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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首辅 昆崚 2305 字 2023-09-29

原本自个是想着,只要皇上发了话,便由司礼监拟一份旨,照抄萧墨轩那份,换了过来。

眼下皇上也要送一份白板过去,倒是比自己想的更好抽身,自个也不用再牵扯进去。

“再让人捎句话给他。”嘉靖也不回黄锦的问,“也不能由着他自个的脾气,总得给朕一个交代。”

“哎,老奴这就安排去”黄锦的心里,实际上已经是火燎燎的,可还是要装的平静。

“快去,快去,想是他也等着呢。”嘉靖挥了挥手,“南京的事儿,牵扯南方大局,时候再长,只怕便是要生乱了。”

“哎。”黄锦顺着嘉靖的手势,立刻退出了门外。

“黄公公皇上”见黄锦走了出来,冯保立刻迎了上去。

“白板儿。”黄锦呵呵笑道。

“白板儿”冯保一时没明白啥意思,“那封白板,皇上看了如何说的”

“白板儿。”黄锦的声音,提高了几度。

“哦噢”冯保这才明白了一半,“皇上也回个白板,那便是可以照抄上去便是。”

“皇上让咱们送一封白板过去。”黄锦呵呵笑着,走到了前头。

“白板儿”冯保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皇上也让送封白板圣旨去给萧墨轩

这事儿,萧墨轩疯,怎么皇上也跟着他疯乱了乱了,世道乱了,皇上古板了这么多年,也会学着逗人了。

第五卷东方大航海时代第二十章好饭好菜

川门大营里,李遂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挥手招过

“这几日大营里的伙食,都是如何备的”李遂小声的问道。

“回李大人的话。”军需官只当李大人是要关心士卒,忙不迭的回道,“本地产的白米白面都备了个齐,每人每天又加了一斤猪肉。”

“好。”李遂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后营里的那二十五人,多关照着些。”

“是,是是。”军需官脑袋点的像小鸡啄米,“下官一定尽心安排。”

说起来,真是让人嫉妒。这么一伙子人,不但杀了堂堂南京户部侍郎,还顺便在南京故宫里边住了几天。最后朝廷派来了萧经略,跟着又是一道圣旨,那些乱军出了故宫,拍了拍屁股又去睡觉了。

再过些日子,说不定还得给他们发银犒劳,就连李大人见了他们都得陪着笑脸,这是哪门子的道理。要是啥时候自个不满起来,是不是也可以拉一帮兄弟,军变不敢,抗一下命总是可以的吧,反正到最后得的都是好处。

不但是军需官心里有这想法,南京城里数万大军,存着这样想法的人确实不少。

张居正不愧的大明贤臣,军乱未平之时,他就看了出来。不过,即使张居正不提醒,萧墨轩自个也已经看出来了。

“米面里边,多掺些沙子,配给他们的猪肉,也放到金川河里浸个半日再拿去。”,李遂脸上表情不换,笑眯眯的对着军需官说道“眼下这顿,便只送些昨个吃剩下的饭菜去便是好了。”

“什么”军需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饭里掺沙子,还要把猪肉在河里泡半日,这么热的天,提上来不是要变味儿了吗昨个吃剩下的饭菜,也正准备拿去喂猪呢。

军需官没再问了下去,瞅着李遂那张笑眯眯地眼,只觉得脊椎骨一阵阵的发凉。

南京,午朝门,魏国公府。

“天上的鸟儿成双对,夫妻双双把家还”

酒风熏得众人醉。直把南京做北京。厅上堂前,一片歌舞升平。南京城里有名的南门班子,吊起了天仙配的嗓子,引得一片叫好。

“萧大人,亏得你平定军乱,又对我等兄弟如此尽心。”魏国公徐鹏举,哈哈笑着,举杯向着萧墨轩尽道,“只是当日萧大人那场官威,倒是把本公气得不轻。”

萧墨轩矫旨的事儿。徐鹏举其实并不知道。只是听了李遂的一番忽悠,只说是皇上有怪罪的意思。萧墨轩只是先行小惩,只求对皇上有个交代。稀里糊涂的,徐鹏举和李庭竹居然也算是信了。不但不再怪萧墨轩,反倒是有几分感激。

萧墨轩平日里爱得清净,眼下闹闹纷纷的,并不喜欢。可是逢场作戏,也不是不懂,耐下了性子,陪着一饮而尽。

“子谦。”张居正略饮了几杯,有些心事忡忡地样子。

这几天以来。也都忙着接受应天巡抚的事儿,仔细算起来,也是好几日没和萧墨轩见面了。

虽然心知这个学生也不简单,但是未免也牵挂着。

“张师傅。”听见张居正问话。萧墨轩也是不敢怠慢,移了移身子,凑了近些。

“你和田公公手里那东西。却该是如何料理”张居正假装端起杯来,用袖子掩住了嘴。

“张师傅问的是田公公带来的东西”萧墨轩当下就明白了张居正的意思,嘿嘿一笑,举杯回敬。

“其实学生眼下心里也没计较。”萧墨轩讪笑一下,故意点了点头。

“难道你竟是在乎多等这几日”张居正有些担心,眼睛看着台上的戏班子,嘴里却是仍在和萧墨轩说着话,“皇上也未必不会答应你,眼下可该如何是好”

“张师傅该也是知道”萧墨轩把脑袋靠在椅背上,略侧向张居正。

“即使学生不来这么一出,振武三卫,军心已是骄悍。”萧墨轩小声说道,“我们从京城赶来这几天,城外围了数万大军,却只是围而不打。”

“振武三卫里边再无能人,也当是看的出,朝廷受不起这么一战。”

“那又如何”张居正的话里已经有了几分责怪的意思,“南京这么多人都计较不下来,又不是说你一定得能平了下来。”

“张师傅可想,数万大军在外城囤了这么些天,振武三卫为何毫不畏惧”萧墨轩微微一笑。

“你适才不也说过了,他们是料定了谁都不敢下这个手。”张居正瞅了萧墨轩一眼。

“这便就是了。”萧墨轩缓缓回道,“学生刚到南京,无人熟知学生脾气。”

“可学生若是再来回等上几天,传到了乱军的耳里,必定以为学生心里也是顾忌颇多。”萧墨轩轻叹一声,继续说道,“到时候即使学生摆出攻城地架势,他们倒也未必吃软了。”

“那你如何料得匆忙行事,他们必会吃软”张居正点了点头,对萧墨轩的说法有些赞同。

“振武三卫,此次敢于乱城,坏也就坏在一个骄字上。”萧墨轩说道,“便就是女子撒娇撒泼一般,也得有个骄地对头。无非是想恃势逼迫朝廷,换得一些好处,并不是真的想要谋叛。”

“嗯。”张居正又点了点头。

“兵者,凶也,兵不治则国乱。”萧墨轩抬头看了一眼四周,见徐鹏举和李庭竹都端着金杯,正在劝着田义吃酒,才继续说道,“这么些年以来,我大明的士兵,不管是卫所的兵制还是选丁的兵制,从军都只是为了谋一张嘴。磨了军中的锐气,养了一股匪气。而当官的都怕丢了乌纱帽,能忍着便就忍着。”

“即便是一座南京城都没了,日后还可以重建。若是军士再这般骄悍下去,日后只怕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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