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把阿普顿也叫去。”停下手头的活,夏尔整了整身上的衣服。
她知道这天迟早会来,只是没想到,会如此之早。
这里
夏尔真的住这种地方
带着敬意和惧意,被卫兵拦在大门外的碧卡望着城堡上方五条盘踞的古龙,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找对了地方。
可夏尔当时说的是西区最大的建筑,问过的所有路人无不指向这里啊。
“让那姑娘进来,阁下要见她。”身着雍容服饰的中年女子一挥手,凶神恶刹一样的卫兵立刻退开。
惊魂不定的碧卡跟随着这名中年女子穿过竖有无数尊雕像的庭院,来到了铺有名贵地毯的客厅。
“请你在这里稍候,阁下他很快就到。”端上一杯泛着异香的花茶,侍女长将客人独自留在客厅里。
好漂亮的房子
已经被被金碧辉煌的装饰迷得晕头转向,碧卡四处张望的眼被墙壁上一副巨型壁画定住。
一身黑铠的骑士双平举着一把又宽又大的黑色利剑,表情平静而虔诚,似在祈祷,又像在小憩。
深色的基调丝毫没有破坏画中女子的柔美感,反而增加了庄重与圣洁。
多矛盾啊,代表死亡和战争的武器与铠甲,在这名黑发女子的身上却没有一点不协调的感觉。
等等黑发
再怎么无知,碧卡也知道黑色代表着什么。
黑暗一族。
作为邪恶代表的黑暗一族又怎么可能给予人如此圣洁的感觉。
再看落款,伊扎克凡爱沙尼。
这这是国姓啊
碧卡吃惊地从柔软的皮坐椅上站起。
神圣帝由“凡”氏一族当政已达三千年之久。
而爱沙尼则是有着圣都的光明教会所在地,这个叫伊扎克的作画者居然有如此尊贵的身份。
伊扎克伊扎克
好熟悉的名字,在哪儿听过呢。
“不可以用手摸哦,这可是存世不多的无价之宝。”苍老的嗓音在身后响起,遏止住了碧卡想要摸摸看的念头。
“你”阿普顿颇为吃惊的看着那个站在罗兰画像前的女子,那容貌虽然血统有些淡薄,但她身上的确有特鲁克人独有的气息。
“啊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拘谨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碧卡一边打量着阿普顿,一边用眼角余光瞄墙上的壁画。
无价之宝不就是副画吗,虽然画的栩栩如生,但还用不到这样的形容吧,
“那是领主大人的母亲,罗兰将军。”似乎察觉到了碧卡心中的疑惑。
阿普顿开口做了解释;“当今世上也只留存三副她的画像。一副由大魔导师安德烈所绘,一副则由暗夜女神亲笔所画,至于这副它出自圣皇伊扎克之手。”
“圣皇”伊扎克那不就是倍受推崇的神圣帝国第一位半精灵皇帝吗。
至此,碧卡总算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名字眼了。
“看样子你们谈得很尽兴嘛。”圆润的嗓音打破了短暂的沉寂,夏尔的进入让阿普顿躬身行礼,这可再次让碧卡瞪大眼睛。
夏尔他,究竟是什么人
“欢迎你,碧卡。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依然是那张脸,依然是腼腆的笑,可碧卡却知道,这少年再不是她所认识的夏尔了。
记忆中的腼腆少年已经褪去属于年少的青涩,从头到脚流露出的,是贵族的尊贵和某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神秘。
无关年纪,也无关容貌,即便站着一言不发,碧卡也不会把他再当做普通人。
“你这么快就到德纳尔来找我,究竟是为什么呢。”
“我我想请你帮忙。”想起自己来的目的,碧卡咬紧下唇;“你说过,只要我有可能就可以来找你,对吧。”
“对,我是说过。”目光越过拘谨而僵硬的少女,落到她身后持剑而立的画中人身上,夏尔眯起眼。
如果你有能力的话,尽可能的帮助那些向你求助的人吧,无论是什么种族,也别管是什么阵营,你帮助的人越多,对你继任就越有帮助。要知道拉法的脾气很坏,但他够强,所以即便是仇敌也不敢明着找麻烦,但你不同。你比他要弱得多,而弱者最好的自我保护方法就是拉拢同盟,你必须尽可能多的帮助有需要的人,这样做是为了确保当你陷入困境时,往昔受过你恩惠的人也会施予援助之手。
母亲的敦促不时在脑海中浮现,夏尔收回视线。
没错,她现在的确需要大量的盟友,需要更多站在她身边的人。
“我想让你帮我寻找我弟弟,他失踪了,就在狩猎结束后。”
回到村里,碧卡发现床上只有已经死去的父亲,弟弟则不知去向。
与此同时,村里还有三名未婚少女也失踪了,根本没有强盗或匪徒入侵的迹象,四个人就像蒸发了一样。
村民们找遍了附近的山林,都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我当时是想,你既然是赏金猎人,那么应该有很好的消息渠道,看是否能打听到我弟弟和另外三名少女的行踪。”忐忑不安的注视着一言不发的夏尔,碧卡不知道自己冒然寻来是否会获得帮助。
毕竟她只是个没有身份也没有背景的平民,贵族是不会管平民的死活的。
“你说的这事应该和附近领地瑞金有关,有听说过关于他们城主的谣传吗传闻他修学黑魔法,现在已经到了用活人做实验的阶段。”
“不你是说我弟弟他不他才十一岁,还那么小。”碧卡跌坐在地,难以想象体弱多病的瑞恩如果真被抓去当实验品会怎样。
“你会帮我吗”夏尔是她现在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