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颜也带兵杀来,两下夹击,宛城军兵大败,被杀得人头乱滚,哭喊着向宛城逃去。
赵云与严颜率军直赶到宛城城墙下面,被城上士兵拼命放箭射了回来,又听到后方鸣金声起,不敢违令,便率军而回。
张勋逃回城中,惊魂稍定,收拢败兵一点数,三万军已伤亡过半,不由欲哭无泪,只得回府向主公请罪。
袁术气得几欲吐血,指着他大骂一阵,将他赶出门去,却也无法应对敌方的攻击,只能恨恨地满屋乱转大骂,一心盼着那雪中送炭的好兄长带兵赶来,将这些逆贼斩尽杀绝,方能消自己心头之恨。
天色渐晚,郭嘉也下令收兵,让劳累了一天的士兵回营吃饭休息。
箭雨停歇,城中百姓也才敢出门探探风色,互相愁眉苦脸地商量,该怎么才能逃过这屠城大劫。
夜风之中,不时有箭矢射入城中。有些百姓中了箭,吓得伏地大哭,哭了半天,才发现射在身上的,却是已经被撅去箭头的空箭,只有箭杆上绑着书信,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小字,不知写的是什么。
有些认字的,便拿着亲朋送来的书信,在油灯之下,向着围拢来的亲朋小声念起城外射来的书信。
那些书信,原来是朝廷大军发送的公告。道是袁术造反,只是他一人之罪,朝廷大军只诛其一人,部下众将士只要肯投诚,尽可赦罪。城中百姓可安心呆在家里,武威王心怀仁义,朝廷大军绝不会屠城抢掠,百姓不可轻信叛逆的谣言。另外,城中百姓千万不可助贼,有机会便要投诚朝廷,以赎前罪。否则城破之日,定要一一清算,该打的打,该关的关,不会轻恕。
百姓听人念了公告,这才微微放心,各自归家,望空祷告,只望武威王说话算话,千万要约束部下军兵不得抢掠奸淫,那才是叨天之幸,让满城百姓能躲过这一劫了。
荒野之中,一支大军一路向西而行,逼近了河内城。
领军之人,年届中年,身披金盔金甲,方面大耳,满脸愤恨之色,遥遥望着前方的荒野,喃喃咬牙怒骂,满心之中,都是对那仇敌的刻骨痛恨之情。
想自己本是四世三公,显赫门第出身,在这乱世之中,本欲一展才干,称雄于世。想不到竟有刘、黄二贼横空出世,将斩杀董卓的大功,轻轻松松地抢去,控制了朝政,还斩了自己一只手臂,赶出洛阳,害自己这大将之身,变作了残疾之人
这还不算,那贼子刘沙,竟然孤身欺上门来,在自己面前射杀了自己的亲信部将,将自己控制的冀州搅得一团糟,扬长而去,让自己丢尽了脸面
这都是轻的,第二次那贼子经过冀州,竟然将自己的长子一并杀死,逃出冀州,重新回到洛阳享福,称孤道寡这等仇恨,其高于天,其深似海,让袁绍安能不切齿痛恨
因此上,他虽然是与兄弟袁术不睦,但一看他书信发来,立时便起兵攻向司隶,同时矫诏令刘备、曹操、张鲁和两支蛮夷之师一同起兵,合攻洛阳国贼。
这不是为了帮助袁术,而是袁绍一心报仇,只要能攻下洛阳,斩杀仇敌,便是自己与他拼个两败俱伤,也是在所不惜
袁绍正在切齿思量,忽见部下大将鞠义拍马赶来,躬身谨声道:“主公,哨探来报,前面有孙坚军拦路”
袁绍怒道:“孙坚狗才,竟敢助逆行凶,你带上五千军,替我去斩了他的狗头”
鞠义得令而去,率领大军,直向前攻去。
他本是冀州有名的悍将,部下士兵也都是他亲手带出的精锐,鼓噪而前,自有一往无前的狂躁气势。前面拦路的江东军没有大将率领,被他率军一阵冲杀,抵敌不住,向后败退而去。
鞠义拍马前冲,挥动血淋淋的大刀,放声喝道:“小的们,跟我杀上前去,斩了孙坚狗头,献与主公,挑在旗杆之上,让江东鼠辈,不敢正眼觑我冀州勇士”
第三百二十六章孙策之威
第三百二十六章孙策之威
冀州袁绍部下悍将骄卒,齐声狞笑,挥动刀枪,狂冲向前,残忍地斩杀着江东士兵,将他们赶得走投无路,惊惶哭喊之声,震动山野。
鞠义一马当先,引众兵冲杀进去,迎面看到一面绣旗,上书斗大一个“孙”字,不由怒从心起,拍马舞刀,直冲上前,狠狠一刀剁在旗杆之上,喀嚓一声巨响,那粗大的旗杆从中断折,轰然倒地。孙字大旗,滚落泥潭。
鞠义勒住战马,放声狞笑,大声喝道:“先斩孙坚,再杀刘沙二贼俱丧,主公称王”
部下冀州兵见得了势,都兴奋莫名,大声嘶吼,气势迅速压倒江东军,如蝗虫般,向前方席卷而去。
陡然间,一骑枣红马自远处飞驰而来,马上骑士,年约十六七岁,身披红袍,一脸的英气勃勃,听了鞠义之言,怒不可遏,放声狂呼道:“贼子敢尔”
鞠义一刀搠倒前方奔逃的江东小兵,抬头看去,却见红云飞扑而来,一员小将挺枪跃马,满脸怒色,如闪电般疾驰向前,枪尖寒光闪闪,直指自己咽喉。那凌厉气势,令鞠义望而心惊。
便似一盆冷水兜头而下,鞠义立时定下神来,挥舞大刀,迎上前去,喝道:“来者何人”
那红袍小将满面怒色,咬牙不语,一杆枪上下翻飞,如漫天梨花般,围住鞠义,枪尖寒光闪闪,招招指向鞠义要害,攻得他手忙脚乱,心中惊骇莫名。
鞠义挥刀奋力抵挡,叮当之声大作,将攻来的枪势一一挡开。却见那枪越刺越快,枪尖破空而来,嗤嗤有声,鞠义几下招呼不到,险些被刺中要害。
鞠义心慌,一边大声问他名姓,一边拨马便要逃走。那小将哪里肯放,陡然大喝一声,长枪如猛虎下山般,疯狂刺来,当的一声,将鞠义的大刀刺到一旁,顺势飞刺一枪,直奔鞠义咽喉而去
鞠义大叫一声,已不及收刀抵挡,仰天向后,来个铁板桥,想要躲开这夺命一枪。谁知那小将早有准备,目中厉光暴涨,双腿一夹,战马前冲,紧紧贴在鞠义马旁。长枪竖起,疯狂向下刺落,噗地一声,血光迸射,将那少年红袍,浸得片片透湿。
冀州名将鞠义,咽喉处被枪尖刺过,直搠透后颈,鲜血浸湿了前胸脊背。他的口中荷荷呻吟着,目光涣散,落在那少年狰狞的脸庞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