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难达到这个数字的,何况只是抓一个人
“末将这就去,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他擒拿归来”
李效挥挥手,命他去了。
长安城守刚走,一直在旁边静候着的向德便凑了上来。他眼神锐利,看出李效有话要向他“请教”了。自然的,吴晶既去,,如今能给出一点意见的,也只有他了。
“尚仁哪,你觉得此事,应该如何”
向德一喜,李效还是第一次以如此低姿态,如此温和的语态向自己请教。这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个好的开端。向德知道,只要处理好这件事情,他就基本可以完全代替当初吴晶在李效眼中的地位了。
向德心下虽喜,脸上却丝毫不动声色,他只是略作沉思状,微微一沉吟,才说道:“其实,德以为,吴先生似乎并不是那种贪生怕死,见利忘义之辈。再说了,说一句不怕大王生气的假设,就算并州赢了这场秦赵之间的决斗,而那时候吴先生尚在大王的手下,那赵业也未必就会杀他吧。听说赵业此人还是很有些心胸的,他总知道两军对阵,各为其主的道理吧况且,以吴先生的才智,恐怕那赵平见之反会惊为天人”
“不要再说了”李效忽然暴怒,脸色一下子青了:“无耻饕餮小人,你还在为他开脱他心中哪有什么仁义礼智信,他心中唯一想的,恐怕就只有他的前程,他的富贵罢了。怪不得,怪不得我说他今日竟是这般奇怪呢,大家把该说的都说完了,他也不愿出来发言,直到孤亲自催促了,他才勉强发言。而且”
向德低下头去,任凭李效不住抱怨。其实,这便是他所要达到的效果了,尽管如今李效是对他的话大为恼怒,但过后一想,却又会觉得他向德胸襟开阔,比起那个无耻小人吴晶来,又好得多了。而且,这也是一种间接的表忠心:“我这样的人,即使不投降赵平,赵平攻陷长安,也不会将我怎么样,我自然没有必要枉做小人。”
李效咆哮了一阵子,回头看见向德低头受教的样子,心下顿时又软了下来。李效手下最缺的便是智谋之士了,这个向德虽然在才干上比起吴晶来,还差着不少,但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强人,至少在他手下诸多庸碌的文臣之中是翘楚之辈。李效对他,自然只能笼络。
“尚仁啊,孤方才怒气过甚,说了一点过重的话,你莫要往心里去。孤只是一时激愤罢了”
向德连忙作感激涕零状:“大王说哪里话,只是德一时糊涂,为那卖主求荣的小人说了一些不该说的好话而已,大王教训,字字珠玑,宛如金玉,得受教了”
李效感叹一声,指了指那边的位置,道:“坐下来说吧”
向德知道此时不宜多客气,只是略略道声谢,便坐了下来。
“尚仁能理解孤王的难处,就是难得了。说实在的,孤王如今实在是太失望了。孤素来最为信任吴晶,对他不可谓不尽心,凡有赏赐,他总是最多的、最好的,凡有谏言,都是先征询他的想法。可没有想到孤这一番信任,换来的却是这般结局。孤伤情哪,真是伤情哪,难道多年的君臣之情,多年的共同征战,就比不过那么一点荣华富贵的诱惑大吗难道到了太原,他还能拿到比这更多的东西吗”李效一脸的痛苦,长吁短叹。
向德连忙安慰道:“大王莫要多想,那只是吴晶自己目光短浅罢了。他以为赵平匹夫得志,可长久猖狂,但德倒是以为,赵平少年得志,这么多年一帆风顺,是对他有益之处,却也更是有害之处。他这么多年,少受挫折,早就养成了刚愎自用的行事作风,这性格在平日里还关系不大,可到了关键时刻,却足够致命,因为他这样的人经受不住打击。
而如今,赵平就在经受平生第一次大打击,那便是赵麟之死。赵麟对于赵平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可以说,没有赵麟的扶持,便没有赵平的今日,也没有太原的今日。大王您看看,并州那些老将,哪一个不是赵麟亲自带出来的如今,赵麟撒手一去,赵平绝难坚持得住。我们很难猜测他需要多长的时间来恢复心中的创伤。三个月五个月甚至三年赵平还年轻,他可以等,但其他人会给他时间吗比如大王您”
“不错”李效被向德这么一说,振奋起来,一拍桌案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赵平暂时的退却,对孤来说,岂不正是一个良机只是,我们应该如何行事呢”
向德笑道:“大王难道忘记了吴晶留下的那个绝妙之策了吗如何不继续按图索骥呢”
李效有些迟疑地说道:“孤也有此想法,只是如今吴晶已经投敌,此计到底是不是他另外一套阴谋诡计呢”
向德从容笑道:“不会,大王难道忘记了,此计是您不住相逼,才逼出来的,若是您不问,吴晶还不会回复呢再说,此计不需咱们出动大量兵马,只需随意派几个说客而已,即使事败,也毫无损失,咱们又何妨一搏”
李效点了点头,断然说道:“正该如此”
第七卷天下一统29再次施计
向德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府上。这一次和白天的那一次回归,心情上是截然相反。若不是有一众随扈在旁边保护着,他甚至都想当场放声狂歌起来。
步入院内,面对这熟悉的亭台楼阁,这熟悉的花草树木,假山奇石,他觉得格外的亲切。他心下不停地在向自己说道:“我终于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
和今日上午一样,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听见有人在唤他,回头看时,那还是鲍昭。不能不说,这的确是很巧的事情,居然又在刚进门的时候遇上了鲍昭。
但此时两个人的神情便有些不一样了。
如今的向德得了李效的信重,心态自然不一样了。而且,更为主要的是,他已经不再需要依靠鲍昭来为他打探那些事情了,再面对鲍昭的时候,就没有了那种热切。
但鲍昭则正好相反,他已经自己的东西献出来了,如今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依仗来和向德讨价还价的东西了,态度自然是要谦和下来。
“先生,如何,大王他老人家,一定是重赏了您了吧”鲍昭有些热切地问道。他这话也不是平白无故问的,他这是在提醒向德,若是李效有了赏赐,向德怎么也应该分他这个首席功臣一点。
向德如何听不出鲍昭这言中之意,这也恰是他对鲍昭不满的原因所在。这个人太容易居功自傲了,如今不得势还好,一旦得势起来,更加不会让人,向德自觉并不容易控制他。若说今日之前,他还需要利用鲍昭的话,如今他对鲍昭就根本无需任何利用,他完全可以过河拆桥。而鲍昭作为一个小小的客卿,他相信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也,也根本不敢和自己这个秦王面前的红人作对。
“赏赐嘛”向德淡淡地笑道:“自然是有的,不过”
他这说话的语气,像极了今天白天鲍昭向他说话的语气,都是一样的哎关键时刻顿住,卖关子。
自然,这回也就轮到了鲍昭着急:“不过什么”
gu903();向德却不正面回答,而是微微一笑,道:“咱们还是书房谈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