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所言极是”赵业暂时将对儿子的担心压下,“以某看来,那吕丰倒是不敢反若他不反,我等倒也不好借题发挥”
秦青闻言,也是连连附和,“不错,侯爷,文季兄所言不错,末将看那吕丰,实是无胆鼠辈,定然不敢反”
赵麟说道:“嗯,此事来得突然,吾等也未曾仔细思量,此时倒是需要好好计议一番”
“他若不反,便逼他反”秦青快人快语。
“如何逼他”赵麟反问道。
“呃”正当秦青愕然之时,赵军却是满头大汗的奔了进了。秦青一看,脸色不由一沉,喝道:“你与赵峰不在小侯爷身边效命,如何回来了”
赵家连汗都顾不上擦,一边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一边说道:“回将军,小侯爷命小的回来送信”
秦青这才脸色稍霁,接过赵军手中的书信,“坐下说话,这里有酒有肉,先吃点。”一边说着,一边将书信递给了赵麟。
赵麟缓缓的打开书信,不动声色的看完后,便交给了赵业,“你与伯济看看。”
“仓舒如此,是否过于冒险”赵业与秦青看完后,担忧的说道。
“不错,孤身进关,此举太过冒险,侯爷一定要阻止小侯爷”秦青脸色大变,忍不住拍案而起,“罢了,末将立即动身,无论如何也要追上小侯爷,此举万万不可”话音未落,人已是抢出数步,正要推门而出,却被赵麟止住。
“伯济不必焦急,仓舒此举完全可行,便让他去吧”赵麟沉声说道。
“侯爷”秦青闻言却是须发怒张,一张脸憋得通红,正要接着往下说时,却被赵麟止住,“当年仓舒仅率三千铁骑,便敢突入鲜卑腹地,如今不过是小小的壶关,不必担心。”说到此处,赵麟摆了摆手,“此事便如此,休再多言好了,天色不早,你等回去休息吧,赵军休息一夜,明日再行。”说完也不啰嗦,当先出门而去。
秦青看着赵麟的背影,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怎么能相同鲜卑地广人稀,有足够的战略纵深留给仓舒,以仓舒之能,鲜卑人根本不可能沾到他的边而壶关唉”
赵业也是面露焦急之色,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岂有不担心之理但赵麟既已决定,却也是无法改变了。
秦青目中突然一亮,一把拉过赵军,对他说道:“快,快去禀告少夫人让她去劝侯爷”
赵家闻言,转身便往翠薇居跑去,赵业看着赵军的背影,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怕也是无用啊”
秦青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什么有用没用的,你只会说这些丧气话”说着转身便往外走。
赵业见他离开,连忙追上几步,拉住他问道:“你这是到那里去”
秦青冷哼一声,“某去追仓舒断不能让他冒险”
赵业拉着他,苦笑道:“你便别再添乱了若是让父亲知道,定会责罚与你”
秦青一把甩开赵业拉着自己的手臂,冷哼一声,“罚便罚,某不怕”
正说着,却见一名丫鬟急匆匆的来到二人身侧,“秦将军、老爷,侯爷有请。”
秦青无法,只得无奈的与赵业去了赵麟的书房。
“你二人是否怨恨老夫”赵麟开门见山的问道。
“不敢”赵业与秦青闻言连忙跪倒在地,连声说道。
“其实老夫何尝不担心仓舒”赵麟长叹一声,“只是仓舒所言极是须得防范晋阳赵氏趁机兴风作浪那赵氏在晋阳尚有万余私兵不得不防啊”
赵业与秦青面面相觑,却也无话可说。的确如此,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作为一个延续数百年的家族,晋阳赵氏尽管跌入低谷,但其实力不容小觑
却说赵军,急匆匆的跑到翠薇居,见着月窈之后,将赵平要独自前往壶关,逼反吕丰之事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月窈闻言不由得花容失色,便要去找赵麟,却被奶妈钱氏拉住,“少奶奶,您可千万别去,侯爷决定的事情是谁也无法劝服的您去了只是徒惹侯爷生气而已”说着,钱氏的眼圈却是红了,再也说不下去。
月窈也是珠泪垂掉,心中的担忧难以言喻。
伊娄真个性直率,却是不会安慰人,虽然心中也是极为担心,却也只能轻轻的拍着月窈的背。突然伊娄真“腾”的一声站起身来,几步抢到门外,远远的扔下一句“我去追他”后,已是人影皆无。
正文四十壶关
吕原失魂落魄的坐上了自己的马车,“纵容士兵,奸淫掳掠,致使当地民不聊生”吕丰的罪行如一柄重锤,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心头。
想起军方对待王家时的铁血与冷酷,吕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一股凉意弥漫全身,不由得发起抖来。这该如何是好
吕原心中乱作一团,报信给弟弟吗这个念头刚刚泛起,便被心中的一个声音制止,不可,万万不可若是被赵家知道想到此处,吕原已是汗湿重衣。
那么便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被杀吗
失魂落魄的吕原浑然记不起自己是如何回到家中,直到一声轻唤,才把他自恍惚中惊醒,原来是自己的长子吕澈。“父王,祝大人求见。”
吕原无力的点了点头,“有请。”
祝豫来到吕原书房中,吕原也没有心情与他啰嗦,疲惫的问道:“子谦此来何干”
祝豫也不啰嗦,开门见山的说道:“王爷,吾等难道便任凭他赵家宰割不成”
吕原长叹一声,“赵家势大,非是我等可抗偌大的王家,一夕之间便灰飞烟灭,前车之鉴啊”说到此处,吕原歉然的看了祝豫一眼,满怀歉疚的说道:“那个不肖的畜生只是苦了令妹了”
祝豫闻言,脸色也是一黯,正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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