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皇上一个人面前做坏人。也好过被那一群人集体吆喝。耳朵不清净不说。压都能压死了。
不过这些言官也真是没事做,皇上若是在宫里呆久了。要说沉迷酒色。想出京去见见世面,还不给。隆庆大人自一出生之后。就连京城也没出去过。偌大一个紫禁城,真就像一个巨大的牢房,闷也能把人给闷死。
“皇上适才说,要微臣小心从事,免得让人生了疑,给自己招惹些不该来的名声。”萧墨轩思来想去,只能用这个来堵皇上的心思。
“这”隆庆见萧墨轩抬出这个名头来,也是张了嘴,愣了半晌,才叹了口气。
“等微臣从宣大回来,再帮着皇上合计便是。”萧墨轩占了便宜,还得卖卖乖。
“你可是你说的,朕是君无戏言,你身为内阁大臣,也胡乱说不得,朕可是记下了。”,隆庆这才乐了起来,“只要能出这京城转转,便就是死了也瞑目了。”
“皇上不可胡说。”萧墨轩不知怎的,顿时大惊失色,“皇上金口玉言,怎可拿自个胡乱说事。”
萧墨轩原本已经数年没想起那个隆庆六年要发生的事儿,尤其是到了今年以后。眼下是隆庆四年,可是实际上,如果没有出现一个萧墨轩,那么现在才应该是隆庆元年,而嘉靖帝应该在去年驾崩。
但是眼下来看,嘉靖帝,也就是太上皇,虽然身子不太好,可是还活在万寿宫里。那么也就是说,隆庆大人也未必会在五年后驾崩。只是,现在却陡然听到隆庆说出了一个死字,心里顿时大骇。
原来还盘算着是不是打宣大回来真的安排皇上在京城周围转转,现在却是有些改主意了。若是隆庆大人知道萧墨轩正在想什么,只怕也会是后悔不迭,怪自己不该乱说话。
“听说朝阳门那里,办了一个什么萧学会”隆庆怕萧墨轩再追究他,连忙想着要换话题,“萧学会,听起来倒是和子谦你有些关系似地,却不知道是做什么,难道竟是和王系的心学差不离”
“这”萧墨轩被隆庆反将一军,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好。
“这倒也是奇怪了,那些朝廷里的言官,向来见着结党就要上本,这回如何却由着他们去了”提起这个,隆庆大人也觉得有几分奇怪。
“回皇上,那萧学会,确实和微臣有关,但是真说起来,其实也无关。”萧墨轩实话实说。
“哦,说来听听,难道便就是你的那啥,那什么粉丝团。”隆庆曾经听萧墨轩偶然嘴漏,说出过一个“粉丝团”,当时也是拉着萧墨轩解释了半天。
“因为那些会里人众,都不是什么大户,更不是什么达官显贵,都是些平民百姓,可他们却硬要奉微臣为祖师,微臣也是无可奈何。”萧墨轩无奈的摇了摇脑袋。
“朕听说,那萧学会在两京一十三省,都有分会,你哪里来这许多徒子徒孙”隆庆倒是有些羡慕似地看着萧墨轩,“你那会里,说的都是些什么高论”
“哪里有什么高论。”萧墨轩摇头笑道,“只不过都是些施肥造物的事,只是自从李时珍也参和进去之后,又多了些大夫郎中之流。”“奉天殿前的长安街上那几盏常明灯,就是由他们捣腾出来的。”萧墨轩故意把这些事情说明白点。
结党营私,可不是一个好名头,更何况还有个以自己为名的学会。可是若说到工匠郎中之流,别人就不会起疑心了,应该这些人一般不会胡乱起事儿,比地里的农民还要放心。
长安街上那几盏常明灯,其实是用煤油点着的,当年萧墨轩不过提了一句,居然还真有人去做,只是提炼出来的也不可能去开汽车什么地,因为内燃机地理论,萧墨轩也一点不懂。倒是拿来生火起柴什么的多,后来兵部也采购了一些,准备日后用来战时放火用。
而且大明朝还没有深钻技术,石油这些东西,产量也少,做不上其他用途。萧墨轩只是想告诉他们,这些都是好东西罢了。随便卖不得,即便到了几百年后,一时间拿不出来的,也得先留着,留给子孙后代去拿去用。若上随便扔给外人,就是卖国。
“朕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隆庆颇有些意味的瞅着萧墨轩,“就连这些三教九流,你也能倒腾得风生水起的。”
“呵呵,皇上且都是说,只是些三教九流罢了。”萧墨轩想把自己撇的越远越好。
“若是再无事,微臣先请告退。”萧墨轩看了眼窗户外面,见日头已经低了,“正巧臣地子女,今个也不必再让陛下派人送回去,臣自个领回去好了。”
平常若是萧林逸和萧宝儿在宫里陪李贵妃,到了晚间都是由李芳或者冯保亲自送到东安门,再交由萧福接回去。
“且慢。”萧墨轩未及起身,隆庆却伸手拦住了,“还有件事,难道子谦竟不想和朕说说”
第八卷第八卷第二十章有客而来
萧墨轩未及起身告辞,却被隆庆伸手拦住了。
那边李芳刚掀起了一水挂的珍珠门帘子,准备送萧太保出宫,见皇上也追起来了,连忙又放了下来。
“卿鉴,使徐阶者谁”李芳远远的只听见皇上向着萧太保问了这么一句,连忙背过了头去,装做什么也没听见。
“卿鉴,使徐阶者谁”,实在是一句非常有意思的话,可以理解成,“你认为,谁让徐阶这样做”,或者也可以理解成“谁在算计徐阶”。
只不过,萧墨轩回答倒也同样有意思。把怀里抱着的萧宝儿交给李芳之后,萧墨轩才转过身来一长作揖。
“圣上,那此人该罚还是该赏”萧墨轩一脸轻松的看着隆庆帝。
“这若是徐阶管教不严,罪有应得,又与朕何干”隆庆帝收起心底里那么一丝小性子,尴尬的笑了一下,“若说的果然是实情,御史们拿着朝廷的俸禄也是应该的。”
“既然如此,圣上何不拭目以待,但请事中人个跳出来好了。”萧墨轩回道;“事情牵涉着其他的内阁大臣,若是微臣妄言,不管说得对错,传了出去未免会得罪人。微臣只能说和自个无关。”
“这倒是不像平常的你。”隆庆意味深长的望了萧墨轩一眼,却又哈哈大笑起来,“只顾着把自个撇干净,却不知道当年倒严的气势上哪去了。”
“皇上说错话了。”萧墨轩不急不忙的回道。
“朕说错话了”隆庆抬头望着天,却只看见了西暖阁屋顶上几条张牙舞爪的五爪金龙。
“严党专权,是太上皇明鉴,下旨彻查,微臣等只是为太上皇和皇上办差使罢了。”萧墨轩依然是一本正经。
“最迟四日后,朕等着看你从宣大传回来的文书。”隆庆微微一笑,背过了身去。
大明隆庆四年。二月二十二,宣府。
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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