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翔依稀记得历史上的郑玄貌似连皇帝都不鸟,这次让蔡邕给拽出来了。
张飞、荀、荀攸、程立、刘尚德、宋骥、张燕、王修、邴原、管宁、华韵、蔡邕、王烈、郑玄、太史慈一共十五人,场面颇为壮观,拿到外面俱是惊天动地之才。
“嘿嘿,大哥,你老是不让俺喝酒,今天俺要喝个够”张飞一看到酒就如老鼠看见大米,拉都拉不开,韩天翔深知其性格,说道:“今天随你,要喝多少有多少。”
“好老王,给俺拿两坛来各位先生不介意吧”张飞一句话引得在场数人哈哈大笑,韩天翔忍俊不禁,笑骂道:“你小子喝你的去,今天没人管你”
张飞干笑了几声,拍开一坛美酒泥封就倒酒,开始还拿酒樽,后来换大碗,最后索性抡起坛子直接喝了。
酒过三巡,席间少不了文人之间的吟诗作对,更何况还有郑玄、蔡邕两位大儒在场,这气氛更是浓厚。张飞一人早已喝趴下了,张燕和太史慈也被那厮灌得找不着北了,韩天翔命人将三人抬了下去,好生照料。
“两位老先生,可还满意”韩天翔此时也有了三分酒意,只是一会儿还要谈事,他不敢烂饮。
郑玄清醒得很,他在用自己的眼睛观察着一切,发现好像眼前的这人比之以前见到的那些个官吏多了些什么,也少了些什么,可是什么也说不上来。
“韩青州太客气了,倒是前些时间听家中人说起过,侯爷去过寒舍,是老朽俗事缠身,不好过来拜访了。”郑玄的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番气度,要是韩天翔拿现代的眼光来看,那就是一代高人啊总有着那么一点飘渺的味道。
韩天翔对于郑玄还是很客气的,他亲自去郑玄的居所去过,虽然没见到本人,但是从旁人的言谈中也能了解一二。韩天翔说道:“老先生当世大儒,我等自该去多多拜会。只是老先生愿助我一臂之力么”
郑玄说道:“义学之事伯喈已与我提过,若是韩青州没有意见,可在老朽寒舍中兴办,老朽自当倒履相迎。”
“好,有老先生相助自然是好,只是此次兴办义学不同以往,老先生的寒舍似乎是不够大,我会另建学舍,至于这地址则交由两位老先生决定了。”韩天翔数天的考虑大都已将各个方案完善,现在自有定计。
郑玄欣慰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老朽与伯喈自会商讨,现天色已晚,老朽告退。”
韩天翔心中暗道:这郑玄还真是善解人意,自己正想要和一班“肱骨之臣”聊聊青州的事情呢。
“天色已晚,两位老先生就在此处暂住一宿吧。”韩天翔随即命人给蔡邕和郑玄安排了住处。
“几位,我们也该谈谈正事了。”
韩天翔一句话起,会议开始了,酒足饭饱的小猴子也开始工作了。
卷四第五章席间酒话,欲效太祖释兵权字数:3794
“平原郡本月谷食丰裕,可余半年,一切安泰,军士已有七千兵甲,日日操练。有户七万零七百六十四,人口三十一万八千四百三。”
“济南郡与平原郡相差无几,现有兵甲六千,户四万八千三百七十,人口二十一万七千六百六十。”
“乐安国近期情况略有好转,农间收成可余三月,现有兵士八千,户两万八千六百七十一,人口十三万两千四百。”
“北海国库存粮食还可余四月,现有军士九千,户六万三千三十五,人口二十八万两千七百。”
“东莱郡现有粮食富裕,可余两年,有兵甲一万五千人,有户九万两千五百四十六,人口四十一万三千五百六十。”
简单的例行报告完毕,现在杨凤等三人死了,残余势力也被“噬血”一一清理干净,整个北海国现由程立接手。
“很好,现在青州的诸多事宜俱已走上正轨,只是很多细节上还有缺陷,近日来本侯闲着无事,草拟了许多方案,今天也是请诸公过目,一起讨论讨论。”说着,李智从门外头拿进一厚叠纸张,分成九份,交到了荀、荀攸、程立、刘尚德、宋骥、张燕、王修、邴原、华韵手上。
这些人平日里都是处理公务极有效率的,大都一目十行,看这些东西也没多少时间,只是一个个看完全都闭口沉思,一言不发。
“诸公以为如何”韩天翔把目光投向了刘尚德和宋骥这两个老人,年龄大,德高望重不假,可也极会是一个顽固不化的老东西。
刘尚德说道:“主公这些方案对旧时策律改动太大,怕是难以实行。”
“怕什么事在人为嘛,刘老从本侯到青州就开始出任平原太守,这一把年纪的还如此操劳,真让本侯于心不忍啊”韩天翔眼中露出一点寒光,既然你不同意,也好,干脆不用干了。
刘尚德还是不知所以,反而说道:“老臣身体还好,多劳主公操心了,只是这新策对于百姓实在是”刘尚德越说韩天翔的眉头皱得越紧,一边的宋骥心思灵巧,打断了刘尚德的说话:“主公说得是,我等两人确实老了,都有点老眼昏花了,平日里也有些力不从心,是要回家享清福的时候了,还请主公另择大贤。”
韩天翔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事儿不急,过些时候再说吧,二老还乡之后到还可为百姓做事,心系百姓,在那里不行呢”
宋骥连声道是,将刘尚德拉在一旁。
程立再次翻动了几下眼前的东西,开口道:“从长远考虑,主公的这些东西都很好,只是若要何在一起的话怕是大为不妙,师出必须有名,这些东西可以缓缓图之,尤其是召贤令与召工令,万不可同时发布。”
韩天翔见几人都是暗暗点头,知道自己写的这些东西里面完全将“士农工商”这个传统概念颠覆,这几人能接受就不错了,强求不得,开口说道:“本侯也知道诸位心中想些什么,无非士农工商四个字而已,这个东西很难改变,但是对于这四者我们应当是一视同仁,相信大家在治理自己的郡国时也会深有体会,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了,留着大家慢慢想去。此时,有些东西确实是可以慢慢来,但有些东西却是刻不容缓,例如:召贤令、召工令、东莱造船以及水军还有义学。”说完,目视刘尚德、宋骥,两人会意,双双退下。
“子贤兄,你还看不明白吗”宋骥一出门就开口了,语气中尽是一片惋惜。
刘尚德莫名其妙的问道:“伯虎老弟怎么说”
宋骥摇了摇头,说道:“主公雄才大略,一心要在这乱世中立下不世奇功,我等也老了,还是在家里看看吧,况且这班年轻人确实很行,个个都是栋梁之才,老哥就不要担心什么了。主公刚才说这一把年纪的还如此操劳,真让本侯于心不忍啊你道这真是体恤么是说你老了,该退下去了,要知道,主公向来杀伐果断而且颇有手段,老哥可不要为了一些小事晚节不保。”
“啊唉老了,老了,这点事情都看不出来了,也罢,过几日就向主公请辞归乡吧。”刘尚德无奈的摆了摆手,神情没落,两鬓的银丝更添数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