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翔眼中的疑惑之色减轻了几分,说道:“把他们全都带回去,黄巾贼总算露出点蛛丝马迹了”
韩天翔等人回到了营里,那三个被敲晕的黄巾贼让李忠带走了,张飞也跟着去了,想来那“待遇”是不会差的,那名被救下的女子交由冬云照顾。
冬云照料完了那女子,转身出了内帐,来到韩天翔身旁说道:“主公,这女子身家不凡,似乎此处并未有如此千金,形迹可疑。”
韩天翔毫不在乎的说道:“就是因为这样才带她回来,不然犯得着拖一个累赘吗”
过了一会儿,李义走进大帐,说道:“主公,那三名黄巾贼只是掉队的小喽,什么都不知道。”
韩天翔把玩着从一边拿来的令剑,在上面挥毫写上了个“韩”字,顺手交给了李义,笑道:“那就杀了吧,这有什么好问的。你带着人往东边跑一趟,徐荣、徐晃都在那里,给我看看有什么事没有,另外去给水军提个醒,不要让人打掉了老本”
李义领命而去,韩天翔转头吩咐道:“照看好那个姑娘,本侯去找翼德聊聊。”
“玄德,景升此人为人仁善,只愿守眼下这一州之地,等会儿说话可别不知分寸。”庞德公在进入刘表家的大门前最后叮嘱了刘备一句。
这些日子来,庞、黄两家为刘备造势,其效果是显而易见的,至少刘表也已经知道有刘备这样一个传说中的“落难英雄”。
刘备一身文士打扮,跟在庞德公身后,轻声说道:“知晓了,定不叫庞公失望。”
庞德公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两人在刘表府中家丁的指引下进入刘府。
两人进了客厅,其中装饰也是简单,一貌美男子起身相迎,行礼道:“庞公大驾光临,实令寒舍多增荣光。”
庞德公还了一礼,说道:“景升客气了,我来引见一下,这位便是刘备刘玄德,这位就是刘表刘景升。”
刘备打量了刘表几眼,眼前这人生得相貌堂堂,倒是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刘荆州大名早已名震四海,备心服之。”说着,便要下拜。
刘表受了夸奖,心中颇为得意,也算是看在庞德公的面子上,一手扶住了将要下拜的刘备,问道:“玄德与我同姓,不知祖上是谁”
刘备答道:“备乃西汉景帝之子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无奈家道中落,先父早丧。”
刘表愣了一愣,本来也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还真扯出一个亲戚来,笑道:“如此说来,玄德还是与我同宗,既如此,表妄自托大,叫你一声老弟如何”
庞德公看出了刘表言语中的戏弄之意,心下笑道:这是你自己说出口的,莫要后悔
当即开口道:“如此甚好,两位俱是当世俊杰,如今天子暗弱,正需皇室中人站出来振臂一呼。”
刘备反应也不慢,马上接口道:“恭敬不如从命,备高攀了。”
刘表被两人挤兑得无话可说,只能苦涩的笑了笑,说道:“玄德老弟的事情我已有听闻,想必也只是未得良机,不然必定一鸣惊人。”
庞德公收起了刚才有些嬉笑的神情,敛容道:“景升可知已大难临头”
刘表被庞德公这一惊一乍的弄晕了头脑,再加上平日里庞家的光辉实在是巨大,让刘表对庞德公也是下意识的敬服,傻呵呵的问道:“庞公何出此言”
庞德公起身道:“府中可有沙盘或者军用地图”
刘表看了庞德公与刘备一眼,神色反复挣扎了几下,起身说道:“这边请。来人,下令挂起避客牌,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来打扰”
旁边一仆人应诺而退。
刘表领着两人七弯八拐来到了一处小阁之中,里面空空如也,只悬挂着两幅巨型地图,一幅囊括了十三州的全貌,一幅则是荆州的详细地貌。
刘表对着庞德公一躬身,说道:“还请庞公指教。”刘表虽然没有什么野心,但也不想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来。
庞德公举步来到那幅囊括了十三州的地图前,手指地图说道:“景升请看,如今天下大乱,北有丞相韩天翔、袁门之主袁绍双雄相争,西有恶贼董卓、张鲁、汉室同宗刘焉虎踞,东有小霸王孙策励精图治,虎视眈眈,景升认为自己还能独善其身吗”
刘表不动声色,这话他已经听过很多遍了,只是他没那个心力。
庞德公继续说道:“景升难道还看不清如今处境么北方双雄相争,最终必有一人获胜,景升暗地里支持袁绍莫要以为世人不知,景升当真以为袁绍必胜再看东面小霸王,孙策自取得汝南郡之后,日日励精图治,以其以往行事,他的目标大约就是景升治下的荆州了景升难道要再见到百姓流离失所的场面么”
庞德公这一句无疑说到了刘表的心痛处,刘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个好官,但有时候这种为官的仁慈会成会他人的把柄。
“庞公以何教我”
卷七第十一章拨撩野心,鲶鱼效应功劳大字数:3728
庞德公转身来到那幅荆州详图前,手遥指最上方的南阳郡,说道:“南阳有张绣,传闻此人武艺不俗,景升可以其为前驱,北击汝南。”
继而手转指右侧,说道:“江夏黄祖可乘隙东进,使孙策首尾不能顾,此时需交结益州牧刘焉,以防腹背受敌,亦要与韩天翔、袁绍两家交好。”
刘表看着地图,半响之后说道:“韩天翔与袁绍两人俱是可左右天下大势的枭雄,且传闻韩天翔与孙策素来有些交情,我倒是攻击孙策,他怎会给我好脸色看”
庞德公哈哈大笑:“景升当真是仁慈长者,如今战乱频起,这战时的哪有什么交情可言大家也都只是为一个利字而已,更何况到时他韩天翔与袁绍相争之时也少不得要来讨好景升你”
刘表并不笨,稍一提点也就明白了,手指着那南阳郡说道:“张绣此人素来桀骜不驯,怕是难以驱使。”
庞德公笑道:“闻玄德有一义弟,姓关名羽,有万夫不当之勇,胜那张绣十倍。那张绣不过外来客将,岂有鸠占鹊巢之理”
刘表皱了皱眉头,说到底他还是不信任刘备,毕竟只是一个外人,在他看来,就是一个拿汉室宗亲做幌子的大骗子。
“庞公一言如黑暗中一盏明灯,表受教了,如此良策,理应马上实践。庞公还需提点么”刘表委婉的下了逐客令,庞德公也知道刘表十有是要找蒯良、蒯越、蔡瑁等这几个心腹重臣商量去了。
“提点不敢当,今日也已相聚甚欢,就此告辞。”庞德公长揖而起。
刘备也跟着拱手作揖:“刘荆州,告辞了。”
刘表亲自将两人送出门外,才反身折回来,对左右吩咐道:“快去请子柔与德圭,说是有要事与其相商。”
不多时,蒯良与蔡瑁两人便来到了刘表府上,分宾主坐定。
刘表将前面庞德公与刘备来此的大概情况说了一遍,然后问道:“两位先生对此有何看法”
蔡瑁闭口不言,眼中神光闪烁,蒯良向来有些野心,现在听闻刘表意欲向外扩张,不由眼前一亮,说道:“庞公所言也有几分道理,只是这刘备”
刘表接口道:“那刘备不必去管,现在就说说这西进之事。”
蒯良说道:“孙策之父,孙坚是死在主公手里的,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如此死仇,主公理当先一步动手,将那孙策小儿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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