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箫听青虫这么说也不再挣扎。不知为何,在他心里并不想青虫就这么死去。或许是因为那天只有他看到,青虫在抢枪支杀人时,那种无奈又恼恨的眼神
“黄孜茗”陈箫开口“你冷静一点。这里是国安局,有的是能人。你真的以为挟持我就能安然逃出去吗即使逃出去,你又能逃的了多远在中国,国安局就是”
“我管不了这么多了”青虫腾出一只手开始搜起陈箫身来“如果等到死刑那天,他们一定对我看管更严,介时我更难有机会”
青虫慢慢从陈箫腰间取出配枪后又道“我观察过这里,不是国安局放行我很难逃出去。所以对不起你了陈警官,我也是不得已。不想吃苦头就希望你配合走”
陈箫还想说什么,却已经被青虫用枪顶住了太阳穴,只能乖乖的低头朝门外挪去。
国安局不愧为全国最大的安全组织,其严谨度与集合效率都令人不敢心生怠慢。这从青虫押着陈箫才出屋门,就已经被二十多个人团团围住,即可看出一斑。
虽然走廊很宽敞,但这二十多人手里无一不握有枪支。这就让青虫的处境变得更加凶险。
青虫苦笑一下举起手来,他就算再自持,也不敢直接正面挑战二十多把枪的威力。
可是没用了。对于原本就是死囚,现在又挟持警官做人质想逃跑的青虫,国安局不会再给予任何仁慈。
人群中一人忽然举起枪对准青虫脑袋,同时开口大叫“陈箫快过来”
不好
青虫现在才意识到国安局想现在就杀了他,立即一伸手想把陈箫继续拉过来。可对方的子弹,已经飞出了枪膛
“治愈保护膜”潜意识的,青虫放出了治愈星的最强护盾技能治愈保护膜,可吸收施术者受到伤害的百分之八十。
一时间,在青虫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淡蓝色的半透明球体。而就在同一时刻,陈箫竟然做出了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举动
只见他忽然一个倒退,硬生生的将身体挡在了子弹飞行的轨道上
“咚”
陈箫倒在地上。跟着,血慢慢从陈箫的肩膀上流淌下来
“陈箫”不可思议的是,除了周围那些国安局特警,青虫也一起跟着惊呼起来。
可青虫马上就意识到,这是陈箫在帮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确是一次绝佳逃跑的机会
还不等特警们反应过来,青虫一个箭步已经移到包围圈边缘。紧接着两拳打倒两个特警,就地一跳冲了出去。
“开枪”剩下的特警们见青虫逃跑,集体举枪对着青虫背影一阵猛射。
可由于治愈保护膜的关系,那些原本来势汹汹的子弹,等碰到青虫身体时已经变得棉软无力。
就这样,随着青虫的一个转弯,逃出了囚禁他的牢笼。而楼外那些看门性质的特警,自然不能给青虫这个治愈星造成多大的伤害。
严密的国安局分部,根本没想到青虫会用如此快捷的方式,如此不怕死的方式逃出生天
“陈箫,为什么”走廊内,一位特警有些愤怒又有些可悲的看着地上的陈箫问道。毕竟维护死囚、助罪犯逃跑这两条罪名,都意味着陈箫警察生涯的结束。
“咳呵呵”陈箫努力坐起身,捂住自己受伤的左肩。喘着气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内心深处不想他死吧”
说完陈箫又顿了顿,似是想到了原因“一个可以单枪匹马挑战一百多警察的变态,一个善良的少年,一个强劲的对手。这三点无论是哪点,都让我不想他从此消失”
“善良你是在开玩笑”特警们都一致认为陈箫脑子被打坏了。确实,一个前景一片光明的优秀警察,就为了维护一个毫无干系的死囚,而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前程。的确让人不敢苟同。
“你们你们只知道看数据你们只知道死了多少警察,只知道他干了什么,只知道他战斗力惊人你们咳”陈萧说到激动处,被自己嗓子里的血水呛了一口。可血水根本无法阻碍他的言论,甚至还使他更为激动起来“你们知不知道,如果他想的话,我们这么多警察很可能无一生还你们知不知道,最初阻挡他的四个银行运钞武警,一个都没死你们又知不知道,在他中了我一枪后,只不过是让我丧失战斗力,而并没有因恨杀我。他只是想让其他警员退缩而已。只要只要他想,我们这些警察根本经不起他任何攻击”
“不怕子弹,可以射出高能量电弧,可以跳到八米高,力大无穷,可以自行恢复体能拥有这些能力的他,在面对这么多敌人的情况下,只是为了自保才放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再逃跑,又在你们几个国安局的手枪下束手就擒。你们你们难道不会思考,不认为他是善良的吗他他不想杀人啊他只是,强的可怕啊”
可陈萧这番激昂阔斧的言辞并没有动摇到特警们多少信念,反而引来的是一阵唏嘘“别辩护了。他砍掉同学的手是事实,他抢银行是事实,他杀了二十七个警员也是事实。就算他再善良,也还是蓄意杀人不仅如此,事后他还瞒报,还继续袭警,还想逃离法律制裁。如果这样一个人能扣上善良的帽子,那我们国家的法律就是你说了算了”
陈萧苦笑一声,终于忍不住肩膀处的疼痛倒在地上。可陈萧嘴中的牙齿虽然渐渐淌出血丝,却依旧不忘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呵呵。法律”
小区的正午一般都是比较安静的,特别是一些高档的公寓区。可就是有人想在这正午,在大家都懒洋洋的时候,硬是破坏掉这份安静。
“咚咚咚残月”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其中一幢公寓的十三楼传开。敲门的人等不了了。因为他知道,无论是离开这里,还是继续留在这里,都即将再也见不到心仪的佳人。所以他要赶紧,赶紧找他的朋友,去见他的心仪女子最后一面。
“残月我是川你快开门”青虫还是一个劲的破坏着安静,敲着残月的房门“学校说你已经辞职,我知道你一定在里面你快开门啊”
“吵什么吵”门开了可开门的却是两张陌生的面孔“这里的主人暂住到其他地方去了,你过几天再来好了”
“你们是谁”青虫敲门的手还举在那里,他不能接受残月搬家。好好的搬什么家他不知道我要来找他么过几天再来,我哪还有时间等啊“我不信你们让开我进去看看”
说着青虫就一把推开两人朝里走去。可他用的力道过大,两人竟被他推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位,小哥。我们没骗你。真的没你要找的人啊”也许是感到了青虫的力量怕再被打,两人口气一下子缓和了下来。
青虫看了看地上的两人,也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谁干什么的”
两人点点头道“我们是被雇来修理房屋的。这屋子前些日子西面的墙头忽然塌了,屋主人就找我们泥水匠来修补。大概是嫌吵,房东搬到其他地方去住了,说等我们修好再住回来”
青虫闻言看了看西面的墙头,十分疑惑墙头怎么会忽然塌的。可看这两个泥水匠的样子也的确不像是知情人。点点头又问“那你们怎么联系房东电话或地址有吗”
“有”其中一位泥水匠道“我找出来给你”说完起身就往客厅的茶几上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