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哼”祝豫又是一声冷哼,不过此番却是开口说话了,嘴角却噙着一丝不屑的冷笑,“先生说的倒是轻巧对抗赵家该如何对抗,还请先生明示”
高宏呵呵的笑了几声,眉毛微微挑起,斜睨了祝豫一眼,“莫非大人也被那赵家吓破了胆不成”
听着高宏甚是无礼的话语,祝豫心中的恼怒终于压抑不住,厉声喝道:“大胆奴才与本官讲话竟敢如此无礼真是岂有此理”
高宏对祝豫的斥骂丝毫不放在心上,仍是一副平淡的样子,嘴角噙着一丝讥诮的说道:“难道不是”
祝豫顿时一滞,他的确是害怕,不过看到高宏猥亵的样子后,心中顿时一阵厌恶,暗道,祝某人怎能在这等穷酸面前失了面子当下色厉内荏的厉声说道:“哼他赵家还敢杀了祝某不成有何好怕的”
高宏皮笑肉不笑的抱了抱拳,嘿嘿的笑了几声,“大人好胆识高某佩服嘿嘿,佩服”
祝豫看到高宏阴阳怪气的样子,脸色顿时一变,便要借题发挥,却被高宏打断,只听高宏说道:“大人若真想对付赵家,高某倒有一拙见在此,不知大人可愿听否”
祝豫心中顿时一动,这高宏既然能被吕原奉为上宾,自然不会是那等草包之辈莫非真有什么妙计不成想到此处,祝豫立即收起了自己的不屑,一本正经的说道:“高先生有何妙计”
高宏此时却是卖起了关子,“呵呵”的低笑了两声,环顾左右,“大人莫非想在此处受冻不成高某粗陋,倒也无妨;只是大人身份尊贵,怎能受的”
祝豫闻言,仰天打了个哈哈,一把拉住了高宏,一边走一边说道:“倒是祝某疏忽了,先生请,请至寒舍一叙如何”
看着祝豫、高宏的背影隐没在黑沉沉的夜色中,吕澈郁郁的站起身来,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敞开的房门前,凛冽的寒气让吕澈忍不住打了冷战偌大的宅院早已不复往日的繁华与喧闹,高朋满座,樽中酒不空的盛况已经如昨日黄花,仅有数盏昏黄的灯火隐隐约约的亮起,显得分外凄清。
吕澈忍不住叹了口气,反身将门掩上,愤恨与嫉妒如毒蛇般,撕咬着他的心。外力想到高宏几次三番在自己面前提起的计策,吕澈的心中更是烦乱起来
吕澈犹豫着,挣扎着,心情更是压抑至极,忍不住将手中的茶盏狠狠的摔到了地上。正当吕澈犹豫不决之时,响起一阵敲门声,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了进了,“禀世子,王爷有请。”
吕澈闻言,强自压抑住心中的烦乱,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将有些散乱的发髻稍作整理,便推门而出。那名前来通禀的丫鬟见吕澈出来,立即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
看着比一个月前更显苍老的父亲,吕澈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强作笑颜的走上前去,躬身施礼,“见过父王”
靠在软椅上闭目养神的吕原疲惫的睁开眼睛,“弘嗣来了,坐吧。”
吕澈看着苍老疲惫的父亲,心中不由得一酸,正待说话时,却见吕原费力的直起身来,拿起桌上的一本绢册,颤巍巍的作势欲递。
吕澈连忙上前两步,接过父亲手中的绢册,吕原微笑着点了点头,费力的将身子靠在椅背上,平静说道:“为父近日颇觉不适,想来大限将至。”
看着父亲平静苍老的样子,吕澈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滚滚而落,哽声劝道:“父王春秋正盛何来此言不过是偶染小恙,只需静养几日即可”
吕原苦笑的摇了摇头,对吕澈说道:“唉,弘嗣不必安慰为父,为父自知命不久矣”吕原费力的抬起手,制止了正要说话的吕澈,自顾自的说道:“如今赵家已经独大弘嗣万万不可与其相争唉,随他去吧,依为父之见,弘嗣还是尽快前往司隶才是”
第三卷转战千里十八意冷
吕澈闻言,心中顿时大怒,但碍于父亲的的脸面,只得极力平复着心中的怒气,一张脸顿时变得铁青
看着脸色铁青的儿子,吕原心中的担忧越发的重了起来,心中极为后悔未曾将吕澈与吕征一起送往司隶,如今自己已经是风烛残年,却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唉”吕原长叹一声,浑浊的双目中泛起一丝泪光,看着吕澈叹道:“弘嗣难道还不明白如今并州已是人力难回我儿是无论如何也争不过赵家的他赵家有十万大军支持,我等如何能争得过他”
“父王,”吕澈见父亲一副忧急的模样,不由得心中一软,连忙说道:“孩儿谨尊父王之命,不会与那赵家翻脸的实在不行,孩儿便前往司隶,这并州让给他赵家便是了”
吕澈为人倒是极为孝顺,对于父亲的话却是不敢违逆,只好口不应心的应了。吕原阅历丰富,又岂会看不出儿子是在应付自己
只是他已经是不久于人世,就算明知儿子不会轻易地善罢甘休,也是毫无办法,只得在心中长叹一声,默默的说了句,儿孙自有儿孙福,便不再多言,对吕澈挥了挥手,嘶声说道:“弘嗣好自为之先下去吧。”
看着厚重的木门被吕澈轻轻掩上,吕原疲惫的闭上了双目,经过一连串的打击,吕原忧急交加,连惊带吓,终于一病不起。
赵家这两个多月来频频出手,先是剿灭王氏,紧接着又将壶关收回,前些时日又借丈量土地之由,大力于官府中安插人员,如今世家势力在并州已经受到了空前的打击非但兵事插不上手,就连政事也开始受到了制约
赵家动作之快捷、手段之狠辣,让吕原大起无力与之争锋的颓败之感。原本是自己盟友的郑氏、徐氏早已倒戈,而盛极一时的晋阳赵氏也在赵家的打击之下一蹶不振,并州再无可与赵家一较高下之人
罢了,罢了,权势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争来何用任你再强,哪怕是拥有天下的帝王,也不过是一死而已,终究难逃与草木同朽的宿命。
吕澈怒气冲冲的回到自己房中,强自压抑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发泄了一通之后,吕澈一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人一旦失去了理智,便会变得毫不考虑后果不过话又说回来,此时的吕澈,心中早已是极度的扭曲,对于自己的决定,明知道后果如何,却也是毫不犹豫
因为他实在是难以压抑心中的怒火更加难以咽下这口恶气因此,不惜铤而走险,也要和赵家一较长短
“来人”吕澈厉喝一声,“将高先生请来”
却说赵平。赵平回到家中时,给祖父、母亲请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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