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在俘虏的清军中,找到一个愿意执笔的人,我让他写了两封信,一封是写给洪士钦的,先前的那封文书涉嫌造假,再追加一封满文的书信,想必洪士钦非上当不可。为了怕写信之人欺我不懂满文,我一连叫过二十个人分开写两封书信,知道一点纰漏都没有后,才把送给洪士钦的信送走。
接下来就是赚当阳了,下一个套还设在溪塔峡,就是鬼子都不会上当了,我把田见秀找来,命三千人马换上清军的军服,由他带领杀回当阳,相信当阳马到即克。拿下当阳后,得做好一个大馅饼迎接洪士钦。
阴士勋面色凝重的把刚得到的情报交给弘光帝,“皇上,没想到李率泰竟然使的是绝户计,一旦再等上几天围攻宜昌,我军恐怕有全军覆灭的危险啊”
我拿过一看,看完后惊出一身冷汗,我就觉得李率泰不可能在宜昌无动于衷,连溪塔峡那么好的防守之地都放弃了,原来就是为了麻痹我,等着我去攻打宜昌呢
李率泰确实胸有成竹,在接到任命并且得知武昌失守后,他就开始琢磨着怎么跟明军打,明军一路攻城掠地势不可挡,李率泰也看出硬碰硬讨不到便宜,只可智取不可力敌,他在没让洪士钦离开之时就想好了要跟明军打持久战,但在退出宜昌前,他必须得给明军沉重一击,以扭转武昌失守后的劣势。
李率泰命人在离宜昌八十里的三峡之一的西陵峡下游累积堤坝,当然长江之水他根本拦截不住,他要拦截的是各个比较大的溪流,尤其是黄柏河的河水,在得到南津关告急的急报后,李率泰来了一个置之不理,他水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南津关,他乐不得南津关被明军攻下,南津关守军不过两千,损失掉对大局影响不大,不能为了南津关而把整个计划暴露了,要知道他可是准备了将近一个半月啊
我真得好好感谢天地会的情报系统,要是没有这个情报,估计我没把李率泰算计明白就已经到阎王爷那报到去了,这个李率泰也够狠的,竟然拿宜昌城方圆百里的老百姓做胜利的陪葬品,真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天地会之所以能发现这个情报有着运气,因为李率泰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可谓油盐不进,多一点的有价值的情报都收集不到,得到的只是片面的零星的情报,最后汇总到阴士勋面前,阴士勋再分析后才得出来李率泰要水淹宜昌周围方圆百里的狠辣之计。
先是宜昌城内天地会的人发现李率泰的衙门里经常传出异样的声响,日夜都不停歇,最后判断衙门里可能在造船,因为看到过清军运送长条板木进衙门里,而长条板木是造船必须的材料;随后发现水位在下降,李率泰为了不让明军发现他的计策,很早就开始铸造堤坝囤积水量,因此明军看到江河里的水位时,根本看不出上游有骤然蓄水的可能,但水位持续下降就暴露出了问题,现在虽然是枯水期,可也不能低到这样的程度啊
阴士勋得到这些情报的时候还不敢肯定,他让人秘密的在江河的上游查看,一连几天都没得到不对劲的情报,直到今天才得知在近百里之外,清军囤积了数个大型的堤坝,那些水就像是悬在明军脑袋上的利刃,只等明军围困宜昌,李率泰好连宜昌一起淹掉,他则可以坐着事先秘密建造的船只离开。
我不得不承认,李率泰是一个真正的军人,是以胜利为目的的军人,而且他的计划可谓天衣无缝,要知道在宜昌城内还有近两万的清军呢加上宜昌附近的老百姓,多达十万人以上,他能把自己的两万人都搭上,魄力果真不小,我根本不可能怀疑到他连自己的两万人马都不要了。
“皇上,微臣看还是马上撤军吧鞑子大坝已经建成,宜昌我们不可能再打了,还好我军驻扎之地地势较高,否则李率泰可能已经下令决口堤坝了。”阴士勋也是第一次遇到李率泰这样的狠角色,不过对李率泰的计策他由衷的钦佩,虽然是敌对立场,但阴士勋不得不说李率泰是个人物。
“撤军”我摇摇头,“不如将计就计,李率泰既然能舍得手中的两万人马,我们就让他自己玩自己好了,传令黄世仁马上放弃南津关,一万人马分成三路,将清军所建造的堤坝全部弄决口。”
阴士勋啊了一声,“皇上,果真要水淹宜昌那老百姓可就遭殃了。”阴士勋觉得不如退兵到当阳,如果弘光帝真能下狠心水淹宜昌,那荆州早就拿下来了。
“爱卿,一旦我们退兵,李率泰肯定知道计划暴露,对我们非常不利,随后的一系列计策全都作废了,为了尽快拿下荆襄,水淹宜昌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可都是李率泰的主意,我们不过是借用一下而已。”我何尝愿意水淹宜昌,可不这么做,后面已经开展的计划都报废了,权衡利弊后,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第十集第二百三十五章手绘百里流尸图
一个人一生不可避免的要遇到死人,最起码要面对父母的死亡,可如果遇到的死人是成千上万,那绝对考验一个人的心里承受能力。
当我佯攻宜昌,麻痹李率泰后在夜里全线撤退躲避到高处,半夜时分就听见了低啸的水声,天亮的时候,发现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大多成了水乡泽国,死尸在缓慢流淌的水里漂浮着,有的死尸已经全身浮肿,泡的不成样子;有的死尸缺胳膊断腿,要不脑袋就是瘪的。有一对死尸从我面前漂过让我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分钟,那应该是一个母亲,她的怀里抱着一个不满两岁的孩子,大水都没有把这对母子分开,可见母亲是多么在乎着自己的孩子,连死后都不撒手。
我在几年前曾经经历了一次黄河决口,那次死的人更多,但这次却更让我难过,毕竟死的三分之二多是老百姓,跟那次相比性质完全不同。我转头之际发现李奭欹的身体颤抖的非常厉害,估计是没遇到过这样的惨象吧
“打仗不可能不死人。”我伸手拍拍李奭欹的肩膀,“如果我们不这么做,那么现在躺在水里的恐怕就是我们了,战争,总要有人付出代价”
李奭欹转过身眼睛直直的盯着弘光帝,“皇上也许不用这么做的,肯定还有别的办法打胜仗”李奭欹说着突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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