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求解决这个问题时,阿伏于广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私自将内库的存盐卖掉了五千斤这怎能不让拓跋宏震怒
“陛下,这阿伏于广乃是简亲王的女婿,您看”是云那利哆哆嗦嗦的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偷眼看向面色阴沉的皇帝。
“简亲王又如何”拓跋宏顿时更加愤怒,脸色发青,抓着扶手的双手青筋毕露,厉声喝道,“难道朕还收拾不了他”
这简亲王却是拓跋宏的堂叔,拓跋烈,一个顽固的保守派只不过他手中却是握有重兵,他的东线大营却是唯一一个不受拓跋宏控制的大营有鉴于此拓跋宏却也是投鼠忌器,不敢采取过激的手段。
毕竟东线大营虽然是刚刚成立,但兵力却是鲜卑六镇兵马之首,足有十二万铁骑是顽固派的中心。
任何一个国家,都存在着这样那样的内部矛盾。特别如鲜卑这种正处在转型期的国家。鲜卑本来只是一个部落联盟性质的社会群体。
拓跋宏这位雄才大略的君主出现后,并将大部分军权牢牢地抓在手中之后,便开始了自己的改革之旅他要改变鲜卑的现状,游牧民族因为自己的民族特性,虽然可以强盛一时,却只有两条路,要么被另一个兴盛起来的民族所取代,要么分裂,当昔日的荣光不再时,便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反观汉人,虽然王朝的更迭频繁,但却仅仅是王朝之间的更迭而已,仅此一点,便是任何民族都无法比拟的
他要改变这种宿命
因此,他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推行汉制为的就是将鲜卑的血脉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
但是那些整天在马背上生活的牧民又怎么能够明白他的苦心呢因此,矛盾不可避免的爆发了,虽然被他用铁血的手段镇压,但拓跋宏明白,反对者只是慑于自己的武力而暂时隐忍而已,双方此时都如伺机而动的猎豹一般,隐在暗处,寻找着对方的破绽只要行动,便是一击致命
“传旨”拓跋宏决心之大,超出了是云那利的想象“着卫尉府立即将阿伏于广捉拿归案,交由廷尉府处理若有反抗,杀无赦”
是云那利还想劝解一下,却在拓跋宏森冷的目光下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终于还是没有继续劝解的勇气,只得低声应了。
“若是那阿伏于广跑了,朕唯你是问”拓跋宏淡淡的说道。
“臣不敢臣即刻传陛下旨意”是云那利当然知道这个皇帝面冷心硬,说到做到,而且觊觎自己这个丞相之位的人大有人在若是办不好这个差事,自己的乌纱却是难保啊
这些年来自己得罪了那么多人,那个是好惹的若是没有了这个官职的保护,别说是自己,便是自己的部族也是前景堪忧啊想想都让他毛骨悚然
看着是云那利一溜小跑的离开御书房,拓跋宏面色阴沉的思索了一会,便拿起另一本折子细细的看了起来。
这个折子却是自己的弟弟,盛乐大营统领拓跋寿的。至于其内容,拓跋宏便是不看也是心知肚明,除了催促粮草军需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多年的战争使得拓跋鲜卑已经不堪重负幸亏困坚、丁零二国已经迁都,终于可以解放出两镇兵马,至少军需方面可以减轻一些压力
即便如此,国库中也已经是捉襟见肘了拓跋宏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军需粮草拨给自己的弟弟。
但作为攻略并州的南线大营,其实寄托着拓跋宏南下中原的梦想不过最近的几次战斗,并州军狠狠的打击了南线大营的气焰,平城的步六孤勇几乎被打残。幸亏盛乐大营并未直接参加对并州的几次战斗,否则后果也是难料
拓跋宏无奈的叹了口气,作为一国之尊,特别他又是一个雄才大略、有着宏伟抱负的君主,自然要比那些昏君之类辛苦许多。国策、方针以及大大小小的事务牵扯了他几乎所有的精力而汉制的推行,又使他站在了风口浪尖之上,虽然经过数年的努力,汉制虽然初见成效,但远远未曾达到他的期望值
由于反对的声音始终不断,今年更有了高涨的趋势,拓跋宏几乎将所有的精力用在了与反对派的博弈之中,根本无暇他顾。
拓跋宏拿起桌上的毛笔,提笔在兄弟的折子上写了几个字,吹干墨迹,顺手递给了一旁伺候的太监,“六百里加急,送给武安亲王。”
“奴婢遵旨。”看着太监匆匆出了御书房,拓跋宏靠在椅背上,疲惫的闭上眼睛。这几个月来由于从中原输入的盐铁大量减少。作为一个整日与各种势力勾心斗角的皇帝,他近乎直觉般的从其中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难道并州方面要有所行动了吗拓跋宏无奈的想道,虽然明知如此,但拓跋宏却没有任何办法,贸然开战的话以自己国家目前的国力,以及国内形式而言,却是根本不允许的
鲜卑的国力毫无疑问的在连绵的战争中消耗一空对于边境的几个国家,突厥、后汉,如今却也只能采取守势。
而如今的国内形式也是不容乐观。反战的呼声越来越高,这且不说。保守派对于推行汉制的反对也趁机抬头作为一个统治者,当然知道当国内出现反对的声音时,便说明自己的统治已经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第三卷转战千里七一冲突
拓跋宏缓缓的站起身来,来到窗前,外面明媚的阳光丝毫也不能消解他心中的抑郁与忧虑,对于现状以及未来的担忧使得他心绪不宁。
战争虽然是转移国内矛盾的最佳途径,不过凭借目前鲜卑的国力,显然已经无法如三年前那般,出动十几万大军,对邻国进行侵略。
方才他给弟弟的批复只有一句话:国内资源匮乏。
盛乐、平城二营乃是他攻略中原的主力,在他的计划中,因为坚昆、丁零二国的北迁,木伦与乌兰二营也将调往南线,增援盛乐与平城,保持鲜卑对并州的攻势,使得南线对并州的压制更加彻底只待平城大营恢复元气,便大军齐出,雁门乃至并州自然一鼓可下
只是他的计划虽好,却因为资源问题而不得不暂缓自己的步伐。这实在是一个很无奈的决定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三天便已经过去,如今已经是午时时分,由郑强组织的拍卖会将在申时准时举行在郑家驻鲜卑的商行总部中,郑强与几个伙计正在热火朝天的忙碌着,为申时的拍卖会做准备。
突然,外面一阵喧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隆隆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鸡飞狗跳
gu903();隆隆的马蹄声踏在青石路面上,显得极为响亮震得地面微微颤动,郑强不由得心中一动,连忙叫了一个伙计,匆匆的来到商行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