定军心。”
皇帝这时才抬起了头,眼前人只有五人郭嘉、华歆、荀彧、典韦、许诸,但差不多已经代表了韩天翔的所有势力,皇帝忽然感觉眼皮直跳,他缓缓说道:“难道你们是要逼着朕封那九岁小儿做丞相吗”
郭嘉答道:“臣等不敢,这只是据实而论,绝无相迫之意。”
皇帝没有说话,只是望向了荀彧,这位平日里接触最多的重臣,他期望在这时候能帮他一帮,可惜今天荀彧是打定主意不说话了,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神永远盯着自己脚前方三寸左右的地面上,那神情专注,好似在数蚂蚁一般。
许诸上前了一步,手里捧的就是玉玺,他开口道:“请皇上下旨。”
皇帝发出一声苦笑,颓然站了起来,摆摆手说道:“还要朕这个皇帝下什么旨你们自己拟旨去吧。”
龙袍下的身躯渐渐的弯了下去,走进了一片阴影之中。
当天,圣旨诏告天下,史上最年轻的丞相由此诞生,而与此同时,荀彧辞去了少府一职由华歆接替
“哦荀少府怎么在此下官是来拜访韩丞相的。”
“呵呵,我已不再任少府之职,现在我荀彧已被丞相聘为西席。丞相现在另有要事,请回吧。”
“那,告辞了。”
荀彧又送走了一位客人,他身后传出了一个声音:“先生何必如此委屈自己”
gu903();“为丞相之师,有何委屈德儿,走吧,你父亲临走前将你托付于我、奉孝与典、许两位将军,我们四人必定尽心尽力教你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