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作为世博会场外治安的我们,可以随身持枪,可以击毙任何恐怖份子。而这份“自行判定恐怖份子”的文件着实让人听起来很带劲,也十分热血不是吗
但就是这份刚批下来的持枪文件,让我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看清了何谓“人性”。
起先是庆祝。在军人们过节的这一天,刚拿到审批文件的我们也在庆祝。庆祝这自由的一刻,庆祝这可以随意摆弄枪支的一刻。
但我无论如何想不通,这种特权哪里值得庆祝。难道他们忘了,我们警察的职责是保护人,而不是杀人。
酒过三旬,我向身边的同事“稻草”提出了这个疑问。
“拿了这么多年枪,终于可以拿真人当靶子,难道不值得庆祝吗”有些小醉的他用轻浮至极的口气笑着回答。从他沾满酒气的咯咯笑声中,我看到了品行的扭曲。
这个答案,让我从此明白他们为何排斥我。原来我和他们,完全是两类人啊
稻草却似乎并没有尽兴,又猛饮一口啤酒后,撕下了放在桌上的文件一角“你看看征辉,你看看这文件上的白纸黑字。多么激动人心啊哈哈哈哈”
我看了,我看了那张被他随手撕下,又随手放入口袋内的纸条。上面是几个清晰的印刷体,极具规范的字体讽刺的舞蹈在洁白的纸张上“世博会三号门外场第三组保安隐秘机动队,可以持枪,可以击毙。09年4月21日批”
我在想,这字体,其实一点也不规范。这纸张,也一点不洁白。
“稻草,你不配持枪”有些头晕,却并不影响我的记忆。依然清晰的记得,这句自言自语,是我留在故乡地球的最后一句话
算上我,当十位特警从酒吧中踉跄而出时,天已入夜。
灯红酒绿,五彩缤纷的街道上我们互相搀扶,互相蹒跚,享受着难得的醉酒,拖沓着沉重的身躯。
“呀我把文件忘在桌上了”稻草一个激灵,推开了身边的柴默“我回去拿”
“别去了顶个鸟用”柴默被推倒在地,也没有起来的意思,就这样盘腿坐在地上对着天叫唤。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在说什么“啊后后面,稻草你看”
稻草听到柴默的惊叫疑惑的转过头,想看看身后到底有什么时,已经晚了。
酒精造成的身体僵硬使这个身手敏捷的特警前一秒刚意识到异常,后一秒身体已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的弹飞了出去。
太快了
快到还没人看清稻草是怎么受伤的,这个弹飞的过程就已经宣布结束。没人知道眼前的红紫色光圈是什么,也没人知道自光圈内伸出来的古怪长棍是什么,更没人知道这光圈的玩笑才刚刚开始。随着长棍露出的部分越来越长,不一会竟然牵出了个人来。
“你们是什么人”长棍的主人忽然开口长发,结实,彪悍,古铜色的皮肤与碧绿色眼珠的装扮,让人很难将他和现代人联系起来。
“鬼啊”柴默好像被他的忽然出现吓的不轻,也不管地上的稻草转身就要跑。
可紧接而来的事情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让我们这些训练有素的特警都无法招架
这个怪人看到我们衣服上的商标后忽然发起狂来“你们是天族受死”怪人莫名其妙的说着怪话,手中的长棍已经对我们的组长劈去。
组长见长棍扫来酒也醒了三分,虽然反应迅速的立即后退不至于让他当场毙命,但长棍扫出的疾风却依然威力巨大。
只听“磁拉”一声,组长的上衣已经被刮开一道口子。血,也迅速从胸口渗出。
这是什么攻击力这又是什么武器这人又是谁
我想在场的十个人中,只有我理智的发现,怪人的武器不是长棍,是类似枪戟的利刃。怪人的身份也不是鬼,是类似于古人的存在。怪人也并不凶悍,因为他眼角的泪水是类似战士牺牲前的绝决
“月下大人贝鲁斯兰有天军入侵快快”怪人继续说着怪话,边说边胡乱挥舞着枪戟。虽然架势让人觉得眼花缭乱,我却能看出他是个练家子。而这熟练的杀招中,又能清楚体会到他将自己生命至之度外的心情。因为他彻底放弃了防御,目的只有一个要我们的命,哪怕只杀死一个也好。
然而受伤的组长却不允许他表演了,甚至连话都不让他说完。
“给我开枪”
怪人中枪后没有倒地,瞪大眼睛看着我们,表情复杂到了极点“你们会魔族语不是天军那你们是什么是什么星”
“再射”
血从怪人右腹部喷出的那一刻,怪人又大叫一声“误会”抱起地上的稻草就朝光圈里跳。
此时其余九人似乎都已清醒过来,不等组长下令追击,默契的手握手同时起步,也朝光圈内跳去。
我自然也追了进去,目的只有一个救稻草
我不知道如何描述进入光圈后的感觉,那种空泛又安静到混沌的感觉,任谁都会将之与死亡联系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才恢复了视力。发现站在面前的怪人,稻草,柴默,组长,以及其余六人都完好无事。不但没事,连之前的伤口也都痊愈。
我想,那个光圈一定是有治疗或者康复作用的吧。
忽然,怪人大叫一声,飞快的向后逃去。边跑嘴里边疯癫的叫嚷“怎么是伏魔殿怎么会是伏魔殿我不是应该在贝鲁斯兰吗”
而就在我想追上去时,身边的组长下了攻击指令“列队,给我见一个杀一个”
“组长”我不理解,我不理解为什么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们的第一反应会是进攻,而不是和睦共处。所以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们不像是歹徒,也许真是误会”
“乡巴佬给我闭嘴”组长观察着地形,揣摩着最佳阵型,根本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尖三角阵型大家不要轻敌,慢慢向前挪。受伤的躲进三角内开工”随着组长的一声令下。就在这里,一个小规模喷泉的四周。我们十人,每人一把枪,开始了一次毫无目的的屠杀
虽然作为军人,我必须完全服从组长的安排。但我自始至终没有开过一枪,一枪也没有。
哪怕对方的数量在逐渐增加,哪怕包括稻草在内的三个战友死亡,哪怕忽然出现的黑衣人是如此强悍,我还是没有开枪。我的枪,不是用来杀人的,即使这原则目前是如此无力,如此一厢情愿
“放弃攻击,假装不敌,我们进入敌人内部再慢慢瓦解”军校也好警校也罢,组长受到的培训显然是十分专业的。在他发现对方人数占绝对优势时,很及时的改变了策略。
而我们一旦停止开火,很快就在这些拥有超高战斗力的怪异人群前“败下阵来”。在我假装晕倒在地的那一刻,还曾清楚的看到那张飘落在地的白纸那张从稻草口袋中掉出的文件残片
但我实在没想到,没想到这些特警们会在逃狱后杀死黑衣人月下路西法,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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