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见她目瞪口呆楞那,秦晋还有空笑,问她,“要加入吗?”

温九凤哪儿见过这阵仗,当即红了脸狂摇头。

“那就滚出去,别打扰我们快活。”秦晋翻脸不认人的话是笑着说的,只是踹上门的动作非常豪放,差点撞到温九凤的鼻子。

解决完膀胱问题,温九凤失眠了大半夜,有点羞恼,也有点怵。

人在放纵欲望的时候大都不设防,她怵秦晋在卫生间看她的眼神。

那带着审视、执着、阴沉却又强行压抑的目光,这么说吧,比起来,季天泽充其量只能算是有狗比潜质。

她第二天就想离开队伍,秦晋笑眯眯答应了,然后让人将她绑到丧尸堆里,让队伍里的强者控制着丧尸往她跟前来,逼着她打丧尸。

她那天累晕了,被秦晋给扛回去的,直接被扔到屋里仅剩的床垫子上疼醒,换到末世前那就是犯罪现场。

没啥暧昧的,秦晋只拿脚尖轻轻踢了她脸颊几下,跟末世前一样言简意赅——

“听话,我保你活,不听话,除非你能证明可以自保,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他居高临下看着温九凤,目光里的疯狂让她吓得只能缩在角落里,听着他冷冰冰保证,“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死,但这年头,生不如死也不费劲,你说呢?”

温九凤啥也没说,乖乖听话,孤儿院长大的孩子都擅长审时度势。

但她现在已经证明过了,她想死,谁也拦不住,而且她还有本事让狗比大佬和他那些鱼都生不如死。

看起来无害的幼兽狠起来,并不比猛兽差。

她带走了狗比大佬三分之二的物资,还带走了支撑他保持理智的替身妹妹。

哎呀,反正不是个人,应该能活下去,再找个替身,继续变态的活着,一辈子都为了这回的损失心梗。

想想温九凤唇角的小梨涡就露出来了,她上辈子最开心的时候大概就是自己的死亡。

她其实是个很随遇而安,没啥脾气也没啥性格的姑娘,但她一直都活得很清醒。

因为折磨而爱上那狗比的斯德哥尔摩症状,是绝不可能出现在温九凤身上的。

要么死,要么舒坦地活着,她可以为了后者隐忍,却不会为了前者苟且。

“哎呀,这不是上午的温同志吗?我跟你说啊,我家二儿子真的不错,你考虑考虑啊,要不咱们约着见个面?”大咧咧的女声打断温九凤的愉快。

温九凤下意识缩着脖子歪了歪脑袋,怕对方唾沫星子喷自己身上。

意识到自己撞到别人肩膀的时候,温九凤一边小声道歉一边冲说话的大姐笑着摇摇头,“谢谢大姐,我暂时不考虑改嫁。”

“暂时是多久?”熟悉的声音吓了温九凤一跳。

她猛地回头,看见季天泽不知道啥时候坐在了靠窗户的座儿上,就在她身边。

“你怎么……季知青不是骑自行车进城的吗?”

季天泽比平常温和了许多,“自行车是民兵队队员的,我今天请假出来有别的事儿,让他们先回去了。”

温九凤礼貌地笑笑,低下头拽着用来掩人耳目的尼龙袋子不说话。

她不想跟车里的人讨论相亲的话题,也不想知道季天泽为啥没下地,还在县城跟人家小姑娘来点自行车上的浪漫。

“买了不少东西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季天泽一反过去冷漠的样子,含笑继续跟她说话。

温九凤蹙着眉点点头,她也不想聊天,就喜欢安静呆着。

季天泽挑了挑眉,余光扫过车里似有若无的窥探,甚至明着打量的八卦眼神,微微勾了勾唇,扭头看着窗外也不说话了。

这小寡妇是怕别人又传闲话,不好意思跟他聊天呢,他虽然不介意闲话,但也没有当猴儿的爱好。

怀揣着火热的八卦之魂的人里,就有杨艳红一个。

她是那个明晃晃盯着这边的。

别人不知道,新民大队里俩人‘有一腿’的话都聊出花儿来了,她也好奇呢。

大队里头村民们都知道温九凤是个啥性子,嚼舌根子也不会太过分,与其说大家都觉得温九凤和季天泽‘有一腿’,不如说是大家都希望俩人真能结婚。

为啥呢?

季天泽是个祸害啊!

长得好看,勾得公社里大姑娘小媳妇那秋水死命往他身上泼。

性子吊儿郎当,比起人人唾骂的痞子也好不到哪儿去,也就是有个好爷爷,还能打,看起来出息。

能折腾,听说又修自行车又修收音机,赚了不少钱,有钱有票就带着一帮二流子浪荡,正经男人谁这么干?

家里有闺女的,怕闺女把持不住要往这个坑里栽。

家里有媳妇的,总怀疑媳妇有了红杏心思,说不准哪天就要爬墙。

甚至家里有寡妇的,都担心寡妇含春,夜里去钻知青点的床,让人逮住那家里人就别活了。

所以好不容易见季天泽能看上温九凤,牺牲一个小寡妇,造福全公社的人,这买卖就是新民大队的人都算得很清楚,要不也不会把没影儿的闲话越传越像样。

结果,杨艳红激动地瞪着眼珠子盯了一个多小时,俩人除开头打了个招呼闲聊两句,到下车都没再说话,眼神都没对上一个。

她心里叹了口气,去车站办公室交票据的时候还遗憾呢。

其实不考虑别的,光看季知青和温家九丫的脸,俩人也挺配的呢。

温家九丫表示不想配,她就想离季天泽远点,所以她背着尼龙袋子下了车,飞快走在了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