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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天翔眼中消去,说道:“话虽如此,可还是不容乐观,地方这么大程远志不说我们找起来难度很大可程远志对张角忠心耿耿,要他开口,难度同样大,这种硬汉,是不会怕什么死亡的。”
这一番话不亚于寒冬时的冰水,将几人心中升腾起的兴奋瞬间浇灭。
张飞耐不住,喊道:“俺去俺就不信,他小子真个不怕死”韩天翔连忙拦住,把他拖过来,说道:“事情也不是没有希望,也算是赌一次,看看这程远志到底有多少忠心我们只需如此这般”
程远志被带到大帐中,与上次不同的是他脸上多了几块青,韩天翔等人盘坐席上,一言不发,那压抑的气氛简直就要把程远志压扁了。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要杀便杀,快点了事”程远志歇斯底里的吼道,气势非凡,却是外强中干,垂下的发丝上滴下了一滴冷汗。
韩天翔将自己的猛虎剑取下,放在案上,轻轻的擦拭着,挑眉看了看程远志,说道:“不愿投降吗你那位兄弟可都说了,估计现在正在高高兴兴的当官儿呢”
程远志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冷冷说道:“那等小人岂配做我兄弟程某只求一死,只是临死前想要知道你们是谁我黄巾军中从来不曾听过有你们这等年轻小将。”
韩天翔叹息一声,程远志最后还是选择了张角,随即一笑,说道:“罢了,敬你是条汉子,今番全告诉你吧,那邓茂没有去做什么管,是我把他杀了,那等人也配做官做官也是个贪官污吏,至于我们兄弟二人,那并不稀奇,你若能多活几年,还能看见好多像我们兄弟一样的年轻小将。”
程远志闻言面露喜色,听到最后却问道:“你怎知会有许多年轻小将出现胡说八道”
韩天翔轻蔑的一笑,嘲讽道:“这天下难道就张角一人么亏你还是我华夏男儿,竟不知保家卫国,你看看,这些年来,我大汉祸乱不断,国势渐衰,北方各蛮夷早已虎视眈眈,现在张角还要趁乱造反,这不是给那些蛮夷乱我华夏机会么尔等眼中,只有张角一人,却无天下百姓,更无我华夏之族你以为天下好汉都和你一样不分黑白吗”
程远志羞愧满面,喃喃道:“今日听得将军一席话,始知程某无知,已然助纣为虐还口中叫着保卫百姓,今日只求一死,愿将军成全。”
韩天翔骂完了,长舒一口气,说道:“我成全你,李忠,送他上路。”
李忠应声而出,一把匕首瞬间划破了程远志的喉咙,程远志面带笑容而亡,韩天翔下令厚葬,不过所谓的厚葬也就是有块像样的墓碑罢了,实在是条件有限,没有办法。
韩天翔部众打了一次胜仗,又有少许军饷拿到,自然是欢声雷动,虽说军饷很少,但也算是韩天翔履行承诺的一个标志,大家伙都很高兴。
剩余不到八百人看押着俘虏,在原地修养了几日,有几个重伤不治的士兵也相继离开人世,韩天翔看到众人抹泪的情景,又一次陷入了自责中,一连几天闷闷不乐。期间,李忠带领着剩余的骑兵外出寻找那批藏起来的军用装备,可是没找到,只得打道回府,因为韩天翔估计现在广阳那里形势一定很危急,自己要过去增援,另外,所有的俘虏都不愿投降,韩天翔只好就地格杀,一个不留,虽说残忍,可这些人不杀将来拿起武器就是一支劲旅,危害性更大。
剩下的七百三十七人中,骑兵剩有两百四十人,其中李忠的斥候一个都没死,整个斥候队还保持完整,经过这次战火的洗礼,这支队伍的战斗力变强了,至少不会像新兵一样怯阵或是冲动了。
部队火速赶回张家村,将一万余钱分发给了阵亡将士的家属,韩天翔当众跪下,向乡亲们谢罪。
从张家村出来后,部队南下,绕开一切敌军,火速前往敌军背后,给予其致命一击,帮助广阳缓解压力,现在韩天翔已经顾不得什么史实不史实的了,从前方已经有逃出来的败兵,言广阳势危,四万大军兵临蓟县城下,幽州刺史刘虞与校尉邹靖苦苦抵挡,城内百姓已有意迎敌军进城,形势一塌糊涂。
韩天翔打马狂奔,无奈步兵实在跟不上,只有放下速度,每天只睡两、三个时辰便继续赶路,幽州一失,必然局势大乱,韩天翔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得一团糟,难道就是因为自己这个蝴蝶效应吗还当真应了那句话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幸好部下都是韩天翔从涿县来的,里面的人多受过韩天翔的恩惠,本就心存感激,二来前一战,韩天翔、张飞的勇猛毕露无疑,也让众人拜服,所以就算是如此恶劣的条件,军心也未曾涣散。
韩天翔已经忘了今天是哪一天了,只知道自己从天不亮赶路赶到天黑不能视物,每天在马上颠簸得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又是一日清晨,天还是比较黑的,韩天翔等人已经在路上了,忽有斥候来报,前方发现敌军,大约五百人,皆头带黄巾,装备不怎么好,似是运送辎重的部队。
“辎重翼德,追上去,不惜一切代价截下所有辎重”韩天翔现在已经有些神经过敏了,一听到辎重就兴奋,不过也难怪,现在军中有的只是几张猎弓,连个像样的弓箭都没有,实在是有些凄凉。
“停,等等。”韩天翔慌忙制止了这个因为自己头脑发热而下达的命令,说道:“紧紧跟着,在这种地方出现一支运送部队,很是可疑,看看再说。”
部队放缓了脚步,慢慢的跟在那支部队后面,那支黄巾军一路来到一片地势平缓的草地上,慢慢的停了下来,韩天翔不敢轻举妄动,命令所有人隐蔽,斥候分成十组,尽力打探。
不到一刻时间,那平原不远处的山丘后转出一支部队,打着汉军旗号,大约有五百骑兵,一路杀向那停下的辎重队。
五百铁骑的领头人是一小将,据斥候讲,距离太远,看不清,只知道是个年轻人,这组斥候才退下,下一个情报便送上来了,报有三千黄巾军忽然杀出,将那五百铁骑团团围住,形势危机。
“上马杀”韩天翔不再犹豫,这显然是个陷阱,只期望这三千黄巾军不要像先前自己碰到的那批那样强悍。
韩天翔令张飞先行,自己领步兵随后,临行前,他只是让张飞把声势造得大一些,能吓走对方最好,自己实在是损失不起了。
两百铁骑伴随着杀喊声与隆隆马蹄声奔向了战场,韩天翔催促这步兵一路小跑前进。
“杀”张飞一条蛇矛上下飞舞,眨眼间便有数人被挑上了天空,手下士兵见主将奋勇,个个舍生忘死,一路向前,由于地势平坦,骑兵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
张飞的蛇矛犹如锥头,向黄巾军最外圈的薄弱处插了进去,一下子便撕开了一条口子,圈出了两百余黄巾军分离了大部队,黄巾军一见敌人来了援军,士气大减,阵型也有些散了,被困在里面的汉军反而是欢声雷动,一个个更加卖力的向外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