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若是与晋阳赵氏联合,如何”吕澈突然一把抓住高宏的手,急切的问道。
高宏闻言,沉思了一会,轻轻的摇了摇头,叹道:“赵昕日前辞世,赵氏已是四分五裂,其弟赵晙等人为谋夺家主之位,已经与赵勾撕破了脸皮如今赵氏自顾尚且不暇,那里有余力兼顾其他此计不妥”
高宏此言还是非常中肯的,别说是目下四分五裂的赵氏,便是赵昕未死之时,已经元气大伤的赵氏也是无力他顾,因此与赵氏联合,根本便是自寻死路,只会给军方留下把柄而已。
不过除此之外,吕澈还真是想不到其他的办法,因此只得将看向老神在在,一脸微笑的高宏。
高宏脸上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只是定定的看着吕澈,却不说话。被高宏盯得颇觉不自然的吕澈稍稍侧了侧身,避开了高宏的视线,干笑一声,说道:“某实是不知,还请先生不吝赐教才是”
高宏收起脸上意味莫明的微笑,正色道:“宏倒是有一拙见,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吕澈闻言,顿时一喜,正要说话时,却被高宏挥手止住,“宏此计或将陷世子与不义之地还请世子三思”
见高宏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言语间更是若有所指吕澈不由得犯了嘀咕,心中暗暗揣摩着高宏的言中之意。
吕澈心中突然一凛他想起高宏前几日曾提前鲜卑之事,言语间对于鲜卑的大小事宜颇为熟悉。吕澈虽然草包,但也只是与赵平的惊才绝艳比起来,显得草包而已。吕氏作为并州有头有脸的世家,对于子女的教育自然是极为重视的。因此,自小受到过良好教育的吕澈自然不是一无是处,相反,吕澈其实还是比较精明的一个人。
所谓闻弦歌而知雅意,高宏的话虽然隐晦,吕澈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看向高宏的目光中杀机隐现
鲜卑乃是异族,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自从鲜卑逐渐强盛以来,亡我中华之心一刻也未曾稍止吕澈当然明白,不论是他吕家与赵家争斗的如何惨烈,那也只是内部之争,虽说成王败寇,但至少不会落下骂名但若是与鲜卑有所牵连,那么汉奸、国贼的骂名便是万世也难洗脱了
正文七一杀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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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吕澈对自己的杀意再不掩饰森冷的目光如利刃般刺向端坐的高宏
高宏心中念转,对于吕澈的反应,他早有预料毕竟,这关乎一个人的气节吕澈甚为并州名义上的继承人,自然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底线。
不过高宏却有绝对的信心说服吕澈,因为他已经对吕澈的为人了如指掌,对他的心思更是揣摩的细致透彻。而且在高宏眼中,人只有两种,一种是能够被说服的,另一种是不能被说服的。因此高宏相信,只要一个人有,就没有说服不了的
恰恰吕澈便是后一种人,因此,高宏根本不担心自己。
只见他仍是一脸的微笑,对吕澈的杀意似是毫无所觉,镇定自若的坐在那里,毫不退让的与吕澈对视。
见他如此镇静,吕澈心中倒是没了主意。杀掉高宏不过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但即便是杀了高宏,自己的问题还是无法解决
这高宏足智多谋,不妨听听他的意见吕澈在心中劝告自己,他若是说的对再说,若是说的不对不听也就是了吕澈瞬间便在心中做出了决定。面色也渐渐的缓和了下来,只是言语之间却仍是森冷异常,“此事休要再提吕某虽然不肖,却也不会卖国求荣”
高宏心中冷笑,嘴上却是连声附和,不动声色的送出一顶高帽,“那是自然世子高风亮节,自非鄙人这等凡俗之人可比”
吕澈对高宏的马屁颇为受用,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打了个哈哈,吕澈说道:“先生的来历本公子不会过问那赵家欺人太甚先生才具非凡,定有以教我”
高宏微微一笑,说道:“世子这是何意高某虽不堪,却也颇知家国之义况有世子榜样在前,所谓见贤思齐,某与世子一般,绝不会做那卖国求荣之事”
吕澈闻言,却是被高宏弄得一头雾水,心中暗道,难道是错怪与他了面上却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高宏轻轻的自椅中坐起,缓缓的踱了几步,他身材矮胖,便如一圆球般滚来滚去,却偏偏还要做出一副仙风道骨的姿态出来,当真是滑稽异常。
吕澈此时虽然是烦闷异常,但见他这幅模样,也不由得连连摇头。高宏却是不曾发觉什么,自顾自的说道:“高某虽不才,也不致如此先前对世子之言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
“世子请听某细细道来。”高宏来到吕澈身旁,神色颇为凝重的说道:“并州紧邻鲜卑,雁门乃是鲜卑南下中原之必经之地”
吕澈见高宏一脸的凝重,还道他会讲出什么惊人之言,因此丝毫不敢放松,细细的聆听,生怕听漏了一个字,哪知却是雷声大雨点小,高宏这话虽然极是有道理但却是人尽皆知的常理,就算到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小孩子,也都知道。因此便冷哼一声,以示自己的不快。
高宏对于吕澈的不快毫不理会,自顾自的说道:“雁门守将马焕不愧当世名将之誉十余年来凭借有限的支持,却仍紧紧的扼守雁门使得鲜卑铁骑无法南下半步实可谓劳苦功高而赵平的崛起,两年之中,连挫鲜卑歼灭鲜卑士兵十万有余使得鲜卑元气大伤”
说到此处,高宏的目光突然一缩,似笑非笑的看向吕澈。吕澈乍闻“赵平”二字,心中便是一怒,待要发作时,总算是心中有所警觉,生生的压住心中的火气,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哼道:“这些便是三岁孩童也都知道,不劳先生赘述”
高宏呵呵低笑一声,对吕澈拱了拱手,说道:“所谓前因后果,若无前因,何来后果世子稍安勿躁,且听某细细道来。”说着,也不理会不耐烦的吕澈,好整以暇的接着往下说道:“并州仅以一州之力,力抗鲜卑十余载所赖者一则将士用命,二则鲜卑多线作战”
吕澈闻言不由得点了点头,高宏说的不错,军方之所以能够在恶劣的条件下,力保雁门不失,主要还是因为并州的这几位名将,以及鲜卑的多线作战,无法全力攻打而已。
自去年来,军方逐渐的掌控了并州,先前受世家所制之患已然消除。而军方的动向也表明,与鲜卑的攻守虽然还未易势,但却摆脱了以前只能防守的被动局面
造成这种形势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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