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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首辅 昆崚 2215 字 2023-09-29

屋内几个人,直直的盯着慢慢从棺底坐起的许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谁也不敢上前来。

“轩儿,轩儿,我的轩儿回来了,你一定是舍不得娘亲”还是刚才在一边哭哭啼啼不肯走的萧夫人,当先冲了上来,一把抓住许渺。

许渺的眼睛此时也渐渐适应了光亮,他歪过头去,仔细的打量着冲上来的女人。只见眼前这女人大约四十岁的摸样,一身古装,却也显得雍容华贵,只是一双眼睛已是被泪水浸的通红。

“你是”许渺微微皱起了眉头,这女人抓自己抓的太紧,手臂上只觉疼痛无比,却又不敢挣脱,只能由她抓着。

“我是你娘亲啊”那女人见许渺对她说话,脸上泛出一层惊喜。

“娘亲”许渺的眼睛不停的四处张望着,想弄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嘛。”许渺张望了半天,心里却愈加的糊涂。

不过糊涂归糊涂,自己也总不能坐在这棺材里傻坐着吧。许渺试着从棺材里翻出来,右腿还没搭上棺材沿就一下子滑了下来,复活的时间不长,身体的血脉还有些不通畅。

“还不快来帮帮你儿子。”那女人冲着旁边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男人喊道。

“我这不是吩咐萧福安排人去帮轩儿炖上点补汤嘛。”那男人便是萧侍郎了,他此时脸上已经笑的鲜花盛开,幸福似乎来的太快,昨天才刚经历了失子之痛,儿子突然又回来了。

“轩儿,这两天可把娘急坏了。”萧夫人拨开了云鬓,扯出了几丝白发。

“嗯”许渺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本来想说声:我不是你的儿子。可是望着这夫妇俩关切的眼神,话到了喉咙边却又咽了下去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都还搞不清楚,她为什么自称娘亲,又叫我轩儿呢还是看看再说吧。

“把这些都撤了,快撤了”萧侍郎有些厌恶的一把扯下了梁柱上裹着的白绢,心里一边默默祈祷着这不是一场梦。

“老爷,夫人,少爷刚刚还阳,怕是身体还有些不适,不如送回房去休息一阵吧。”老管家萧福见许渺坐在那,一脸的迷茫,只当他是累了,忙不迭的上来献殷勤。

“对对对,回房,回房。先找件大衣来披上,回头帮少爷把身上的衣服换了。”萧夫人嘴上答应着,却仍是紧紧的抓住许渺的手,仿佛怕自己一松手又会飞掉一般。

少爷复活以后又失心了嘉靖四十年元月二十,也就是“萧墨轩”还阳后的第二天。春寒尚且料峭,一条新的爆炸性新闻却已在大宅内火热的传了开来,连续发生两桩离奇的事,顿时整座宅子都笼罩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昨个小主子连小香兰都不认识了,一直在问她是谁,自己是谁,又问这是哪里。”

“不会吧,小香兰可是侍奉了少爷六年了,少爷连她都不认识”

“可不是,昨小香兰从小主子房里回来以后一直哭,一宿都没睡,今个一早就去庙里帮小主子进香请愿去了,到现在还跪在菩萨面前不肯起来呢。”

“可惜了少爷这么一个玲珑的人。”

“可不是,老爷,夫人和小主子平日里对咱多好,怎么好人就没好报。”

几个碎嘴的丫头站在檐下,凑成了一堆,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就连萧侍郎从一边走了过来都没看见。

萧侍郎似是听见了几个丫头的议论,却只是脸色一沉,轻轻咳嗽一声便走了过去。

几个丫头回过头时,只看见萧侍郎的背影,便一起闭上了口。

第一卷大明少年第二章国手聚诊

几个丫头回过头时,只看见萧侍郎的背影,便一起闭上了口。

我们的许渺同志,这时应该称作萧公子了,自然是不会听见丫头们这一番议论,此时的他,正躺在一张黄梨木大床上发着愣。

昨晚上本想从那侍奉的丫头嘴里问出点东西,谁知道刚问出口,就吓得她失手打翻了洗面盆。从今天早上开始,又有一连串的郎中跑来帮他诊脉,还不断的问他吃了没,喝了没,上茅房没,问了一大堆奇怪的问题,还好没有一人帮他扎几针。

好不容易等到那些郎中都走干净了,自己才可以安静的睡下来思考思考,可是思考什么呢问几句话就把人吓成那样,想跑出去看看,门口还站着两个壮硕的家丁。对自己倒是很客气,就是想出去,没门。

我们的萧大公子无聊至极,又不得出门,只能躺在床上不停的胡思乱想,想的脑袋生疼,也没一点头绪。

“萧大人”萧天驭的脚刚刚踏上偏厅铺就的西域大红羊毛毡,里面坐着的一群医师便纷纷站起行礼。

整个京城最出名的医师几乎都聚了个齐,其中有鹤年堂的曹永利,号称“张一帖”的张守仁。太医院的万邦宁由于和萧侍郎平日里私交甚好,也被请了过来。

“各位国手可诊出小儿究竟病出何因”萧侍郎未及坐下便出声问道。

一群医师人手端着一杯清茶,任由缭缭的雾气遮住了双眼,却一个都不肯先出声。

“小儿若有何不妥,诸位不妨直言”萧侍郎右手紧紧的握住了铁力木椅把,手上的青筋一根根兀出。

在座医师中,以太医院万邦宁辈分最高,名声最响,平日里与萧侍郎私交也是最好。萧侍郎这么一问,众人立刻把目光全投了过去。

万邦宁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也不便推脱,颇有些无奈的起身道:“惭愧,惭愧,在下诊而不能断,实在惭愧。”

“小儿平日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病,前日意外也只是被一粒花生米呛着,难道竟是有什么隐疾不成”高侍郎的声音有几分颤抖,那样白发送黑发的痛心经历,有一次就足够了。

“这倒不是,只是从脉象和面象上看,萧公子似乎并没有什么疾病,一切与常人无异,并无不妥。”万邦宁歪过脑袋,捻须苦思。

“不错,我等帮萧公子诊脉,也与常人无异。”其他医师见万邦宁先开了口,也纷纷应道。

“那小儿为何记忆全无”萧侍郎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这么多国手都说自己儿子没病,忧的是既然都说没病,那为什么连自己老子都不认识了。

“老朽曾经在一本医术上看过一种病解与公子之病十分相象,叫做失魂症,据医术上所记,患病之人之前可能受过一些极大的刺激,导致病发。但是却没有写如何治疗,想是写那书的人也没能找到法子。”万邦宁在厅内度了个来回,他行医数十年,见过的病症千奇百怪,但这样的病人倒还是第一次遇见。不但是他,在座的这许多名医也是闻所未闻,这也激起了他极大的好奇心。

“想是前天那次意外吓着了小儿。”萧侍郎点了点头。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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