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不错。”萧墨轩点了点头,“只是见了我娘亲,又几次提到杭儿,好在你带了杭儿出去,要不却又是躲不过。”
“唉”宁苏儿低下头来,轻叹一口气,“看来这个裕王爷,倒果真对杭儿痴迷得紧。”
“只是”苏儿又抬起头来,直看着萧墨轩,“虽然杭儿已过了二八,已是嫁人的年纪,可我倒不稀罕她嫁个王爷。只望能寻个疼爱她的人,护着她过这一生,便是好了。”
“兴许裕王爷倒也是真心的呢。”萧墨轩近日眼见着裕王的殷勤,倒似也有几分诚意。
“那些个王公贵族,哪里会有真心。”苏儿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文渊阁大学士,内阁次辅徐阶府。
此时夜色已深,街巷里已是几无行人。忽然,从街角转出一顶小轿,直走到徐府门前停了下来。
这一顶小轿上,坐的便是都察院御使邹应龙。
“云卿,你怎生这个时候跑来。”徐阶正在书房内看着户部送来的文书,听说邹应龙来了,连忙让请了进来。
“徐阁老,只怕是又要出事。”着脸,忙不迭的对徐阶说道。
“出事”徐阶也是心里一震,“出什么事”
“下午的时候,那欧阳必进和另几个御使聚在一起,商议着要参萧天驭。”
“罪名是什么”徐阶连忙问道。
“勾结乱党诽谤皇上,还有徇私办案。”
“咝”徐阶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个罪名若论起来可不小,你且坐下来慢慢细说给我听。”
“哎。”
“眼下便是一些无关的御使,听说了这事儿,也闹腾要参萧天驭呢。”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可大可小。”徐阶垂着眼皮,缓声说道,“看眼下的情形,他们分明是想把事情闹大,就算皇上有心不想为难萧天驭,只怕也是不好收拾。”
“刚消停了没多少日子,他们的刀子却是又扬起来了。”徐阶冷笑一声,抬起眼来,眼里射出几点精光。
“这事可要知会裕王爷和萧大人”
“你且先回去等我消息。”徐阶摆了摆手,“裕王爷和萧大人那里我会派人过去,你在这里也不宜久留,保不定连我这府里都有严党耳目。”
第三卷第十章混水相摸
月到中秋分外明,人到佳节倍思亲。
裕王爷朱载垕立在东紫阁上,望着天空那轮缺了一画的月亮,心里不禁愈加的怅然。
母亲杜康妃早逝,父皇也有两年多没照过面。生而为王,却又有多少惆怅。
“王爷,徐阁老派人过来了。”李芳站在楼梯边,小声的禀道。
“可说了是什么事儿”裕王并不急着回过头来,而是提起袖子,在脸上轻拂了一下。
“只说有要事禀报,须见了王爷才能说。”李芳的声音即使在一片寂静的夜色里,也显得有些低。
“知道了,你便领本王去吧。”裕王转过身来,两眼略有些红。
“小的参见王爷。”徐府家仆见了裕王进来,连忙拜倒。
“徐阁老派你来,有什么事便快快说吧。”裕王挥了挥手,让来人坐下说话。
“小的也是不必坐了,只说了话便是要回去了。”来人拱手回道,“徐阁老要小的告诉王爷,欧阳必进策动都察院的言官,明个就要上本参奏刑部尚书萧大人。”
“参奏萧天驭,这是为何”裕王顿时有些吃惊,似乎近日来,没听说萧天驭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只说今个昌平县里拿住一个人,却是萧大人的老友”那仆人依着徐阶的吩咐,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裕王。
“若依这事便说萧天驭勾结乱党诽谤父皇,未免有些牵强。”裕王听完了话,眉头挤成一个川字,“萧天驭侍奉皇上二十多年,未尝说过一个不是,为何又要让别人去说这些话。”
“王爷,众口铄金啊。”一边的李芳凑上身来,附在裕王耳边说道,“看御使们眼下的架势,明个动静决然不小,即使皇上心中有疑,怕也是要恼了萧天驭。现在朝野皆知萧家父子是王爷的人,他们这般做,只怕是要杀鸡给猴看。”
“快快去请几位老师和萧家父子过来。”裕王也猛得醒悟过来。
“王爷,眼下萧家父子却是请不得。”李芳一时却站着没动,“事情若是闹大了,倒显得是王爷有意袒护萧天驭了。”
“偏就是袒护又怎得。”裕王不服气似的甩了下袖子。
“王爷切不可意气用事,先请了几位师傅过来,商议一番再去告诉萧家也不迟。”李芳欠身回道。
“那便依你,快去请几位老师过来吧。”裕王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却说高拱,张居正等人,得了裕王的信报,只用了半个时辰,便也一起聚了过来。
“几位师傅。”裕王略点头致意道,“看眼下的情形,是否要寻些人帮萧天驭上书抗辩”
“万万不可。”高拱立刻站起身来,拱手回道,“严党的目的就是要把事情闹大,若是又有人上书帮萧天驭抗辩,岂不正中的那结党的圈套。”
“那便由着他们在那说,我们只在一边看”裕王似乎有几分不满。
“王爷莫要焦虑。”高拱呵呵一笑,扫了一眼厅内众人,又继续说道,“这些个罪名,本就牵强附会,朝中内外,别说要去牵强,就凭是谁,还没在背后发过几句牢骚。”
“可这京城内外,只有一个人,说他骂皇上,骂大明,眼下却是无人肯信。”高拱说罢便在厅中站定了。
“高大人说的可是王爷”坐在一边的张居正问道。
“不错。”高拱点了点头。
“若是牵连上王爷,岂不是太冒险了。”张居正不置可否。
“是有些冒险。”高拱又点头道,“可眼下严党刀子是砍向萧天驭,刀锋却还是对着王爷。萧家一倒,下面跟着的难免不是这里的众人。等到这里的人都跟着着了道,到那时候,若有人说王爷的不是,只怕也是有人信了。张大人可别忘了今年开春时候的事儿,只怕他们的目的不尽在萧天驭身上。”
高拱此言一出,众人也都是沉默不语。高拱说的倒是没错,说起恩怨,只能是萧家对严家有怨。他们抵死不肯放过萧家,也正因为萧家是裕王爷的人。抛开自己的安危不说,若是裕王爷身边的人也一个接一个的被戴上罪,到那时候再要说裕王的罪过,倒真是不难了。
“这事让谁去做好”裕王咬了咬牙,似是下了决心。
“自然是皇上身边的人去做好。”高拱举起袖子,略压低了声音,“在下这里倒有个合适的人。”
“谁”裕王急切得问道。
“司礼监提督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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